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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是我错了你起来打我好不好?我想你了(你手捧的花成了他心上的疤))(2 / 2)

齐医生诧异,“你是说,他是拳击手?”

林子彦点了点头,项恺之前在自己的拳场打裸拳,而且基本上是做人肉沙袋,头部会经常挨拳。

“果然是这样。”齐医生解释,“在开始一场比赛时,拳击手的肾上腺素飙升,让他们对疼痛感发出的信号反应迟钝,虽然这有利于他们赢得比赛,但是他们的大脑会遭受多次重击,严重的可能会当场死亡。”

“如果脑部遭受频繁外力冲击可能会发展为慢性创伤性脑病变,军人、拳击、摔跤、足球是这类症状的主要发现人群。”

林子彦夺走齐医生手中关于项恺的全部病历,翻看着关于项恺的病症可是并没有确诊他刚刚提及的慢性创伤性脑病,“只是疑似,并没有确诊?这种病症会影响他的生活吗?”

齐医生遗憾地摇了摇头。

林子彦忍无可忍,攥住齐医生的衣领将他怼到身后的墙壁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别再拐弯抹角了!”

齐医生叹了口气,“这是一种只有在死后才能确诊的疾病。”

林子彦怔住,错愕地盯着齐医生,“你说什么?”

“如果你真的在意他也不用太悲观。”齐医生不知道林子彦和项恺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是林子彦亲口告诉自己这是他的男朋友,可是后来在项恺住院后分道扬镳的又是他,不过要是让林子彦和另一个人绑定,实在是有点难为他,“我会一直为他提供治疗,预防他的大脑早衰,而且很多拳手会患有阿尔兹海默综合症,他现在并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现在的脑部损伤也并不是不可逆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林子彦隔着玻璃窗盯着项恺被绑在病床上的样子,专家医师们从病房里走出来,林子彦缓缓地移开目光,瞧着病房里恢复平静。

他走进病房,站在项恺的身旁,一双狭长的眸子凝着项恺昏睡的样子,一定是医生又给他注射了强制镇定的药物,他才会这样老老实实地睡着。项恺的脸上戴着透明的面具,齐医生解释:“是为了保护他,他刚醒的时候用额头撞伤了帮他换药的医生,他的面骨本身就因为暴力击打出现骨裂,不能出现二次伤害了。”

林子彦伸出指尖,悬在项恺的面前想要触碰他,又不敢生怕再伤到他,指尖最终落在项恺的眉眼间,透明的半脸面具让林子彦感受不到他的半点温度,沉睡的男人像是感应到什么,不安稳地蹙起眉心,林子彦马上心虚地缩回指尖,项恺仍然沉沉地睡着。

他再一次伸出手指,落在项恺鼻尖的面具上,项恺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林子彦瞧着他的反应,忍不住弯起嘴角,可一股酸涩顺着心头蔓延,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眶发烫。

林子彦用力地呼吸想要闻到属于项恺独特的体香,那股奇妙的奶香味,项恺总以为自己是调戏他,故意羞辱他,可不是那样的,林子彦就是能闻到,只是现在这股味道越来越淡,淡得他快要感受不到了。

林子彦失落地垂下眸子,目光落在瞧见他紧攥的拳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上项恺结着痂的手背,终于自己摸到他的温度,他有力的拳头,林子彦欣慰地松了口气,用自己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拳头。

齐医生有点纳闷,“为什么他会一直保持攥拳的姿势,帮他放松下来,否则血液会不流通的。”

林子彦茫然地看向医生,再次盯着项恺的拳头,他轻轻地揉捏着项恺的手腕帮他放松,项恺的拳头仍然攥得很紧,林子彦小心地掰着他的手指,渐渐地他的五指张开,掌心赫然出现一朵小雏菊。

林子彦的手掌颤抖,猛地抬起头瞧见病床边柜子上干枯的雏菊花束,是自己离开时带给他的。林子彦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如遭重击,痛得他无法顺畅地呼吸,疼得他佝偻起后背,缓缓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齐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病房。

林子彦绝望地用双手埋在脸上,眼前被一片水汽模糊,他颤抖地开口:“是我,是我错了……”

这是林子彦第一次道歉,超过之前的内疚,感到前所未有的悔恨,他捧起项恺的手掌,“宝贝,是我错了,你起来打我好不好?”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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