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贺兰拓的潜台词似乎是“难道我们在楼下做?”。
“你……学生会主席,你让人跟踪我?”白姜跟在他身后上楼,忍不住怀疑他滥用职权。
“嗯。”
贺兰拓似乎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合常理,漫不经心地解释,“我跟他们说怀疑你是校园贩毒的零售商,需要调查。”
“……”白姜哭笑不得,“合着学生会长大人还打击校园贩毒恶势力。”
“我对毒品零容忍。”他们经过了三楼,贺兰拓忽然停下脚步,道,“你先上去等我。”
白姜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于是他先正常上楼,然后悄悄地移步下来看。
他从上面偷窥到贺兰拓一把拉开三楼虚掩的门,把门里面那个高壮的中年大叔拽了出来,如同抓一只公鸡出鸡笼。
“诶,你干啥你干啥你——”
大叔手里握着手机,嚷嚷着扑腾,被贺兰拓强行拽到楼梯间窗户面前,然后让白姜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贺兰拓一手扯住大叔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如此暴力的动作就发生在一瞬间。
然后下一秒,贺兰拓将那大叔猛地推出窗户,手里拽着他水桶腰上的皮带,让他半个身体悬空,同时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机摸过来,看了一眼屏幕。
里面刚拍的视频,是从楼上俯瞰的角度拍到的白姜,乳沟清晰可见,第二段小视频,是白姜走到四楼的时候他在三楼以仰视的角度拍到的白姜的裤底,显然,大叔希望从美少年宽松的裙裤底下看见他的内裤,或者只是腿根。
“角度找得不错,挺有经验是不是?”贺兰拓把手机从窗口抛出去。
啪叽一声,优美的抛物线之后,手机砸在了楼底。
“不是不是——啊!!救命!放开我!出人命啦!”大叔的双手在虚空中拼命挥舞,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往下悬吊的头部很快充血变得通红。
白姜都看得浑身发怵,他真怕贺兰拓一个不慎……会摔死人。
“你再叫我就松手了。”
“别松手,别松手大哥我错了,求求你……”
“以后还拍么?”
“不拍了不拍了我错了我就是一时好玩真的我一点恶意也没有真的求求你不要弄出人命嗷嗷嗷嗷——”
贺兰拓停顿几秒,终于道:“嗯,知错能改是好事,但是如果你下次再……”
“不敢了不敢了没有下次我绝对不敢了我知错了我——”
贺兰拓手一捞,把大叔丢了进来。
然后他掏出消毒纸巾,一边掉头往楼上走,跟个没事人似的。
可白姜看着他,那感觉就像看着一个刚杀了人的黑道老大,风从楼道口的窗户灌进来,浮动他的发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白姜就站在四楼的门口等他,问:“怎么了?”
贺兰拓与他擦肩而过,一边往上面走一边用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他刚才踩到我的脚了。”
白姜跟在他后面,忍不住笑:“踩到你的脚,至于那样吓他?”
贺兰拓:“至于,因为我是个少爷,向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原来贺兰拓还会自黑,白姜还以为他这种天之骄子再有幽默感也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他停在白姜的门口,侧身让白姜输入密码开门。白姜对他笑:“何必呢,不怕脏了你高贵的手么?呐,你来我家,不嫌我们平民的住宅脏?”
“我的洁癖主要在人身上。”没有什么比人心更脏。
贺兰拓踏进去一步,摘下墨镜和口罩,环顾室内,中厅面积狭小,他皱了皱眉,又道,“是挺不干净,但今天只能将就了。”
白姜翻了个文静的白眼:“嗬,房屋出租之前刚做过清洁,哪里不干净了?少爷,真是委屈你了,要你到这种肮脏的廉价租房里来……嫖娼。”
说着,白姜视线下移,盯住贺兰拓的裆部:“你没硬了?”
“硬着。”贺兰拓道,“我换了紧身裤才能出来,不寒暄了,直奔主题。”他说着就往白姜的卧室走。
“你没换鞋呢!”
“你弟弟的拖鞋太丑了,不换。”
白姜没再翻白眼,反而露出友善的微笑,跟着贺兰拓进了卧室:“你来得正好,帮我铺床……嗯,我的床上用品还没搬过来,帮我弟弟铺床吧。”
“你想在你弟弟床上跟我做爱?”贺兰拓瞥他一眼。
“……这里只有他的床铺了。”
“那就不要床。”贺兰拓拉上窗帘,以目示意白姜,“你跪趴上去。”
床上没有铺床单,只有一块赤裸的床垫。
“我拒绝,太硬了,我的膝盖会疼。”
贺兰拓脱下外套,丢在床垫上,道:“你还可以选择趴在窗台面前,或者书桌面前。”
“你……一定要用后入的姿势?”白姜感觉自己跟贺兰拓现在的对话语气就如同在讨论数学题用那种解法,莫名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