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穆冰莹想往穆冰瑶身上扑去,但看见段锦扫过来的脸色,便硬生生忍住。
穆冰瑶看向老夫人,表情虽然冷漠,但她尽一个晚辈该有的义务:“祖母,生辰快乐。”说完行了一个十足周到的礼。
老夫人浑身一震,眼眶酸涩。
“殿下,我送你出府。”
“嗯。”段锦微笑,两人并肩离开沁心园;月下影子拖曳,意外的和谐。
老夫人在张嬷嬷搀扶下缓缓站起来:“真是意外,你们给老太婆一个难忘的生辰礼。”
穆晟夫妇和穆冰莹低下头。
老夫人无限凄凉,冷笑看着穆晟:“儿啊!你的妻女,真给娘办了场好寿宴;来年若老婆子还有命,不用办了,老婆子受不起。”说完就往北雁堂走去。
穆晟的脾气瞬间爆发:“来人,把夫人和大小姐关押祠堂,每日跪抄《孝经》和《女则》五十遍,日日送书房检查,直到皇家狩猎为止!”
“老爷!”
“爹!”
穆晟大喝:“这是太子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
“老、老爷!”王氏跌坐在地,此刻真的感到害怕,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敏柔,你今天已经超过老夫底线。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设计把瑶儿嫁给戏子,丢的是老夫的脸、伤的是穆府门面;而你!是老夫的妻、穆府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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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冰瑶回到琼琚苑,身心俱疲;让秋月备水,她想好好泡个澡上床睡觉。
“你回来了。”
“啊!”
穆冰瑶尖叫到一半,就被一个横眉怒目的人搂住身子,将人抵在墙上,往她嘴唇啄了一下:“是本王。”
“殿下?我、我不是才把你送走吗?”
段锦凑近她,眉头皱得更紧:“在丞相大人面前,本王本来就该从大门离开,再翻墙进来;难道直接和你回琼琚苑?”
说完怨气又多了叁分:“本王两天没来,瑶儿就不想给本王上药了?”
“不、不是!”
段锦这两天都待在兵营,此刻馋她馋得紧,搂着穆冰瑶的腰就压上榻,堵住她的唇一阵啃咬。
穆冰瑶吃疼,气死他这般猛浪,也咬他一口!
“段老七,你是狗吗?尽用啃的?”
段锦捏着她的下巴,笑得顽劣:“不就专啃你这根硬骨头?”
屋里传来声响,动静还不小,屋外影卫你看我、我看你,很有默契地又自动去守苑门了。
段锦很快解了穆冰瑶的衣服,只剩一件兜衣和亵裤,横抱起她往浴房走去。
穆冰瑶看见一个大浴桶,里头已经倒了半满的温水:“这、这是──”
段锦放下她,一边脱衣服:“本王让军匠给你造的!如何?”
如何?
这么大的浴桶,几乎要占掉浴房一半的地,穆冰瑶有很不好的预感。
段锦给自己扒个精光:“有鉴于本王经常在这里沐浴,所以给你换个大的,你用起来也方便。”
我用起来?穆冰瑶嘴角抽搐,你确定吗?
果然段锦道:“来,给本王洗漱,这两天在兵营累死本王,还要策马赶回来参加老夫人寿宴;好瑶儿,给本王捏捏。”
说完抬脚就跨进浴桶;尊贵的淮王一走动,胯下那硕大之物就晃得穆冰瑶直晕,她羞红了脸,转身就要逃;但立刻被一只大手抓回来。
“出去干什么?都说让你给本王沐浴。”
“段锦!”
“好瑶儿,本王昨晚练兵又赶回来,一天一夜没睡了。”
穆冰瑶瞬间说不出话,看妖孽双眼下的确有些暗青,还是心软地坐在木凳上,解开段锦的束发,打开旁边的沐发膏。
段锦头发散开,一张魅惑的脸更显俊美,他斜靠在浴桶边让穆冰瑶给他洗,享受她十指在他发间穿梭揉捏,两手随意放在浴桶边缘,舒服地闭上眼睛。
穆冰瑶也没说话,小心不碰到他左肩伤处,仔细给他洗发。段锦的头发乌黑,不算太粗,却细密坚韧;看着自己十指被段锦的发丝缠绕,竟有一种自己也被这细长发丝缠绵包裹的感觉。
沐发膏散发辛夷花的气味,浴房弥漫着带着一股平和的温馨,穆冰瑶和段锦一起待在水气蒸腾的浴房,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一层绯红。
段锦背对着她,肩膀宽硕,肌肉结实,突起的肩胛骨嶙峋,几道浅色的伤疤横竖其中,水面下的线条她看不清楚,但她看过,知道顺着腰背往下,是劲瘦的腰,段锦还有腰窝……
男人惹女人脸红心跳,有时不一定是正面;段锦有一张艳绝的脸,但他的背、结实有力的肌肉手臂,矫健流畅的线条也让穆冰瑶看得腹部开始搔痒。
她舀清水给段锦冲头发。
段锦仰起头,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淌,段锦的长发铺散在穆冰瑶的手中、膝上,他闭着眼睛,额如白玉、浓眉似剑、鼻若悬胆,这男人真长得比女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