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参与了吗?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他其实也不想说这么生硬的话,显得多有心机似的,但部门里个单身狗催着,也就厚着脸皮开口了,就当公司范围内小小的联谊,也不会过于冒昧。可她说完,苏晚青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捧着电脑,唇边依旧是清浅的笑意,“虽然我也很想去,但是抱歉哈,晚上要跟男朋友约会”剩下的话她没说完,只是露出了那种“你懂得”的眼神。创意部总监一挑眉,“明白了。”再转过身朝向众人,“死心吧你们。”七合资本总裁办。闻宴祁其实想回得并不只是一个“嗯”,后面他还想打字“我也想你”的时候,手机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梅清打过来的。闻宴祁走到落地窗前接听,李泉本来拿了份文件想进来,被他抬手拦住,又退了出去。“说吧。”自从上回苏晚青让他不要再抽烟以后,闻宴祁这段时间都没抽过烟了,这事儿并不轻松,虽然他之前抽得也不多,但烟龄七八年了,真要正儿八经戒下来,生理上需要一段很长的适应期。也是最近养成的习惯,想抽烟的时候就拿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让我说什么?”电话里的梅清声音很无奈,“你别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闻宴祁点亮打火机,赤橘色的火光在瞳仁里闪耀,却也没添上几分温润,“不知道。”“你爸明天过生日,你不跟他一起吃顿饭?”“我什么时候专门为了给他过生日跟他一起吃过饭了?”“去年啊。”梅清顿了一下,“去年你们不就是一起过的吗?”去年是老太太刚确诊那会儿,人还在荣港,闻宴祁和闻道升一起去探望,刚好赶上他生日,才坐一起吃了顿饭。闻宴祁逐渐有些不耐烦,“你要是说这事儿就挂吧,别浪费我时间。”“你不会还在生气吧?”电话那端静了几秒,梅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上次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向日葵真不是故意的,园子里的花都是花匠送过来的,你那天说完,你爸就让人把所有向日葵都拔了,现在连其他花都不让种了。”她说完这些等了几秒,蓦地等来一道轻蔑的笑声。闻宴祁有时也的确想不明白,“你脾气挺好。”闻道升总是如此,不时地做些事,表现出缅怀前妻、难忘旧爱的样子,虽然都是些冠冕堂皇的举动,但梅清作为他现在的妻子,对此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时不时还不厌其烦地来充当说客,对重修父子关系这件事的耐心几乎达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我”梅清听到这些,语气沉重了不少,最后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轻声道,“你爸不年轻了,他早就没你想得那么刚强了。”闻宴祁握着手机,看了眼跳跃的火光。梅清大约也是不知道怎么劝了,最后说了句“你考虑考虑”,然后就挂上了电话。通话结束,闻宴祁把打火机丢进了垃圾桶,坐在椅子上,目光没有落点似的停了一会儿,他想起了从前的事。他的母亲邹月和闻道升是大学同学,在闻道升还未投身商场的时候相知相爱,毕业后走进婚姻殿堂,两年后就生了孩子,听起来是一段佳话,在闻宴祁的记忆中,两人一开始的关系确实还算不错。他幼时是没感受过什么家庭矛盾的,邹月性格好,闻道升也很顾家,那会儿他的事业还不像现在这般如日中天,还有很多时间能陪伴家人。十岁以前,闻宴祁还算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学校有什么活动都积极参与,放学后也会和翟绪一起去爬上爬下地掏鸟窝,在球场滚一身泥,每每狼狈不堪地回家,邹月总是先装模作样地斥责他一顿,然后又拉着他到卫生间。闻道升那会儿也不缺钱,但邹月从不用保姆,她仿佛永远都充满活力,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把邻里关系也处得相当融洽,就连附近的小孩子都喜欢她,那时候没人不喜欢她。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呢?大约是闻宴祁十岁左右,那一年闻道升的公司中标了一个重要项目,公司的腾飞发展期,他放在工作上的精力越多,给予家人的耐心就越少。他开始应酬,开始夜不归宿,邹月一开始是想忍的,但浸润在商场的觥筹交错中,有些事是逃脱不了的话题。故事的最初是邹月在给他洗衣服时发现了衬衫袖口上的唇印,他们开始吵架,闻道升总是带着醉醺醺的莽撞,可邹月不管情绪多么上头,总是先送闻宴祁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回去加入战斗。闻宴祁有时想想,或许性格太好也是个烦恼,就比如,如果当初邹月只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阔太太,那件衬衫丢给保姆去洗,自己或许根本不用自寻这烦恼。毕竟有些男人就是冥顽不灵,以为所有的误会都可以用一句工作去解释,他们夜郎自大到以为能用事业上的成功去弥补一切,当时的闻道升并不知道,他悉数挡回去的不止是邹月的唠叨,还有她一次又一次碰壁的自尊心。他们的最后一次争吵发生在春节,当时奶奶也从荣港来了滨城,一家四口原本是想团团圆圆过个年的,可就是春节那一晚,邹月发现了闻道升的女秘书给他发来的暧昧短信。又是一次昏天暗地的战争,但好在那次奶奶也在,奶奶没有把他送进房间,而是领着他在沙发上全程旁观,边旁观边跟他说,以后不要变成这样的男人。闻道升说那些消息他从未回复过,他指天立誓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家庭的事情,但邹月根本听不进这些,坐在沙发上兀自流泪的时候,奶奶站起身,打了闻道升一个耳光。婚姻需要两个人一起经营,只有一个人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