概有个底了,其实在春和爷爷过世之前,他就知道春和其实有个喜欢的人但是在他的观察之下他认为那孩子不太适合春和,他便拜託虞子违替他看好春和,如今那人跟春和已经没有关係的话,虞子违心里的大石头也是放下了,这最后一项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他跟春纵在之间的关係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
虞子违笑道:「不如跟我交往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春和听得出来他在开玩笑,或者应该说春和认为他在开玩笑所以他也打趣的回覆道:「这位道长风度翩翩英俊瀟洒,为何会对在下倾心呢?」
虞子违道:「莫此说,阁下气宇非凡,面容清秀,在吾等心中可谓完美,何苦这样贬低自己。」
虞子违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也好,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强求的人,只是春和在他眼中真的是很美的一颗星,脸跟他爷爷有着几分的相似,那是一种可以令人慑服的气势,但是春和多的是几分的温柔跟稚嫩,可他骨子里完整的学习了他爷爷的坚毅跟倔强。这让虞子违很是钦佩,或许他只是在春和身上看见了春纵在的影子吧。追逐春纵在的模样已经成为虞子违的习惯,虞子违知道他永远不会是他的哥哥,就像是当初春纵在跟他说的一样:「春纵在,与谁同。」不过也因为这样虞子违他哥哥在春纵在过世的时候才终于明白,那句话不单单只是刚好的姓名重叠而是在预告着他们两人的未来。
相逢恨晚,离去匆匆,当初的美好,在别离时却成为刀锋,划过那在也不能被治癒的心上。即使离别已经成为习惯,那些不断重复的动作却成了真正折磨人的刀刃。
千刀万剐,椎心之痛,只愿向一人倾诉,无奈他却早已消逝,此伤又该如何疗?
他对春和说:「只恨相见晚。」
春和:「不怨与世违。爷爷之前跟我说过…那个…你哥还好吧。」
虞子违:「虞谁同那傢伙,他没事。」
春和知道他们虞家兄弟其实对于自己的爷爷不只是抱持着尊敬的心态,尤其那个大春和二十岁的大哥,爷爷对他的私心亦是,无奈两人都没有点明,但是琛和却都看在眼里。
往往当局者总是迷。
春纵在过世前那段日子,最难过的人真的除了春和之外就是虞谁同,对他来说「与世违」真的不及「相见晚」来的痛,短短几年的时光春纵在在他心中佔了很大一块,如果说与世违可换得早点相见,他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老掉牙的情节了。春和曾经在爷爷下葬之后跟虞谁同一起吃过饭,他对春和说过如果可以他真想在一开始就大胆地告诉春纵在他对于他的感情,但是无奈那时忌于两人的身分问题就这样地错过,那场「与世违」谁也不能挽回。
虞子违:「我也觉得相见晚比较难受呢。」偏偏他大哥就这么早认识春纵在,但是,这种事情该如何讲求个先来后到,春纵在也是在陈述他对虞谁同的感情,但是他呢,只成为一个孩子的褓姆罢了。同一句话却是说明着两个不一样的境遇,都是相见晚,纵使过程不同,结局却是同样的凄凉。
春和知道虞子违想起之前的事情,他赶紧说:「相信我,总会有一个人在註定好的那天出现在你面前,那天绝对不会是晚的。」
虞子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是早和是晚,到底该如何界定,没人知道。
两人道别之后已经是下午了,春和问虞子违要不要一去去爷爷的墓看看。道了之后那本来阴鬱的天气转变成艷阳高照,在春纵在的墓碑旁边是一座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珣粼,一碧万顷。
其实把爷爷葬在这边是虞谁同的主意,春和那时之道他跟爷爷的关係就依着他,现在想起来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得快,转眼间十年过去,自己洛雨生之间也度过了十年。
这十年很难想像虞谁同是怎么过的。
虞子违说:「我哥他,自从春老师过世到现在,他每天晚上下班都会过来这边,一个人站在他的墓碑面前不断地自言自语,也许是在跟老师说话吧,有次我偷偷跟过来才发现的。虽然一开始时间拖得很长,甚至常常跪在墓前大哭,不过现在哥他也只是来换束花就离开了。」
把话都说尽了之后,虞谁同才真正意识到春纵在是真的离去了。
春和盯着眼前这保存的完好的墓碑,肯定都是虞谁同的功劳,他一定捨不得爷爷的墓碑变成杂草丛生的地方。他蹲下来看着父碑前那一束白茉莉花,那是春纵在喜欢的花,以前家里总是会出现这般的清香,现在闻到春和心想等一下回去也要买一束才行。
春和:「替我谢谢你哥哥,这事情应该是我来做才对,我却…」
虞子违:「相信我,就算你过来我哥他依定也是会再做一样的事情,老师他曾经说过,我哥这人,他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便会从一而终,这是老师欣赏他的原因却也因为这样在老师过世之后成了害他最难过的原因。」
春和默默地在心里跟爷爷说:「爷爷,我很开心你能跟谁同哥哥还有子违哥哥认识,他们两人都很照顾我,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