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妮的力气抵不过程澈,只好勉勉强强地被他抱着。
灯光又变了。迷幻的灯光停止了闪烁,二层昏黄的灯光幽幽柔柔地亮起,只是堪堪将大厅照亮一点点,音乐变成了《ondobongo》,极致的慵懒暧昧。白珍妮向舞池望去,那些舞者亲昵地相拥,在桑巴慢摇中柔软地扭动。
她四下张望,发现周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类似的情境,忘情地和身边的人拥抱,接吻。
大厅二楼,楼梯通向的正前方,那扇雕刻着迤逦花纹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用英文播报:“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的庆典将在三十分钟后开始。请您准备移步二楼,希望您享受这场华丽的演出,度过一个梦一般的夜晚。”
有猎色的员工过来,请白珍妮去换衣服,程澈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白珍妮心心念念韩廷送的另一条裙子,到了休息室迫不及待地换上,然后稍微改了下妆容,看时间,离活动正式开始还有十几分钟,于是趴在休息室的单人沙发上小憩一下。
她几乎是一瞬间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很沉,直到造型师把白珍妮叫起来,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只睡了二十分钟。
造型师催促白珍妮,该去活动现场了,已经要迟到了。
白珍妮昏昏沉沉地坐起来的一瞬间,左边的太阳穴连着后脑的一根神经像是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剧痛瞬间传遍了她整个脑袋,白珍妮捂着额头,痛苦地呻吟出声。
原来宿醉的头痛之前只是被止痛片暂时压制了,并未缓解。
造型师看到白珍妮的样子,有点慌,问:“韩小姐,你还好吧?”
白珍妮摆摆手,找出手包中的止痛药,囫囵吞了,让造型师将化妆台上的一杯水递给她,喝了一大口将药咽下去,才发现,杯子装里的竟是酒。
白珍妮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问造型师:“为什么杯子里是酒?”
造型师诚惶诚恐:“……是主办方拿来的,说是助兴的酒,我想着你肯定要喝,就开了。我再帮你倒水。”
白珍妮回味了一下,那酒像是果味的起泡酒,但是酒精的度数不浅,味道和口感都很好。她接过造型师递来的一杯水,大口喝了,静静地等着止痛药见效。
比药先起效的,竟是那杯酒。
白珍妮知道止痛药和酒不应该同时吃,但是她想着,就喝一口而已,又灌了水,应该没什么大碍。
几分钟后,她先是感觉到了身体变轻。后颈出了一层薄汗,连心跳都快了不少。
神智似乎又清醒,又迷糊,她揉了揉了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看书請上:haitangwenxuec哦
白珍妮转头问造型师:“我在笑吗?”
造型师闻言着白珍妮。白珍妮此刻看上去状态其实是挺好的,面色红润,眼中带着一丝酒后的酣意,但又亮晶晶的,非常俏丽,她的嘴角微挑,是带着笑的。
没等造型师回答,白珍妮起身,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已经迟到了?那我要走了。”
她说着,便急匆匆地开门出去,留下造型师在原地一头雾水。
通向活动会场的走廊幽深绵长。复古的深红色地毯,白珍妮隐约听到走廊一边的尽头有声音传来,于是向着那边走去。
走到尽头,是一扇门。白珍妮听到门那边的嘈杂,犹豫了下,还是推开,一瞬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两层高的布置,蓝紫色的色调,长长的一条展厅,像威尼斯人商场里一样有着发光的吊顶,只不过这里的吊顶是星空,深邃遥远。
嘈杂是因为有人,非常多的人,几乎所有可见的空间里都人头攒动,哪怕是最热闹的酒吧也不及这里喧嚣的三分之一。
白珍妮打开的这扇门,在整个场地的二楼。她向下望去,都是乌泱泱的人头,一层的正中,有一个高出来的原型台子,台上有一张圆床,圆床四周还有扶手,吊环,台子和二层有一处精致的楼梯相连,此时一对男女正从二层的楼梯向下走向圆台,一层的人顿时发出了潮水一般的呼喊和欢呼。
白珍妮正不解于当下的场合,二层有服务生看到了她,立刻向她走来,给她引路,并递给了她一杯酒。
白珍妮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高脚杯,昏暗的灯光里,杯子里的液体摇曳,她小喝了一口,发现和刚刚在化妆间里喝到的酒是一个味道。
她的头还是隐隐作痛,她不敢走快,小心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个服务生身后。
服务生似乎生怕白珍妮跟丢了,一步三回头,恭敬地微屈着腰,不断地打着手势给她指引方向。终于将她领到了二层的一处能俯视一楼的小隔间门外,然后敲开了门。
门里是程澈。见到白珍妮,程澈兴奋地将她拉进隔间内,在喧嚣中大声说着:“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白珍妮有些惶恐,不知道他们此刻在这里的目的,她刚想问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