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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光鲜(2 / 2)

一定要坚强,为什么维持虚伪的光鲜就算赢了,这场比赛的裁判是谁,是道德还是金钱?

悲伤只是一种情绪,不可名状没有实质的东西,而六十万是实实在在的钱,是赖以生存的东西。

“我不是一直很坚强吗?”芝华无所谓地笑起来,笑得肩头颤动,抖得母亲的手握不住,从她的肩头滑下去。

“我会去的,不用取消。”

她撑着桌面起身,趿拉着鞋往楼上走,把满屋的人和光锁到身后,仰面倒在床垫上。

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她盯烦了一成不变的天花板,侧头看窗外的星星。

如果一切顺利,她本该在明天上午去取离婚协议,找严丁青签好字,然后充满底气的,以崭新的身份和程濡洱度过她的生日。

这是她成年以后,第一次期盼的生日。

芝华不敢想能与他多长久,可是她已经28岁了,人生能有几个28年,她想有清清白白的资格去爱人。

只是,可是……

她眼底一热,将脸埋进枕头,没滚落的泪洇进布帛,悄无声息,就可以伪装她没有落泪。

看不到他准备的惊喜了,裕生说“很隆重”,隆重到忍不住提前提醒。

月亮下飞过一只鸟,落在她窗台,又振翅远走。

可她没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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