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庆朝雨思虑着贺凛的安危,渐渐有了困意。
她刚要合眼,敞开的窗户却跳进一个人影,惊得北庆朝雨困意顿消。
来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夜行衣从头遮到脚,只有眼睛的位置留了两个小孔,确保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北庆朝雨刚要呼救,就被黑衣人一掌劈中后脖颈,晕了过去。
再睁眼,北庆朝雨置身于一块裘皮之上。
她揉了揉还在发疼的后脖颈,举目四望,这才发现自己是一顶帐篷里。帐篷不算大,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碳炉,比她晕过去之前住的那间漏风的破房子暖和多了。
帐篷的小窗紧闭,厚厚的罩布不透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发现自己失踪,维叶他们该怎么办啊?北庆朝雨不禁有些发愁。
此时,帘帐被掀起,帐篷里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着一身裘皮制品,看着粗犷又霸气。他披散着头发,遮住了眉眼,满嘴的络腮胡须,让人看不清长相也猜不出年龄。从身形上看,有可能是将她掠来的那个男人。不过尧国男人长得都很高大,是不是同一个人也不好说。
男人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好似烟熏过一样难听:“你是谁?为何北庆军队里有个细皮嫩肉的女人?”
北庆朝雨反应极快:“奴家名唤桐华,是九安城四大花魁之一。到蕲州是来慰问士兵的。”
北庆朝雨此时无比感谢假桐华这一路的招摇撞骗,便宜了她。北庆朝雨也不知道男人信不信她的话,于是加码:“官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我昨晚还在宿方城的销魂窟唱了一首《良宵》呢!”
男人走近北庆朝雨,与她保持了叁尺左右的距离,坐在同一张裘皮上。伸出一只粗粝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叹道:“还是北庆的女人长得够味儿,这皮肤也是滑不溜球的,哪像尧国的女人。”男人的脸凑近,接着说,“既然是来慰问士兵的,也慰问慰问尧国的兵,把爷伺候好了,不差你银子!”
男人话落,络腮胡须便朝着北庆朝雨的红唇袭来。
北庆朝雨连忙偏头躲开,男人的唇落在她的侧颈上。男人也没恼,顺势在她脖颈上吮吻起来。乱糟糟的头发和胡须扎的北庆朝雨脖子痒痒的,唇和牙齿又嘬咬的她有点痛。但她不敢笑也不敢叫,她推搡着男人的身子,轻声劝慰:“官爷,要不您先听听奴家的曲子,咱们慢慢来可好?”
男人不理北庆朝雨,在她的脖颈上嘬出四五个红艳艳的吻痕,大手隔着斗篷、锦袄、中衣和内衣,在她柔软挺翘的双峰上揉来揉去,也不知道隔着这么厚的布料,能揉出什么感觉来。
就被北庆朝雨支撑不住男人的重量,差点被他压在身下之时,男人突然起了身,说了句:“也好,不过爷这里可没乐器,你清唱吧!”
北庆朝雨一边将自己慢慢拉出男人的身形范围,一边应付着:“不知爷想听奴家唱个什么?”
男人却突然将北庆朝雨抱了起来,双臂环住她的腰身,让她坐到自己盘坐的双腿上:“就唱一个你们北庆青楼里面最有名的,哪个花娘都会唱的——十八摸!”
北庆朝雨如坐针毡。不过,顶着她的,明显不是“针”。
北庆朝雨感受着屁股下面男人兴致高昂的欲望,明显有些慌了。
十八摸她是真的不会唱。那种调情的淫曲,并不是青楼的表演曲目,花娘只会在房间内与点了自己的客人唱,所以北庆朝雨只听过名字。白濯还是女装小白的时候,北庆朝雨从未对他提过这方面的要求;他恢复男装之后,北庆朝雨倒是在开玩笑的时候让白濯给她唱,结果挨了白濯狠狠一顿肏,便不敢提了。
男人见她不开口,伸手抚在她后脑勺上,将她的脸拉进。无论两个人中间北庆朝雨的双手如何用力,也推不开男人。
男人将北庆朝雨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调笑道:“是不是不会,用不用爷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