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钤点头:“岳父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一边是已经无力回天的父皇,一边是你的女儿女婿,只要您愿意过来本王这边,明日,云云就是大秦皇后、您是国丈,王家就是大秦第一家。否则──”
段钤冷笑:“东城外的王曜恐怕……”
王浩瞪大双眼、双拳紧握,浑身阵阵发抖。
皇帝想起东城外还有叁千名哈尔赤战士,吼道:“孽子,你在东城外做了什么?”
蒙达代为回答:“没什么,只是拿了王将军信物,告知小王将军,让他成了我哈尔赤族叁千战士的向导,来个京城一日游……”
“不可能!曜哥儿不会信,我王氏子孙不做卖国贼!”王浩语气铿然。
“哈哈哈──岳父大人最好祈祷小王将军没这么倔强,否则……”
“殿下!”王轻云不可思议地看着段钤,现在她才算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才知道为什么段钤这么礼遇涟漪公主,原来他们早计划要逼宫!
王轻云猛然瞠目:“殿下,难道你亲近我,目的是……”
段钤看向王轻云,声音轻柔:“云云,想这些没有意义,别跟自己过不去,你腹中已经有了本王孩子,就是本王的人,嗯?”
王轻云宛如晴天霹雳!她想挣脱涟漪的箝制,脖子已画出一道血痕,控诉道:“段钤,你利用我?”
“云云,本王说了,别自寻烦恼。”段钤大袖一挥,看向王浩:“岳父大人,从龙之功摆在眼前,请扶太上皇到案前,伺候他老人家写禅位诏书。”
王浩忧焚五内,看着被抓的王轻云、昏厥的王牧、白氏,再看看皇帝,他心一狠大笑出声:“我王浩不敢说这辈子都无愧天地,但我王家的血是为大秦而流,绝不做卖主求荣的乱臣贼子!女儿,是爹对不起你!皇上,臣不能手刃逆贼,但一定为皇上挡死!”
“震远将军!”皇帝眼眶也不禁一红。
段钤眼神透着狠绝:“看来岳父大人是要白白浪费这个机会。国师,那就有劳你了。”
符泰上前一步:“能为大秦新皇服务,是本国师的荣幸。”
王浩惊恐挡住皇上:“你们想干什么?”
此时符泰右手宽大的袍子一扬,一只粉色蝴蝶拍着翅膀,扑扑飞了出来,连带从袍袖中散出一抹透明偏黄的轻烟,看起来诡异莫名。
蝴蝶?
穆冰瑶心里一震!
最近她总觉得有人窥伺,但都看不到人,只偶尔会看到蝴蝶环绕周围;原来,是这个符泰。
蝴蝶往皇帝飞去没多久,皇帝便推开王浩,目光空洞地来到摆上纸墨的桌案。
“皇上!”
“拿下王浩。”
皇帝举笔,一边声调平稳地口诵一边落笔。
“朕今日遭太子与淮王两名逆贼逼宫,为淮王所伤,四子赵王虽救驾成功,但朕负伤太重,康复无望。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决定立即传位于──”
“咻咻──”两声,两道银光激射而出!
一道银光直接将蝴蝶钉死在梁柱的囍字上,一道则打落皇帝手上笔杆,一团墨污了传位诏书。
符泰一口血猛然喷出!
“噗──”
皇帝魂魄归位,清醒过来;而此时大厅两边窗户,一口气跃进二、叁十名着褐绿军服的战士,两叁下就从段钤的人手中,将人质王浩、欧阳墨夺了过来。
段锦的声音慵懒响起:“四皇兄,臣弟不喜欢你这个版本,真心听不下去。”然后看向皇帝:“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皇帝哪会生气,有一线生机高兴都来不及!又看到自己失去意识下写的内容,气得满眼腥红:“老四,你让朕太失望了!”
段钤见情势倒转,闯入者各个虎背熊腰、气势凶猛,便让涟漪挟持着王轻云,往后退去。
符泰忍着反噬的痛楚,也和蒙达快速退至门外。
段锦等人跟出了大厅:“四皇兄,趁早投降,你已没有后路。”
“谁胜谁败还未可知,这里都是本王的人。”
段锦指着突击队:“本王能让这些人进来,自然有本事出去,打仗这种事,不一定靠人多。”
段钤冷笑:“七弟不愧是玉面战神,到哪里都带着军队。”
段锦看向皇帝一眼,道:“四皇兄当着父皇的面给臣弟下眼药,真不厚道。哈尔赤一口气叁千人在城外耀武扬威,本王带几个突击队员防身怎么了?”
符泰盯着穆冰瑶:“青城郡主,你来自苗族,还是巫族?”
穆冰瑶故作疑惑:“符泰,全大秦都知道本郡主是穆丞相之女,从小在丞相府长大,京城都没离开过几次,你想转移焦点?”
符泰脸色阴沉:“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本国师。”
段锦妖孽笑道:“还国师呢!虽然本王挺瞧不上无聊公子,但瞧瞧人家,要当国师也先整整脸,你顶着这张脸上朝,不嫌有碍观瞻?”又看向蒙达,一脸嫌弃:“蒙达王子,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