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崎岖,但相爱的两人还是走到一起,曾经的伤害还是留下道疤痕。
最近陆谨言睡得越来越少,虽然他那般修为,不睡觉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肉体上是不会,可心灵呢?
再强的天才,终究只是凡人。
温容披着淡紫薄纱推开书房大门:“四郎,该睡了。”
陆谨言看着好,可只有温容知道,他不好。
温容板着脸,坐在他身边:“你不睡觉,我也不睡!”
“陪着我也不错。”说话间陆谨言又拆一封信,摊开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暗号全看不懂,连续看几封,温容打个呵欠睡眼惺忪:“信里写什么?”
陆谨言跟温容说个虎姑婆的故事,完了补充最后结语。
“所以信上说,虎姑婆会抓走不睡觉的妇人,所以掌门务必让掌门夫人按时睡觉,免得被虎姑婆抓走。”
“唬谁呢。”温容嗤笑,笑着笑着她挨着陆谨言睡着了,死死抱着他的胳膊。
陆谨言放下墨笔,看着橘黄色跳跃的火光映在她脸颊上,岁月美好而宁静,无声的幸福油然而生。
拿起刚拆的信件摆在烛火上慢慢燃烧,纸张越烧越小最后“灵山”二字被火舌燃烧殆尽化作尘埃。
现在相处如常,但陆谨言都知道温容心中还有块疙瘩,而他也有未完的承诺。
必须为灵山众人报仇,只有这样两人才能真正获得自由与幸福。
陆谨言吹灭蜡烛,横抱起温容,今夜又是一夜无梦。
凌晨,窗外天色昏暗,只有浅浅的光亮,他爬起身头皮一疼,原来两人头发缠住了,解开纠缠的发丝,温容动两下撑不开眼,发出不满的声音,哼哼唧唧特别可爱。
终于解开了,而温容半张着眼。
陆谨言轻轻抚摸她的发顶,不自觉放低了声哄道:“还早着你再睡会。”
“呣天都还没亮,你去哪?”
“去忙呢,掌门这活不好做,起得比鸡早,做得比狗累,还吃力不讨好。”
温容打了呵欠,露出小巧白牙,将陆谨言拉回床上,如蜘蛛捕食猎物般死死扒住他:“那辞了呗,我养你。”
“好,等忙完,就辞了掌门给夫人养。”
温容清醒了些:“四郎,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真瞒不过夫人火眼金睛,确实有事,而且是大事。”
这话激得温容睡意全失,蹭地起身:“你做什么坏事,要瞒着我?”
“可坏了,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陆谨言勾勾手指,温容不疑有他凑了过去。
他气音说道:“爱你爱到,藏不住。”
“咦”温容撑起身吃苍蝇般嫌弃:“腻死人了。”
“你还知道腻人?”陆谨言闷闷发笑:“只许州官放火,不知道谁当初每天变着法子说这些腻歪话,都不臊人。”
温容一噎理直气壮道:“我那可不是要追你,你这么呆,我不主动点那怎么行?”
陆谨言挑眉问:“怎么,追到了就不说了?”
温容睁着眼诧异问道:“你还想听?”
陆谨言抿着嘴一脸真诚,点了两下头:“想,每天都想。”
轮到温容勾勾手指,陆谨言像个哈巴狗连忙凑上去,女人吐气如兰绵软的声音飘进耳廓:“我偏不说。”
说完了捉弄似咬了他的耳垂,疼得他眉头一颤,却也笑得开怀,将温容抱道怀中:“我们俩,总有一人得说这话,你不说,就只能我说了,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哈哈哈哈哈哈”说出来的话与他形成强烈对比,怎么听怎么彆扭,温容捂着肚子直发笑:“怪死人了磨人小妖精我还放心纵火犯。”
这一闹睡意全无,两人好久没一起吃顿早餐,于是温容拉着陆谨言提议下山吃个早餐。
陆谨言为她盘发,挑起一镶金蝶的簪子插上,有几分深闺怨夫的哀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冷落你,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都睡到日上三竿,咱们晚餐、午餐可是一顿不落欸别动歪了”
“嘿嘿”温容尴尬一笑,她晃着腿儿看见桌上一对朴素木发簪,拿起女款那支:“用这个吧,咱们今天可要低调出游,当个寻常百姓。”
“也行。”陆谨言接过发簪重新盘发,盘好了露出一片白颈,情不自禁落下一吻。
温容起身将陆谨言压下座位,也为他盘发,手法生疏,在陆谨言的指点下才勉强盘好,温容左右端详,还有些不满意想拆了让他自己盘一个,他却按住她的手说:“别拆,我很喜欢。”
天未亮两人併着肩下山,没有目的地东晃晃西逛逛,路人纷纷侧目看这对相貌不凡的年轻夫妇。
温容勾着他的手,半个人贴在他身上,走不到一刻,陆谨言提了好些东西,温容看到好吃的就想嚐嚐,也顾不上吃不吃得完。
最后指着一摊卖馄饨的小贩:“四郎,吃那个!”
陆谨言坐姿端正舀起颗馄饨吃下,听她说:“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