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晚上。
纪心发觉自己总是在星光灿烂的傍晚遇见她。梦境里总是如此。
泳池边坐着一个女孩子,身形窈窕,光从背面看便极惹人心动。她穿着白色分体式泳衣,上身是系带吊带,将她洁白纤细的锁骨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美感,薄背挺得很直,看得出来从小就很注重仪态,因而更如美玉生辉。
一双完美符合人体美学曲线的腿浸在波光粼粼的池水里,星光大大方方洒在水面,随着小腿轻轻拨动,搅起一池遗落星辰。
似乎有人在心底呼唤他,纪心缓缓走进。
他靠近她,直到听到那人温柔的,一如既往的嗓音。
“你来啦。”
她没有回头,双腿搅动着池水,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快乐。
他与她此时如此亲密,亲密到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念念。”
他低声喊她的小名。
这名字只有他知道,只有他能这么喊她。
他无意中听到她与母亲的谈话,电话那头威严的女声这么喊着她,告诉她自己没空来看望她,让她懂事一点不要给舅舅家添麻烦,她轻点了点头,眉目间满是倦怠。
“念念。”
他也想这么喊她,想成为那个可以亲昵唤着她的小名,让她笑着回应,投入他怀中撒娇的亲密的人。
“嗯。”
她低声回应他,声音被晚风吹散,余音一点点绕进他的心房。
纪心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角。
“我的念念。”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让他加重手下力道。
她的身躯很软,很美,他的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让她只能与他紧紧相贴。
他好烫,烫到她有些微微颤抖,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他求之不得,一手搂的更紧,另一手按住她的脑袋,吻从额角蔓延至琼鼻,耳畔,最后是唇。
“嗯嗯呜呜···”
他吻得很热烈,吻到她双颊泛红,呼吸不畅,低喘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当然不会听话离去,咬住诱惑他很久的红唇,银牙紧紧锁住,舌尖含吮着丰盈的唇瓣,从上唇到下唇,每一寸香软都不放过,暧昧口津在唇齿间蔓延,不知属于谁,谁也不在意,只蛮横地继续渡进去更多津液,侵略她唇舌的所有秘密。
“啧啧···呜···嗯····”
少女的娇吟越来越大,听得纪心心痒难耐,他加重攻势,大舌卷起她的舌尖,相携抵得更深。双手却不太安分,来到她的胸前。
白天她望向这套泳衣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或者说,有些人天生注意力和学习能力就远超常人,尤其在某位自己已经不自觉习惯关注的人身上。
她喜欢,那就给她买。
她是自己未来女朋友,他什么都想给她买。
他这样的人凡事都爱追根究底分析原因,数学物理难题可以用各种公式解答,感情也可以向内挖掘剖析出个所以然来。
结果是他动心了。
他这十七年来严以律己,克制端方,没喜欢过什么人,说他眼高于顶也好,说他不开窍也罢,遇见黎山月以来,他的一切原则全被打破了。
他原本规划的严丝合缝的人生里,突如其来闯进这样美丽的惊喜,打得他猝不及防,节节败退,偏偏他甘之如饴,甚至隐晦欢喜。
喜欢就喜欢了,那也没什么。
他会注意她的一切,关注她的一切,比如她住的亲戚家距离他家不远,快递点在同一个地方,所以那时会遇见她。
其实那是他第一次伸手帮助同龄女孩,在他很小的时候也出于礼貌帮助过其他异性,对方总是面带羞红的欢喜接受,接下来便是一封封写满少女心事的书信。
这给他造成了困扰,在十二岁之后他便学会了用各种理由拒绝异性的爱慕。毕驰说他天生招人恨,长得这么好,是女生最喜欢的长相,眉目精致,气质清冷,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人更想占有,只是这幅做派,守着金山要饭吃,不谈恋爱只学习,总有一天会狠狠栽在某人手上。
纪心当时听了,只当他胡扯。
可看到她身处困境,他第一时间不知不觉迈出了脚。
快递点的阿姨并非道德绑架,而是已经看到他的眼神和动作,为他贴心铺好的台阶。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只能任由它在心间发芽蔓延。
她每天早上习惯在6点出门,因为他会在六点十五分左右在道路分叉口看见她。
第一次看见她,她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在将明未明的晨曦里,父亲开车送他,欧陆GT驶过她的身边,车窗是开着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们住的并不远,从他家门口出来往右拐,就与她上学的路线重合。
莫名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涌上来,纪心抬起头,对着前方父亲说:“以后我想自己上学。”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