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蛋,才确实他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的春梦。
他的胸肌上左边那粒嫣红的乳头还红肿凸起着,看起来不是被他用手拧的,就是用牙齿咬的。
符桃哗地从被子里坐起身,回想昨晚是怎么回事,是大哥,大哥他真的把人给送到他床上了?!
他明明拒绝了啊,他怎么能强人锁男呢?草。
睡美男的睫毛抖了抖,跟着也睁开了眼睛,目光缓缓变得清明,移向他,定格在他眸底。
符桃立刻拿被子捂住赤裸的身体,当即开口决定先发制人:“昨晚是个意外,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吧?”
睡美男缓缓直起身体,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什么竹?符桃努力回想。
美男没应声,只是缓缓蹙起眉头看着他,神色显出不悦。
符桃感觉不妙,试探着补充道:“你别担心,我也会给你钱的,昨晚的服务费,一分不少,你要多少……你说!”
“服务费就不必了。”
庄新竹终于缓缓开口,他眼尾还带着微红的情欲,好像受了屈辱似的低头,视线找到自己散落在被子里的衣服,抓过来穿上,一边低声道,“你可以给我点零花钱。”
“……?”这怎么就不要脸地要上零花钱了呢?
庄新竹接着把话说完:“程先生已经把我买下来了,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人。”
“我是你的人”——符桃被这句话惊得肝儿颤。
“别瞎说,我已经结婚了。”
庄新竹从容道:“我知道,你的情况程先生都告诉我了,以后我会乖乖服侍你的。”
“服侍”——符桃的嘴角又是一抽。
“你一清清白白的男孩子,干嘛往我身上贴。”他刻意对庄新竹冷了脸,摆出拒人千里的架势。
庄新竹又惘然垂了眼:“我家里欠债了,我要跟家人共渡难关。”
“多少?”
庄新竹说了个数,那还真不是符桃能还得上的。
他又戚然道:“如果不伺候好你,程总会开除我,封杀我,我就连饭碗也砸了。”
他强撑着平静的样子,但符桃能从他微颤的睫毛下看出他的情绪,说不心软是骗人的,哥哥程原鼎真的会干出这么绝的事情,他知道。
符桃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打给哥哥,哥哥不接电话,回了他一信息:在忙,你好好享受。
他叹了口气,对庄新竹道:“行吧,你先回去,等我跟我哥谈好,解放你。”
“我回哪?”庄新竹悠悠道,“程总说了,要我跟你回家照顾你起居,你不会做菜,老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符桃简直要气笑了:“你是要做爱豆的人,怎么还能做保姆了?”
“我不照顾好你,程总就让我别去练歌舞了。”
“……”符桃服气。
*
符桃原以为长得好看的男人哪有会做家务的,就像陆铭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更何况庄新竹长成这样,还是要做艺人的,那不得是小仙男级别的,虽然小仙男被他哥强行拉皮条,但那就跟下凡历劫似的,说是要做家务,估计也就是拿着鸡毛掸子意思意思了。
没想到两个小时后,符桃回笼觉醒了从卧室出来,发现他那勉强算是不乱的客厅已经变得一尘不染了,连落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都显得明亮了许多。
而庄新竹正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倒了杯咖啡递给符桃,道:“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符桃愣愣地接过咖啡,盯着人家小仙男那截白皙的手腕移不开眼睛,直到小仙男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问道:“出去干什么?”
“买菜,该做午饭了。”庄新竹挽了挽松散的袖子,对着符桃笑了一下。
符桃被那耀眼的笑容闪了一下,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咖啡,温度刚好。他心底忍不住嘀咕美貌加贤惠双重攻击的杀伤力,尤其这个长得跟他初恋差不多,简直是犯规啊犯规。
不过,买菜?
符桃两手端着咖啡思考,自从他和陆铭结婚,两个人过得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连一起吃顿饭的时候都很少,他自己在家要不点外卖,要不就是他哥安排的阿姨上门给他做,两个人一起“买菜”这种居家日常的活动还真让他有新鲜感。
这一想,心里就有点痒痒,于是符桃便提出了跟庄新竹一起出门的想法,庄新竹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两人换了衣服就打算出去附近的超市了。
符桃的车是去年他生日的时候程原鼎送的,总共也没开几回,手生得很。
庄新竹很自然地帮符桃打开车门,待他坐好后便坐上主驾。
“咦,你开这车还挺熟练呀。”符桃见庄新竹很熟练地插上钥匙开火挂挡启动,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哥不是说小仙男家境贫寒卖身还债什么的吗?
庄新竹看了符桃一眼,似乎带着些无奈的笑意:“符先生,我家祖上也是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