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包厢内的温暖，出了ktv，容钰被迎面的冷风吹了个激灵。港城还是记忆中古老陈旧的小县城，ktv的灯牌残缺不全，格外劣质。

临海的城市入了夜，温度骤降。这种寒风瑟瑟的天气，要打摩的吗？容钰缩了缩脖子。

林婷宜和她抱在一块，嘴巴不停一直打听容钰和谢泠的情况。奈何现在的容钰多了十几年的阅历，青涩稚嫩的男女故事对她来说还够不上什么有意思的谈资。

换个角度，她和谢泠的关系还不太好说明。

瞪着半天打不出屁的容钰，林婷宜鼓了鼓脸，“算了，你俩要是有情况我就是红娘记得请我吃饭。”虽然她不看好。那是谢泠啊，出了名的难搞，在他面前，男女平等，谁也讨不着好。“我让凌旭阳帮你吹吹桌边风。”这是她想到的唯一途径。

“嗯嗯嗯嗯。”容钰敷衍着。不太需要其实，她已经和他建立了相当“深厚的关系”。

“开学了，你没事过来东街和我吃饭呗，我让凌旭阳拉上谢泠，我们四个一起。”林婷宜说道。

二中临西街，一中临东街，东西街以中间交汇的钟楼划分。

“到时候看看。”这的确是不错的办法。二中去东街吃饭的人也不少，本质上来说二中一般都爱说和一中是兄弟学校。

不是一个学校见的面少了，关系就容易淡，林婷宜是必不可少的媒介。

“一定要来！”林婷宜不满，抱着容钰一通摇晃。

容钰没法，“去去去，一定去。”

那厢，容钰以为的摩的没来，来了辆出租车。

印象中，她上高中的时候没有人会打出租，这时候的港城出租车少得可怜。

不过……谢谢，她不用受冷了。

谢泠开了后车门，站在门边，“容钰。”

“路上小心。”林婷宜陪着容钰过去，不忘嘱咐，“有进展一定要和我说！”

“好。”临上车前，还是选择满足林婷宜的一点八卦心，“我们刚才又亲了哦。”然后，再林婷宜的鬼叫中上了车。

谢泠上车后，闭着眼假寐，这是两人难得的安静。

路灯的光线影影绰绰，落在少年身上。一车三人，只能听见引擎的声音。

二十分钟就到家了，就要这么沉默下去吗。

不行啊。

这如履薄冰、岌岌可危的关系，不见缝插针加深怎么行。

“你为什么会同意？”

谢泠理了理混沌的思路，“亲嘴吗？”

“嗯。”她当时都以为他不会答应。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和早恋扯上关系后，就失去光环了。

得不偿失。

谢泠又不是傻子，这怎么看都是赔本生意。名声比一时的肉欲重要多了，谢泠肯定不是那种被欲望控制的俗人。

“你是说了要给我口吗？”

刚觉得谢泠不是俗人的容钰：“……”

就这么肤浅？

这不是我心目中的学神！

“当我没说。”容钰心塞。

若学神不肤浅，她就没机会，但是肤浅的学神就不那么高尚了，这要是还有其他和她一般厚脸皮的，岂不是三两下就把人勾走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谢泠不知道容钰在气闷什么，见她不说话，也不主动开话题。他在脑子里制定剩余的寒假计划。

容钰要找他辅导功课，没记错的话。

就晚上和她交流后的观感而言，人不笨还有点小聪明，反应够快，头脑灵活，应该不难教。若是容钰蠢笨如猪，怎么教都教不会，他到时候再选择结束交易就是了。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骄傲，不喜欢在简单的问题上纠缠，也不喜欢与傻瓜论短长。

如容钰过去所知，谢泠不算热心肠的人，所以一学期以来，找他问题目的人寥寥无几。大多也都集中在他周围的几个，或是成绩同样名列前茅的几个同学。

那么，容钰现在的学习进度到哪是他需要先掌握的，再根据她的个人情况讲讲重点。他的课堂笔记少，基本都在书上。容钰应该会有吧？他们班女生基本都会单独做一本学习笔记，看看她做的笔记也能大概看看她的学习思路和框架。

容钰丝毫不知谢泠针对她已经做了一系列的布置，导致她第二天死得很惨。

快下车时，谢泠和容钰交代了，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一点到他家学习，带上寒假作业。至于学习什么，他没细说。

语数英，物化生，政历地。

距离第二学期开学还有10天，容钰回家找出寒假作业时，看着所有空白的习题和卷子，才想起来……她好像每次都是开学前两天补作业以及开学后抄作业的拖延癌。

什么下学期一定早早就把作业做完这种自我安慰的鬼话从来没有兑现过。

更糟糕的是，她的高中知识大部分都还给老师了。脑袋空空，8gb的u盘，只是存储量不过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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