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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阿序回来啦(1 / 2)

“今天试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周燃左右等江槐不来,还以为他遇到什么事不来了,大厅里人群喧闹,也或许是江槐长相太过优越,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不说了,我起了个大早,本来早就到了,我路上遇到个叫做晋江的交警把我拦了下来,我开车只开到四十码,他说我超速了,把我拉过去一顿教育,还扣我的分。

我之前在南山那条海棠路的时候,可是飙到一百五十码的。

你说说气不气人?谁他妈开车四十码还超速?”江槐穿着长款风衣,相较于以前的穿着平添了几分斯文,一双桃花眼微嗔,只是抱怨也觉得可爱。

“他是傻逼,你不用理他。”周燃安抚着他的脾气,“你吃早餐了吗?”

“路上买了包子豆浆来吃。”江槐看着人群熙攘,这是他第一次试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紧张的,经纪人也没陪他来,他要带的人不止他一个,更多的是江槐觉得没必要。

江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他为这个角色准备了许多,如今不是为了得到这个角色,只尽自己所能演好这个角色无愧于心。

这部戏的导演是赵导,可是出了名的严苛,也只有这样高的要求精益求精的态度才能磨出一部好的作品,如果能进他的剧组历练历练,也总比拍十部烂剧的要好。

周围的一群人喧嚣吵闹,叽叽喳喳的,这里有流量,也有老戏骨,有小演员,也有在校学生。

江槐只拍了拍周燃的肩膀,也不知是安慰周燃,还是安慰自己,只抛去这些杂念沉浸到林津渡的世界里去。

江槐抽的号码排在一个很靠前的位置,很快就被叫到了他的名字,只进到房间鞠了个躬:“赵导好,各位老师好,我试镜的角色是林津渡。”

赵阑生只点了点头,他之前看了江槐的资料:土木系的学生,资料豪华但和演戏没有丝毫的关系,显然是不抱几分期待的。

“可以开始了。”旁边的副导说了句,他们并没有指定片段,算是减少了江槐的压力。

“我表演的片段是林津渡离开家的这一段,麻烦老师了。”江槐又是一鞠躬。

这段剧情,说的是林津渡留学归来之后,在见了一些事情后要去从军,父亲不同意的一段。

“您就当我死了吧。”开头就是这么一句,林津渡是家中独子,家和国的选择,林津渡和林父争锋相对,分毫不让,他的语气尊敬同时也不容置喙。

他看见了父亲拄着拐微微颤抖的手,视线带着几分不忍只稍稍挪开了一瞬,如果不仔细,没人察觉到这样一抹细微的情绪。

旁边的工作人员拿着台本陪江槐对着台词,语气生硬机械:“你现在站在我面前,你说让我当你死了?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

你去当什么兵?读了几年书喝了几年洋墨水觉得自己了不起?拿得起枪杆子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大道理你说的头头是道,这么多人不去,就你去?你有什么本事?就嘴里嚷嚷着救国?

你给我在家里,亲事都给你定下来了,你不是很喜欢白家那女娃?你是林家的独子,传宗接代才是你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任务,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先给我弄个大胖孙子出来才是。

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无他,唯一腔热血而已。”林津渡和人对峙着,眼里都是不肯妥协的坚决,“爹难道就愿意当亡国奴吗?总有人要站出来的,这个时候了,我先是炎黄子孙,才是您的儿子。”

林津渡有一瞬间的哽咽,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美好的事情,眼底带着两分温柔又有着从容赴死的决心,他仿佛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婚事,劳烦您给我退了吧,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林父审视着这个自幼乖巧聪慧的儿子,什么时候也长成了这副模样,做父母的都有私心,他们既为了子女的长成而感到喜悦,却不愿意他们去赴险,终究是世道无常。

林津渡一言一行皆是恭敬,也是不肯妥协。

气的林父只敲着拐,最后化作了一声长叹,他知道他留不住这个儿子了,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只怕看一眼又后悔了:“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林津渡看着林父带着几分佝偻的背影,方才的话说得这样决绝,如今得偿所愿了,情绪却更为复杂,只望着人,眼底有不舍,也有自责,眼眶红了终究没有落下泪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但接下来的事他必须去做。

千言万语,他张了张口,想叫一声爹,最后一双手无措,只捏了捏衣角仓皇着几乎是逃跑似的转身离去,步调有几分杂乱。

这一年,东三省沦陷第二年,而他才二十岁。

如果生活在现在,也该是个意气风发登高望远的学生。

可他出了乡关,一生再没能回去。

江槐选的这段,难度不大但也不小,需要一定的台词功底,很多情绪和细微的动作也要刻画到位。

只一瞬间,赵阑生便被带入了戏,只那一刻,他就是林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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