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领藏住他俊美的半面侧脸。
一辆加长越野车急速驶来,高宇寰坐在车厢远远地就瞧见项俞站在那里,隔着车窗高宇寰面容阴冷犹如外面的天色沉得能凝出水来,他睥睨着项俞,微微扭动脖颈听到骨节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高宇寰一遍遍地反问过自己为什么会看上这小子,因为他的脸?还是觉得他是个学生单纯干净?
事实上项俞的心脏到让高宇寰恶心,做出来的事比那些出来卖的鸭子还不如,可再次见到项俞,高宇寰这颗老练的心还是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高宇寰想,项俞说得没错,如果他只是个小白脸,自己图几天新鲜就会把他甩了。
男人渴望着征服,这种与生俱来的雄性天性等同于侵犯,征服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或者是更强大的敌人,所以能留在高宇寰身边的绝不是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由蹂躏摆布的小白脸。
高宇寰吸了口指间的雪茄,青色的烟雾缓缓上升,项俞,他真该死。
吱——汽车急刹停在路边,溅起的积水弄湿那双陈旧的白鞋,项俞低垂着眸子,瞧见鞋上的污点,脸上没有任何神色。
车门打开,一只手掌伸出来攥着他的衣领猛地拽进车厢,项俞踉跄地扑进车厢,抬起眸子恭敬地叫了一声:“哥?”
高老大的唇角叼着雪茄,眯起犀利的鹰眸,松开项俞的衣领,手掌顺着他的腋下到肋骨再到精练的腰身利落地摸索,项俞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高宇寰翻过他的身体从腿根到他的脚踝一寸不落地搜查。
项俞配合着他的搜身,摊开双手,规矩地站在高宇寰面前。
他很识相,没有带不该带的,高宇寰抬起脚,朝着项俞的膝窝一脚踹过去,项俞吃痛地闷哼一声,车身一阵颠簸,他单膝跪在地毯上,眸底涌着一股死水,他缓缓转身不卑不亢地盯着高宇寰的眼睛。
项俞刚要起身时,高老大抬起脚,精致的皮鞋踩在项俞的肩膀上,俯身逼视着他,“项老大真是天生下贱命,怎么都做了老大还穿着这些破烂的衣破和鞋?”
“呵。”高宇寰讥讽地笑,“忘了,项老大本身不就是破鞋。”
项俞不动声色,侧目瞥了一眼高宇寰的脚,“哥,你给我买的衣服我都留着,但是今天确实不方便穿。”
高宇寰冷了脸色,项俞不断提醒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曾经对他的好,让自己记得之前是多么傻逼会对他动心思。
“哥,你不必每次都对我恶语相向,更不用否认我们之前发生过的事,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项俞平静地说,“难道你没有享受到?”
高宇寰怒不可遏地拎起他的衣领,“项俞,你找死?”
“我只是来看我的哥哥。”项俞直视高宇寰的眸子。
高宇寰怒极反笑,“你敢上我的车,就不怕有来无回?”
项俞不语。
此时,车外阴霾的天空翻滚着闷雷,一辆辆高速行驶的轿车尾随着他们,直到一辆巨型牵引货车挡住后车的视线,高宇寰的司机驶入另一个路口,他拿起对讲机汇报,“老大,甩开了。”
高宇寰盯着项俞,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胆怯,可是没有。高宇寰总是在想项俞到底怕什么?是不是除了项恺真的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
项俞攥住高宇寰的脚腕,猛地撑起身,将高宇寰禁锢在自己和座椅之间,“哥,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对吗?你真的忍心让无辜的人掺和进来?”
“项俞,你他妈以为我真的是怕你威胁我?”高宇寰的腰身濒临折断,双腿大敞分到极限,咬牙切齿地开口,“老子是他妈的可怜项恺!”
项俞怔住,听出高宇寰话里有话,沉声问道:“我哥怎么了?”
高宇寰冷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抬起腿,一脚重重地踹在项俞的胸膛踢开他。
汽车开到医院,项俞的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眸色阴狠地瞅了一眼高宇寰。
车门打开,高宇寰率先走下去,项俞跟在他身后,高宇寰的身高和气场走在那里都是焦点,路人纷纷朝他们望过来,项俞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跟着高老大混的那些日子。高宇寰的手下总会向自己投过来不一样的目光,有怜悯的,有色情贪婪的,但是今天他无暇观察其他人的眼神,他心里只担心哥哥到底怎么了。
高宇寰站在病房外,就算再堵心还是推开房门让他进去,项俞脸色凝重,不解地盯着高宇寰。
“你不是想见他?”高宇寰强迫自己露出痛快地神色,“你不是想看你哥,去吧?”
项俞平静地移开目光,屏住呼吸迈进病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失去自己最在乎的,直到瞧见项恺脸色铁青的躺在病床上,哥哥的脸上,额头、嘴角的伤痕还未消散,毫无生机地躺在那里。
项俞克制着心里那股嗜血的冲动,一步步朝着哥哥走过去,瞧着他的虚弱的样子,他的手腕、脖颈上的勒痕,项俞感同身受,仿佛自己长出同样的痕迹,他缓缓俯下身,贴在项恺的耳边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