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没有机会,所以改以曲线救国,唯一的希望就在拓拔璎身上。
拓拔璎当然希望能帮上拓拔璟的忙,自从她喝了绝子汤,这辈子再也没有怀子嗣的可能,所以这辈子在大秦是没有希望了,只能在老皇帝还在时,多争一些荣宠;但老皇帝死后呢?若七弟拓拔璟能得位,她或许能像大公主一样,可以回朝……
所以她把握侍寝机会,想对老皇帝吹吹枕头风;但是皇帝一知道她的意图:“璎贵人想干政?”吓得她什么都不敢提。
“娘娘,现在您动辄得咎,不能再向皇上建言了,否则别说帮七皇子,还会连累到您。”宫女道。
这宫女是她从北周带来的,自然忠心耿耿。
拓拔璎叹气道:“本宫也知道,但现在北周需要粮,若能在这一次求粮立功,绝对能让七弟在二皇兄与叁皇兄之中脱颖而出。”
“可是娘娘首先要保护自己,否则别说帮七皇子,可能连娘娘自己都会惹怒皇上。”
“那你说,本宫该如何是好?”
“听说淮王殿下带着青城郡主出门游历快回来了,如果能说动青城郡主……”
拓拔璎皱眉:“你让本宫去找穆冰瑶帮忙?”
拓拔璎陷入沉思。
*****
京城袁府。
知道段锦和穆冰瑶回京了,但袁清砚却从淮王府搬出来;本来陆一凡要求他务必躺床一个月,但因为有金龙珠,袁清砚十天就去上朝,还搬回了他在京城的宅邸。
月亮偏西,袁清砚在佛堂焚香祭祀,一道红色潋滟的影子翩然降临。
“你信佛,求什么?”
冷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于深秋的夜晚听来,带着叁分肃杀之气。
袁清砚没有回头,看着香烟袅袅,清醇温润的声音道:“求……来生。”
来人嘴角一抿,来生可求的东西可多了,但偏偏他知道袁清砚想求什么;嘲讽道:“今生都还没有了结,就急着求来世?这岂不浪费本王给你买的金龙珠?”
袁清砚回身,月白长袍蹁跹,在妖冶潋滟的红袍面前丝毫不逊色。
“殿下,你信命吗?”
段锦红袍一掀,慵懒坐在禅垫上:“我命由我不由天,本王什么都不信,只信自己。”段锦桃花眼盯着袁清砚。
袁清砚清润的目光正视对方投来的灼热审视。
“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来?”
“本王听说,慕君山庄前庄主文韬武略,是个不世天才;若不是这一趟长寿山之行,本王还不知道慕君山庄有这样惊人背景;这慕君二字,还颇有深意。”
这个君字,无论是指皇后莫怜君,或是指一国之君,都让人忌讳。
袁清砚替段锦倒了杯茶:“我父亲早抛弃了前尘旧梦,不值得殿下挂齿。”
“前庄主抛弃了,但你呢?无心公子为何也跟着无心?”
袁清砚淡然一笑,选择对他们坦承,就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
“本公子心口这一刀,应该已经让殿下和瑶儿得知本公子与皇后的关系;你们放心,父亲慕君,慕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天下;无心为莫,也是告诉殿下,本公子同样不慕君。”
“是不求,还是无法求?袁清砚,你知道本王不怕你求,但你这种委屈的模样会让小仙姑心软,本王不喜。”段锦直视着袁清砚。
袁清砚故意轻抚胸口,叹了口气:“殿下,清砚的心脏还没好,禁不起殿下这般直接。”
段锦揍他的心都有了:“袁清砚,你很清楚,若不是看在瑶儿的份上,本王今夜根本不会与你废话,早在入地下皇陵那一刻,你就已经注定是一个死人;但为了瑶儿,本王要你一个实话。”
段锦直视着袁清砚,他从不小看这个人,无论所争的是小仙姑还是社稷江山,他知道这个人都有足够能力与自己比肩。
他甚至庆幸先认识穆冰瑶的人是自己。
袁清砚抬头,墨发披洒在月白锦袍上,月光彷佛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晕,他看向窗外,又回身看向一脸严肃的段锦,笑容温润。
“殿下,您常说清砚为了瑶儿总是观星吐血;今夜星光灿烂,要不要与在下一起观星?”说完白袍一掀,一道白影就从窗口飞跃而出,直上了房顶。
段锦脸黑了黑,看星星这种浪漫的事,怎么会是他和无聊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