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远离,像是摸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别桓玠果断捉住那只逃离的手,按着它摸上 了自己的脸颊,又吻了吻道:那你喜欢吗?
阿荷怎么会不喜欢桓玠呢?她分明爱极了他风流多情的皮相,而且只要一想到他的手、他的嘴唇都曾开垦过自己的身体,阿荷就会感到面红心热,羞赧不已。
我,奴婢喜欢,但又不敢阿荷扑闪着睫毛,组织着措辞,是不能喜欢的。
为什么?桓玠眼里的光暗了下来。
因为公子是贵人,奴婢不配。阿荷想收回手,却被桓玠抓得很紧,于是直视他的眼睛继续说:公子还年轻,等您行了加冠礼,一定会由长辈做主定一门好亲事,到那时大概会把奴婢忘了吧。
奴婢,奴婢还是胡人,本就不为高门显贵所喜,哪里敢妄图肖想公子呢?说到这里,阿荷已经是有点自嘲的意思了,在她的想象里,就算能跟了公子,也注定不为主母所喜,等到年华老去,又该如何自处呢?
你怎么会这样想?阿荷,荷娘,我绝不会这样对你的,我,我桓玠不知道阿荷对他误会至此,逼得他就要指着天发誓。
阿荷忙捂了桓玠的嘴,怕他陷得深了说些什么海枯石烂的誓言,公子,别说了,奴婢受不起的。
荷娘,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绝不负你。桓玠直把人搂进怀里,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她的看法。
嗯。明明是在摇头,阿荷却还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她不敢信,也不会去信。
等我回府报了父亲,就来接你过去,如果不成,我们就走得远远的,就你和我,我们两个人。桓玠还在畅想未来,他其实没几分能说服父亲的把握,若非要落得出走的下场,那他也绝不留恋桓家的一切。
情爱中人大抵多如此,以为只要两人心意相通,便能克服一切阻挠。
公子居然想同她私奔?阿荷惊得说不出话来,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他,既感动又害怕。
你说好不好?桓玠在等阿荷的回答,他的嘴唇凑得很近,每说一个字都好像要亲上了一样。
阿荷也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可她此时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是中了什么情爱的毒,满脑子都是桓玠那句就你和我,我们两个人,嘴里稀里糊涂吐出了个字:好。
确实,人若时时保持理性,那还叫人吗?
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桓玠抱着阿荷咬耳朵,呼出的热气惹得她耳根子都红了。
阿荷被他缠得紧了,偏头极小声地嗯了一句。
桓玠却没有就此放过她,摆正她的脸就这么亲了下去,不过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大约是起到一个盖印的作用。
阿荷是闭紧了眼睛的,想的都是之前夜里的唇齿交缠,可她等了许久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于是尴尬地睁开眼睛,对上了桓玠看好戏的眸子。
你在期待些什么,荷娘?桓玠的话中带着笑意,却并非真心要取笑阿荷。
咳咳,没,没有。阿荷摸了摸唇瓣,还咬了一下,只为确认刚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桓玠就着阿荷的手背摸了上去,覆上她还带着温热的唇瓣,存了捉弄的心思道:荷娘,可以亲亲我吗?
诶?阿荷的嘴唇一张一合,短促的气息像线一样缠绕着桓玠的手指。
明明早已共赴巫山,阿荷却表现得格外纯情,两个人就这样大眼对小眼的相持着,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最后,还是屋外的元珂敲门打断了一切。
公子,事情都办妥了。
桓玠松了手,了无生趣道:真是扫兴啊,元珂。
阿荷顺势推开桓玠,羞得不敢看人道:公子,奴婢,奴婢该回去了。
还欠着他一个吻呢,就想着跑路了?桓玠不是个睚眦必报的,可在这事上却较真了起来,按着人道:别走,荷娘,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桓玠卷了那幅画,迈着阔步去开门,元珂,你来得正好,这画帮我拿去装裱,要找城里最好的师傅,价钱不要去克扣人家的,弄多久也都没事,知道吗?
是,公子。元珂点点头,又好奇似地往屋里探了一眼,公子,阿荷呢?桐花院里正寻她呢!
她?早回去了,半盏茶功夫没有就告退了。桓玠煞有其事地诓人。
元珂应了一声,领了命便走了,半点疑心也没起。
阿荷是躲在帘帐后面的,不知怎地想起了姑娘先前把她配了元珂的安排,若真如那样,公子怕是也会这样支开元珂,然后拉她行不轨之事吧。
思及此,阿荷忙摇摇头,耻于自己想法之大胆,竟还要把无辜的元珂搅进局里。
荷娘,出来吧。桓玠笑着看阿荷出神,在想什么?
想咳咳咳,没什么,没什么!这样的心思,阿荷是绝对不会告诉桓玠的,想做些什么遮掩过去,最后还是吻了他脸颊一下。
桓玠大大方方接受了美人的香吻,这点程度,他还嫌不够,于是又拉着人跑到桌案前,想着动笔画点什么,毕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