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我的肩上喘气,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多苍白,简直与吴邪的不遑多让。两日未眠再加上营养不良,他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么程度才开心?!
我胸中一股火气冒了上来。
「别管那个了!你能不能多关心下你自己!」我勾住他纤细的腰身,几乎是朝他大吼。
解雨臣倚着我的肩,侧过头看我。他漂亮的凤眼睁得大大的,有些惊讶,有些迷惘他苍白的唇动了动:
「你……怎么……」
我听不见他说什么,我满心满眼只有他近在咫尺的,一张一闔,诱人犯罪的唇……那顏色不若往日粉嫩,感觉若咬上一口,沾染些许血色会比较适合……
我鬼使神差地凑近他,而解雨臣没有动,只盯着我。
我不晓得他是虚弱到无法移动,还是他料定了我不可能会唐突他……不管是哪一种理由我都已经无法思考—
我想吻他,我要吻他……这个衝动在我胸口澎湃着,化为一种执念—一种不顾后果的执念。
「唔……」
在这迷离的只听得到我们彼此心跳声的氛围中,这声细弱的呻吟宛如一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地划开那层朦胧唯美的纱—
不是我发出的,也不是他发出的,那就是……
解雨臣用力推开了我。
「吴邪!」
他转身,回到病床旁。床上的男子正无意识地摆着头,连连囈语。
「吴邪、吴邪……」解雨臣唤着他,俊秀的脸庞有抹异样的红。
吴邪模糊不清地呢喃着,有时听来像是连续的句子,有时听来又像单词,其中有两个字不断重复,让我听出了—
他在叫『小哥』。
解雨臣按下了急救铃,不多时病房内便涌入了大批医护人员。而他们两人,一人唤着『吴邪』,一人喃着『小哥』
好一个荒谬不已的场景。
我缓缓退出成了菜市场的病房,佇立在装潢华美的小厅中。
我笑着,握紧拳,一抬手,墙上掛着的镜子被我砸个粉碎。
老子要是再插手他们两人的事,就是白痴加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