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穆冰瑶,她怎么会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人心都是偏的,谁能做到真正的公平?老夫人今日能为她做到这样,这已经是上一世的穆冰瑶所企求不到的恩宠了,所以穆冰瑶觉得可以了,她不想拿朱家母子来折磨这位老人。
她有办法的,而她一出手,没人逃得掉。
朱家,会有更大的灾难等着他们。
“瑶儿!”老夫人泪如雨下,是她不会教孩子,是她的错……
穆冰瑶扶老夫人坐下,看着地上被打得站不直身的两人,也没有叫朱权和朱老夫人起来,直接道:“本郡主原不原谅你们再说,现在讨论正事要紧。”
“什么正事?”朱权一脸赔小心,他可是见识过这个青城郡主的厉害,什么狮面战象、对抗暹逻琴师,那可是他亲眼目睹,也只有穆筠那无知妇人才敢算计穆冰瑶。
穆冰瑶看过去:“长姐已经与朱贵有了夫妻之实,太子也解除了与长姐婚约,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朱权搓着手:“郡主说怎么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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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因为穆冰莹已非完璧,决定让她成为朱贵的贵妾。
双方约好,等穆冰莹身子养好,朱家就备一顶轿子,把她抬回朱府。
穆冰瑶相信等穆冰莹醒来还有的闹,但闹又如何?光凭段钊两天一碗毒药,她的命也没多久可活。
从头到尾,她就是段钊的一颗棋子。
冥冥之中,她也要尝到被爱人背叛,以及失去子女的痛苦,感受剜心蚀骨的滋味,余生都活在悔恨中。
穆冰瑶走之前,眼睛落在朱老夫人的手腕上:“朱老夫人,今日本郡主送您的黛烟翠价值至少两万两,希望您老人家喜欢。”说完轻轻点头一笑,便优雅转身离开朱府。
转身的剎那,穆冰瑶瞥见穆筠和朱贵两人,眼里迸射的贪婪目芒。
之后朱家闹了一顿,朱权知道前因后果,竟然是因为儿子在外面欠了两万五千两的赌债,才把目光放在穆冰瑶身上,朱权差点气冲天灵盖,没把朱贵揍死!
他一边踹朱贵一边骂:“穆冰瑶会跟你私会?会看上你这窝囊废?你是武功比淮王好?还是长得比淮王好?她不选淮王也还有太子、袁清砚,她是眼睛瞎了、还是脑袋残了才看上你?啊?”
朱权火冒叁丈:“你们知不知道太子和赵王与穆冰瑶斗过几回都没成功,赵王被贬为庶人、终身圈禁是谁的功劳?为了两万五千两,你们去招惹她,简直不要命了!”
他指着穆筠:“无知蠢妇!连太子殿下看到她都要忌惮叁分,凭你们也想在太岁头上动土?总之穆冰瑶不是你们这些后宅女子可以对付的,你们给老子记住,从此熄了打穆冰瑶任何心思,见到她最好绕道走,老子还要祈祷岳母大人那几棍能让她消气,别再记恨我朱家,盯着咱朱府不放。”
朱家丑闻第二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随着朱贵即将抬穆冰莹为贵妾的消息,同时传出朱老夫人气到吐血昏厥。
大家都以为是被朱贵与穆冰莹的事气的,但真相是她才戴没两个时辰的黛烟翠,已经被扒去给朱贵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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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欧阳府。
欧阳墨的桌案上,已经累积了十几封信。
这神秘人每天一道题目,从哲学、政治、民生、处世、人生价值……什么问题都有。欧阳墨将自己归零,重新以一个学生身份,每一道题都认真去思考、认真去写,并没有因为送信人没来取他的答案,便随意作答或不作答。
望着自己这十几天的“作业”,欧阳墨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放的信,要知道活到了欧阳墨这样的岁数,读了这样多的书,十分明白能出一个好题,比写一份好答案更难;所以能出这些题目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每思及此,欧阳墨就十分渴望见到这个人。
而现在,时机成熟了吗?
欧阳墨桌前,有一张信纸,上头一样有个题目,只是这个题目与以往不同,没有洋洋洒洒的文章,只有一个“O”这样的符号,以及一行字。
中秋未时,城南春夕茶坊。
欧阳墨看着上头文字,胸口处感到心脏正剧烈的跳动,出题的神秘人要见他了。
中秋节,那就是明日了。
欧阳墨对这一圆形符号更加谨慎,坐在桌案前的时间也更长。
欧阳靖安和一干学生常来府邸求见欧阳墨,都被管家挡了下来,今天也不例外。
“诸位公子回去吧!老爷此时正在写题目,没写完是不让人打扰的。”
欧阳靖安等人从欧阳墨请长假开始,十几天没见过老师了。
管家很明白他们的心情,微笑说:“诸位公子不用担心,老爷一开始确实是形容枯槁,郁郁寡欢,但现在却全心投入‘解题’中,每天心情可好了!相信不久,老爷一定会忍不住回去的。”
“解题?什么解题?”弟子纷纷看着管家。
管家便小声地将这阵子的事告诉这群弟子,人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