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下。”
倒是林幽愣怔在原地:“白将军许久未见,如今也是深受倚重的国之栋梁了。”
肉眼可见的白檐僵了一瞬,嘴角泛起了几分苦涩:“阿幽,多年未见,一定要生疏至此吗?”
“彼时年幼,不过是玩笑之语,白将军便忘了吧。”这细雨如针,一点点地像是都扎在了林幽的心上。
“可我当了真,阿幽,这些年我很想你,一直想你过得好不好,此生还能不能再见你。”多年未见,白檐也变得这样会说话了。
林幽张了张口,最终移开视线不敢看来人:“如今白将军已经见过了。”
“我不是说的这个,阿幽,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那年你说你要嫁与我,如今可还作数?”白檐眼神深邃,他在求一个答案,一个公主殿下的心是否如旧的答案。
檐哥哥,明年我便及笄了,到时候你去向父皇求娶我好不好?我喜欢你,想要嫁给你。稚嫩的话语恍如昨日,如今看来却满是荒唐,林幽有几分站不住却被人猝不及防地拉进了怀里。
光天化日之下,他倒是敢,多年前动不动就说男女授受不亲的白檐哪去了?
林幽挣扎着离开人的怀抱,半个身子淋在了雨中:“白将军自重,本宫已有丈夫。”
“他已经死了。”白檐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林幽脱了力地蹲在了地上,裙摆被濡湿了,她将脸埋进了衣服里,声音细如蚊讷:“檐哥哥,你当真不知道吗?
我嫁过人,怀过孕。
已经不是十六岁的林幽了。”
女子的三从四德,三贞九烈她向来不以为然,可事到如今她觉得,她是配不上白檐的,身子脏了,心也脏了。
“公主殿下没有错,公主殿下是为了南国的江山社稷,黎明百姓。
这样的重担交在你一个女子身上,已经很辛苦了。
在我的心中,阿幽一直都是天上那轮皎皎明月,从未变过。”白檐的声音很好听,低低地在雨幕中叙说着故事。
林幽一直不回答他,他便陪着人一起蹲着。
不知过了多久,林幽伸出白皙的手来拽住了人的衣袖,一双眼眸湿润而明亮只看着眼前的少年郎:“白将军可愿娶我?我如今是镇国公主了,你去向我父皇求娶我好不好?我一直就想嫁给你。”
世人以为女子就该三贞九烈,或许之后会承受许多骂名,可她还是想跟从内心的选择,即便配不上也不想放弃他。
林幽不是不想见他,是不敢见他,若是不想她便不会回来,只是不敢,物是人非,人心易变……
她想的,她撑着这一口气,就是想见他一面,见过面后却又不甘心如此了。
就当她自私自利,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