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少女的脸颊。刹那间，少女的脸竟变成了程泽的样子。我惊醒过来，一旁的程泽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爹。”程泽轻轻的叫了我一声。

我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有些慌乱的走了出去，没有留意程泽对此有什么反应。我又为何要在意他的反应？

为什么总是这样，只要一见到他就会变成这样！我也不再年轻，本不该再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就像诅咒一样，就连现在我只要一想到苏素时，她的脸也马上就会变成那张脸！

我回到住处，气愤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竟是如此龌龊的人；恨我自己有如此卑劣的想法；恨我自己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控制不住。

……

程煜最近总是去程泽那，有时候一待便是一整天。这样频繁就算程泽再怎么好脾气，也确实有些烦他。这天，他也依旧去了程泽那里。程泽坐在椅子上补着衣服，程煜则坐在一旁，用头支着脑袋看着程泽。

“哥哥。”程煜突然叫道。

“嗯。”程泽只轻声应道，没去看程煜，手上仍在缝补着衣服。

程煜不满程泽对自己如此冷淡，猛地伸出手抓住程泽的手臂。他这一抓，使程泽的手被针扎破了。

“对不起，哥哥。”程煜立即道歉。

“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程泽起身想去处理伤口，却被程煜突然拉住。程煜将程泽出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等、等一下……”程泽被程煜的举动吓到了。

程煜用舌头舔弄着程泽受伤的手指。程泽被舔得有些不自在，手指往回缩了一下。程煜抬起眼看向程泽，说：“我听说这样好的快些。”

程泽心中自是不信，道：“你这些年在外面都学了什么？”

“如果不喜欢的话，哥哥可以把我推开。”程煜坏笑着，舔了一下程泽的手心。

程泽吓得一激灵，立即将手收回，涨红着脸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不喜欢。”

程煜见程泽不喜欢，便不再逗他。

“啊，差点忘了正事了。”程煜说，“我来这里这么多天，哥哥这里好像还没有下人吧。”

“爹说过会派人来。”程泽有意要与程煜保持距离，朝一旁挪了下椅子。

“他何时对你这么好了。”程煜突然恼怒道。

“爹一直对我很好。”程泽看向程煜说。

“呵，”程煜冷笑道，“哥哥，你该不会被那老东西给骗了吧？”

“你不许这样说爹，爹他是不会骗我的！”程泽大声道。

“哦，你这么肯定吗？”程煜冷嘲热讽道，“他说给你派人来，是多久之前的事？”

“……半个月之前。”程泽小声道。

“都半个月了，那老东西肯定早把这事给忘了。”程煜大声笑道，“我的傻哥哥，你怎么这么好骗，连这都信？”

程泽想反驳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索性不说了，又继续缝补起他的衣服。

程煜看程泽这样，也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向程泽撒娇道道：“哥哥别生我气嘛，我刚才不是故意说这些的。我这也是担心你被骗，才这样的，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程泽将身体转向一边，说：“我没生气。”

程煜见程泽不吃这招，想赶紧转移话题。

“……啊，刚才不是说添人的事吗？”程煜朝门外喊道，“归青，你进来！”

程泽抬头向门外望去。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走了进来，分别给他和程煜行了礼。当归青行完礼抬起头时，程泽才想起来在那里见过她。

归青是程煜的贴身丫鬟，从小便服侍在程煜身侧。以前，程煜和程泽在一起玩时，就是她总向沈姨娘告状，害得程泽当时吃了不少苦。

“我不要她。”程泽拒绝的很干脆。

程煜知道程泽为何拒绝。

“哥哥放心吧，我已经好好惩罚过这丫头了。”

“惩罚？”

“这丫头的嘴既然如此恶毒，那我就把她的嘴毒哑了，让她再也不敢乱说。我在外面这几年，她把我照顾的不错，心想着给她一个改错的机会。”程煜笑着说，“哥哥不必担心她会报复你，如果有就告诉我。我自有办法让她听话。”

“……”

程泽没有回答，他看向程煜。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程煜和小时候的程煜仿佛不是一个人。

程煜向归青使了个眼色，归青立刻会意，走上前递给程泽一块木牌。

“我已悔改，请让我留下。”

程泽看向归青。归青则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程泽，似乎在说她请原谅她。程泽怕自己心软，将头低下不再看她。

“容我再考虑考虑。”

“妈的，你怎么这么不中用！”

程煜一出来，便忍不住将归青一脚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