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宋钰走近,原本准备好的话却哽在喉间,不知为什么,眼前的画面让他怔住了。
身量修长的男子正处于少年人和青年人之间,两条长腿随意搭在凳子上,短裤只到膝盖,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
宽大的白色T恤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过于松垮,领口处露出一大片莹白的皮肤,半露的锁骨看起来有种青涩的性感。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聂源的发梢还有些湿,滴下来的水珠浸湿了薄薄的布料,隐隐透出肉色,浑身散发着一种无意识的诱惑。
他轻轻闭着眼睛,好像已经陷入浅睡,看起来惬意而慵懒。
宋钰不知不觉中看得有些出神,思维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试图叫醒他,告诉他不应该这样盯着聂源看,另一半却在叫嚣,强势地控制着宋钰的视线,让他忘记了眨眼。
不料,聂源好像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浓密纤长的睫毛微颤,突然睁开了眼,直直看向宋钰。
宋钰心中一惊,立刻便要转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聂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的注视下,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聂源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带着魔性,只要他想要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力,那人就无法逃脱。
此时的宋钰就像中了邪一般,定定地看着聂源的眼睛,又忍不住盯着那微张的唇瓣,脑中一片混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眼前的少年人是清晰的。
如同电影慢镜头般,只见聂源那只漂亮的手缓缓滑落到他自己的短裤边缘,面对着宋钰,他缓缓往下拉自己的裤子,一点点露出他的胯骨,人鱼线,甚至耻毛,就快要露出性器……
耳边有道低低的声音在催促诱惑着宋钰:过去呀,去找他,你喜欢他对吗?你在看他的什么地方?
宋钰的脑海里又回放出少年握着粗长的阴茎和他的内裤自慰的样子,如此投入,如此销魂,他视线越来越迷茫,就像是一只被操控了的人偶,贝齿轻咬唇瓣,犹疑着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他的乳尖开始酸胀发痒,双腿之间的私密处,也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感,接着,一股令人羞耻的汁液从发热的花唇中分泌出来……
“嗤。”
一声嗤笑,就像尖锐的刀锋一般,猛地划破宋钰眼前的迷雾,让他一下站住了。
是谁在笑?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想要做什么?
“你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聂源放下腿,将手撑在颊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仿佛大梦初醒的宋钰。
猛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宋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他受惊一般急促地后退了两步。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回事,鬼迷心窍了,竟然对聂源产生了那种万万不该存在的想法,内裤上湿漉漉的感觉,提醒着他他刚才身体有着怎样的反应。
此时的聂源笑得像往常一样乖巧,甜甜的酒窝看得人忍不住心里软软的,好像刚才在他面前扒自己裤口这种事情他不曾做过,但宋钰却总觉得那上挑的嘴角中暗含着深深的嘲讽与不屑。
刚才那声饱含恶意的笑,到底是不是聂源发出的?
“没什么,门口有声音,你哥哥应该回来了,我去看一下。”
宋钰落荒而逃。
“宋钰,我回来啦。”
聂东来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迎来的宋钰,他伸手一把接住飞奔而来的妻子,揉了揉他的发顶,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微笑。
宋钰撒娇一般抱住聂东来,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慢慢呼出一口气,想将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安抚下去,然后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抛掉。
宋钰的亲朋好友都对聂东来的评价都很高,他外貌俊美,性格又温柔体贴,做事情也踏实能干,简直是完美夫婿的典范,宋钰能捡到这么好的老公,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
宋钰也觉得自己是太走运了,他跟聂东来当初在打工的咖啡厅相识,聂东来说他的父母在他中学时遭遇意外去世了,留下他照顾弟弟,他考上了一流的大学就读,还得一边打工攒弟弟的学费,虽然勤奋操劳,却毫无疲于生活的怨气,反而温文尔雅得像个贵族公子,一开始他追宋钰的方式,就是自然而然地对他好,给他每天做营养膳食,帮助他减肥健身,从不说花言巧语,但看他需要什么就会花心思去买给他,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宋钰被他感动,原以为聂东来属于凤凰男+扶弟魔,经济应该比较困难,还想着自己以后多赚钱帮助他供养弟弟,没想到后来他无意间说起想回老家开奶茶店的愿望,聂东来就很快拿了一笔钱出来,告诉他不用打工攒钱了,这笔钱本来是父母留给弟弟上大学的,但弟弟很争气地考了本地的理科状元,拿了足够的奖学金,剩下的钱加上宋钰自己的积蓄,完全够他们回老家开店。
回想起来,和聂东来从认识到相恋,再到结婚,宋钰就仿佛一直被好运光环笼罩,他跟聂东来相互宠爱扶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