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江鸿开始检查驱魔师们,小声道,“你还好吗?”
江鸿单膝跪地,拉了下朱瑾玲的手。
朱瑾玲是他最熟悉,也最有好感的,虽然教他里世界探索课的那名导师早在五年前就被荧惑神不知鬼不觉换掉了,但江鸿面对朱瑾玲时,仍然有种熟悉感。
“谢谢你,江鸿。”朱瑾玲回握的动作虽然轻柔,却显得有力,说,“我还行。”
“朱老师,”霍然说,“他要在不使用法力,也不使用任何法宝的情况下,找到出口,但目前看来,希望很渺茫。”
朱瑾玲答道:“关押咱们的囚室,应当是一种空间法术,只能从外朝内打开。”
江鸿依次检查了所有人,霍然是个很有风度的中年人,看上去已接近四十了,陈舜与杨飞瑶则与他记忆中的没有太大区别,他想拉陈舜的手,陈舜却挣扎着起身,与他拥抱,那一刻,陈舜居然哭了。
江鸿拍了下他的背以示安慰,又去看杨飞瑶。
杨飞瑶似乎也刚哭过,现在沉默地坐着,伸出手来,摸了摸江鸿的头,以示鼓励。
“得找个工具才能把链条撬开。”江鸿想了想,说道。
他把系在杨飞瑶脖颈上的链条拿在双手中,试着拉扯了下,它很轻,却很坚固,每一环都是方形的,上面还有不少符文。
“没关系,”杨飞瑶说道,“就让它这样吧。”
江鸿四处找工具,霍然又说:“小兄弟,你先休息会儿,你一定很累了。”
召来
江鸿本以为这儿也许有碎石能当工具,但摸了半天,一块也没有,四处都是岩壁。
“可能有什么东西,”江鸿说,“能插进缝隙里去撬开它?”
“用处……”朱瑾玲也许想说“用处不大,不过你可以试试”。
江鸿问:“在我来之前,你们一定讨论过很多次怎么脱困的办法了吧?”
“是的。”霍然说。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无数个日日夜夜,被关在这黑暗里,起初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出去,但日久天长,随着时间流逝,最后大家都不说话了。
也许江鸿的到来,只是重复一次这个过程而已。
一条锁链,便锁住了技艺高强、各有神通的驱魔师,他们就像凡人一般,被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地底,却什么也做不了。
“呃,”江鸿挠挠头,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说,“我是不是什么都不懂?”
驱魔师们又安静下来,江鸿心想是了,他只是个大一的学生,面对这些法术装置时,总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谢谢。”杨飞瑶在黑暗中轻轻地说。
片刻后,陈舜又叹了口气。
“江鸿,你找到像是出口的地方了么?”陈舜问。
“没有呢。”江鸿一圈又一圈地在囚室内逛着,说,“你们看见我是怎么进来的么?不对啊,我进来就在这个囚室里头,所以是不是门就在这个铁笼子后面?”
江鸿又想试着钻回去。
“不要再回去了,”陈舜说,“当心待会儿又卡住。”
霍然提醒道:“他只能回到笼中去,接受地脉锁链的连接。”
杨飞瑶说:“别回去,江鸿!”
霍然说:“不让锁链连接,他迟早会饿死渴死。”
江鸿在铁栅栏前盘膝而坐,他已经觉得饿了,渴倒还好,山洞内的环境有点潮湿。
“我不会回去的,”江鸿说,“就算躺在这儿饿死,我也不会去被锁着。”
江鸿又打了个呵欠,现在也许已经是半夜了。
他倚在栅栏前,困得不行,说:“我觉得我得先睡会儿,要是有杯咖啡就好了……”
大家都没有打扰他,一时间囚室内再度陷入了沉寂。
突然杨飞瑶轻轻地说了声:“学弟?”
“别吵他,”陈舜小声道,“让他睡会儿吧。”
江鸿一个激灵,醒了,说:“学姐,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没关系,我已经醒了。”
杨飞瑶说:“你有认主的法宝吗?譬如说一把匕首,或者一件能自动变大的东西……或者你与陆修学长,有没有什么能传递消息的方式?”
朱瑾玲说:“他只要动用神念法力,就会马上被拴住。”
“啊,”江鸿说,“我确实有一片鳞,能随时随地召唤陆修学长过来。”
“陆修是那条龙?”陈舜说,“上次进攻了驱委的龙么?”
江鸿:“哇,他果然很出名呢,连你们都知道他。”
杨飞瑶快速地说:“假设他化为原身,是不是就能撑破这个囚室?”
朱瑾玲说:“也有很大的可能,你又弄进来一个囚犯。他在恢复原身时,会被地脉锁马上捆住,化形所释放出的妖力,也会被吸走。”
霍然说:“目前我们还没有真正地测试过,这条锁链能承受多大的法力。”
朱瑾玲:“如果直接连通地脉,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