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湖水依然漆黑如墨,还散发着阴阴森森的雾霾。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是谁?为什么陷害我?小甜猫,不是我杀的你……不是……不是!”阿熊疯疯癫癫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湖边却浑然不知。
突然一只漆黑的手从湖中伸出,猛地抓住了阿熊的脚,他惊恐地大叫了一声,瞬间被那只手给拽进了湖水中,湖面并没有因落入东西而正常地溅起水花,竟是诡异的如落入了一个无尽黑洞,阿熊的一声惊叫后便悄无声息。
带着慌恐的心情,我恍恍惚惚地飘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回床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等我睁开眼时,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门外还传来忠叔沉重略有些惊慌的声音。
“表小姐,表小姐,快起来,你的朋友出事了……”
早晨,我和忠叔站在了楼梯上,看着楼梯下小甜猫的尸体,我面若白纸,一想起她是怎么死自己又目击到了她的死亡,我便有了一种仿佛被毒蛇咬到了,然后从脚底开始生寒,慢慢遍布了全身的寒栗。
忠叔告诉我他已经报警了。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忠叔似在问我,又似在自言自语,虽然他的情绪很惊慌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
“阿熊呢?”我下意识地问了,东叔摇摇头说不知道,告诉我当他发现了小甜猫的尸体时,第一时间报了警,之后就去叫醒我。
“我去他们的房间看看。”忠叔说着就转身快步地走去了阿熊他们的房间,我跟着。
来到他们的房门前,忠叔谨慎地敲了几下,喊:“里面有人吗?”没得到回应,忠叔便径自打开了门,进里面一看,果然一个影子也没有。
我知道没人,但我还是做做样子陪忠叔在房间里找,突然,忠叔惊慌地指向了窗外,对我说:“表小姐你看!”我往他所指的窗外一看,就看到了宅子前的湖,而阿熊,就飘在了上面。
之后,我和忠叔赶来了湖边,然后看到,阿熊的尸体正如一片树叶般漂浮在了湖面上,他的尸体很可怕,脸色惨白,眼睛和嘴巴大张着,黑漆漆的如同三个洞。
“天啊,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都死?咳……”看到第二具尸体后,忠叔的心态终于忍不住崩溃,惊恐得煞白了脸,因过于激动而急促地咳嗽了起来。
我连忙扶着忠叔回到了屋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冰冷到了零点。
在等待警方来临的时候,我和忠叔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等听到门铃,忠叔就立马起身去开门,我跟着走了出去,然后在一群警察中我看到了之前来的那两个熟面孔,他们一进来便马上注意到了阿熊的尸体。
“陆小姐,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李正堂迎面向我打了声招呼,我微微点头以示回应,一点说话的心情也没有,那位张华蓉依然站在他的身边,仿佛他的左右手。
与我打完招呼,李正堂和张华蓉就去查看阿熊的尸体,警方已经将阿熊的尸体从湖面上拉上来了,他们围着尸体查看讨论了一番后,就进屋去看另一具尸体,也就是小甜猫的尸体。
我和忠叔也跟着走了进去,坐回了大厅里的沙发上。
李正堂查看完尸体后,便与张华蓉坐到了我们的对面,张华蓉的手上还拿了本录口供的本子。
“是忠叔您报的警对吧?”李正堂问,忠叔点点头说对,然后又咳嗽了起来,我担心地问了他一句不要紧吧?
忠叔摇摇头,等他停下咳嗽后李正堂继续问:“您是什么时候,如何发现了女死者的?”
忠叔顺口气后说:“早晨五点醒来,我在房间里听粤曲,突然内急就想出来解手,结果看到楼梯口有人躺在那,我赶紧跑了过去看,就发现,那个女孩死在了那,脖子被将军像的大刀给砍断了,流了一地的血。”
李正堂问:“您的房间在哪里?”随着忠叔的一指,我们看到了他所指的房间就在楼梯的右手边,距离有八米远,从他的房门口往楼梯口看,确实是能一下子就看到了尸体。
“您没有听到任何可疑,或者是打斗的声音?”张华蓉问,她时不时集录就抬头问一两句。
“没有,这宅子的所有房间隔音都很好,关上门,在房内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忠叔说道。
“那陆小姐你呢?你是如何发现死者的?”李正堂看向了我。
我回答:“是忠叔告诉我的。”
李正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又问:“那男死者呢,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李正堂的眼睛很明锐,浓眉大眼的,炯炯有神的盯着对方的时候会显得很有魄力,我很不喜欢他这种眼神,但也没有逃避,一脸淡定地说:“我和忠叔看到了小甜猫的尸体后,我就想起了阿熊,毕竟他俩形影不离,小甜猫她出事了怎么不见阿熊人影?于是我就和忠叔去去找他,结果就在他们房间里的窗户外,看到了阿熊飘在了湖面上。”
忠叔附和:“表小姐说得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