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里没有一个是妖,陈真得反省自己的擢选机制。”
陆修与江鸿站在栏杆前,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另一个阳台。
曹斌与安杰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俩,却都觉得彼此的谈话,没有避开他们的必要。对话很快就结束,仿佛只是宴会里的一个小小插曲,离开前,安杰又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江鸿。
但驱魔师也好,妖怪也罢,诸多烦恼,在江鸿坐上飞机回西安时,统统被抛到了脑后,终于可以回学校了!
虽然不过是短短的一周时间,江鸿却觉得仿佛过了好几个月,从飞机舷窗望出去,看见秦岭的山峦时,他的感觉是无比亲切。
学生们大多被驱委的工作折磨得叫苦不迭,再次相信念书才是这世上最轻松舒服的职业,一抵达咸阳机场,瞬间作鸟兽散。
“五一假期怎么过?”江鸿问,“咱们一起吧?”
陆修“嗯”了声,说:“我得先回去交表。”
江鸿问:“你想去哪儿玩?”
陆修随口道:“随便吧。”
江鸿也没有安排,便跟着陆修,上了他停在机场的川崎h2,一路风驰电掣,开回了苍穹大学。
广州之行后,江鸿发现陆修仿佛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话变少了,却仿佛变得更温柔了些。
摩托驰过山路,江鸿伏在陆修的背上,树荫漏下的斑驳光影落在两人身上,在那狂风之中,江鸿仿佛隐隐听见了陆修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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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学校了!
虽然寝室里空空如也,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江鸿把行李一扔,所有窗、门打开通风,躺在床上,舒了口气,曹斌说得没错,至少在当下,学校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进校门,仿佛就进了结界的保护之中,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秦岭中的苍穹大学进入晚春时节,校园内的花朵开得繁华灿烂,春风和煦,暖阳照得人懒洋洋的,不少学生坐在花草坪中看书或野餐。
临近五一节,学生少了许多,整个寝室楼层只有几间有人。
寝室里空空荡荡,张锡廷实习结束后直接去找女朋友了,而贺简与金在妖协的实习还没结束,会持续到放假前的最后一天。
“老孙——!放音乐!”江鸿喊道。
老孙已经被提前带回来了,正安静地待在窗台上,为江鸿放了首歌。
“广州好玩吗?”老孙问,“我听说出了不少事。”
江鸿:“耶,你可以偷听到很多机密嘛。”
江鸿把老孙交给了张锡廷,张锡廷便把它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部门里人来人往,老孙便听到了很多消息,拼凑起来,外加江鸿的转述,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江鸿转告完老孙,自言自语道:“陆修似乎很在乎那个复制体呢。”
老孙说:“会的吧,看见另一个‘自己’,都会火冒三丈,想当年,我……”
江鸿:“?”
老孙又开始有点犹豫,江鸿说:“你也碰到过?”
老孙说:“想不起来了。”
江鸿想用这个五一假期,让陆修开心一点,至少暂时忘了在广州那些不愉快的战斗。他先收拾了下寝室,打扫卫生,预备让室友们回来住得舒服点,再给陆修发了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忙完。
陆修那边没有答复,江鸿换过衣服,走下楼去晒太阳,午后时分,他路过社团活动中心,便特地进去看了一眼。
这是他入学第一夜待过的地方,今天还有两个人在里头训练,都戴着西洋击剑专用的头盔,看不出模样,一人身材高壮,另一人瘦长,修身的金属衣后,绘了一条喷火的龙头。
江鸿本能地感觉到那一定是陆修——另一个人是谁呢?
“从对方出现那一刻开始,”低沉的嗓音道,“你们就注定了只能打成平手,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会导致最后全盘的失败。”
格根托如勒可达!江鸿认出那声音了。
陆修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与可达对剑,两人在狭长的剑道间腾挪,寻找对方那一瞬间的破绽,犹如闪电般冲向对方,又刹那分开,攻守之势在短短瞬间交换。
进攻的主动权,大部分时候控制在可达手中。
“难么?”可达的声音道,“很难,但注定要输的,却是荧惑,敌人现身,复制出你的那一刻,他们就输了。”
陆修提剑,不明所以,紧盯着可达。
“过往既无法追溯,”可达面罩之下的目光却极其锐利,“你的胜算在于未来。”
“啊!”刹那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在旁观战的江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理解了可达所说的那句话,同时明白了,为什么可达说“注定要输的却是荧惑”,以及曹斌说的“陈真并不恐惧”。
听到江鸿的惊呼声时,陆修控制住自己回头看的念头,却被可达捕捉住了这个瞬间,霎时再度身影交错,两声佩剑格挡的清脆撞击声,可达以一记持剑下劈,击中了陆修的肩膀,陆修马上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