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林序是在一个月之前,彼时的江槐因公去J国出差,他大学学的土木,在一家装饰公司干的是设计的活,土木人都是牛马。
好不容易有一次算是公费旅游的机会,J国的二次元文化有名,启蒙教育片有名,牛郎店也有名,
来都来了,前几天忙于工作,最后两天总要好好玩玩。
江槐向来只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来都来了,自然要体验一下传说中的牛郎店,体验过后才发现其实这里的牛郎并非他理解中的牛郎,大多也是正经的营生。
大部分长的还不如国内的男模。
当然,也有一些不是正经的牛郎店,江槐要找的就是不正经的那种,说是牛郎店,更像是国内酒吧的格局。
这里的男人颜值一看就高了很多,相较于自己却还是姿色平常,不知道是谁嫖谁,人群中只一眼,江槐就找到了他今晚的猎物。
唇红齿白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大概一米八往上,穿着正装坐在吧台上,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脚踝。
指节修长只端着一杯酒,偶尔抿一口,喉结微微滚动。
简直是完美戳中江槐的性癖,这幅斯文败类的模样,躺在自己身下被干的欲生欲死眼尾泛红的模样一定勾人极了。
这优越的下颚线,明明是锋利的轮廓五官,却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气质多了几分温和。
江槐找到了他的猎物,只端着酒杯是俗套的搭讪方式,走到了人的身侧,用蹩脚的英语和人沟通:“帅哥,喝一杯吗?”
林序侧头看向人的目光一瞬间的凌厉,江槐只觉得心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男人的目光很快又温和了下来。
林序的第一反应是领地受到冒犯的警觉,对于男人蹩脚的英语和俗套的搭讪方式感到有几分好笑。
眼前人漂亮,看起来温润无害,眼里总带着股邪性,耳朵上一副蓝宝石耳钉熠熠生辉,瞳仁明亮的可怕。
像是富贵人家的浪荡子,玩的开也玩得起,至于这幅漂亮的皮囊下是怎样一副心肠,那就不得而知。
“有话不妨直说。”林序用中文回答他。
“你会说中文?”江槐难以想象在他乡还能遇故知,看到眼前人的正脸,紫色的眸色神秘而深邃,这样罕见的颜色,一时间江槐还以为他戴了美瞳,整个五官带着几分不入世的冰冷,只看得人呼吸一滞。
“我和你,应该是一个国家的人。”林序不禁觉得好笑。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多少钱一晚?”江槐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如壮士断腕般,主要是觉得眼前人肯定是头牌,应该是很贵的,隐隐为自己的钱包流泪。
这人,是把自己当做牛郎了?林序不免觉得有趣又好笑,或许是他坐的位置的问题?周围的目光灼热,林序也感觉得到,但江槐是第一个敢过来问自己多少钱一晚的。
这家牛郎店的老板和自己有几分交情,林序和人赌输了,便被要求在这坐台三天,前两天都相安无事,除却客流量多了不少以外。
今天倒是有生意了。
林序将杯中蓝色的液体一饮而尽,酒杯随意地搁在了吧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三千一夜我在上面,三万一夜我做零号,要是美刀。”
如果他想上自己的床,无论是三千还是三万,都只能在下面,林序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不缺这点钱,这世上能让林序躺下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江槐的脸上立时带上了几分苦涩,转而隐隐有几分怒气:“不是,你这根屌还有你这菊花是镶钻了吗?”
三万美刀,他是万万付不起的,三千也太贵了,他难道要花三千刀找个牛郎给自己的小雏菊开苞?
那也太傻逼了。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客人觉得贵也可以离开。”林序以为眼前人是个富二代,难道不是?他倒是第一次看人看走眼。
只看人身上的穿着,不算什么高端品牌,但也是私人定制,林序以为,这点钱对人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的老婆本,我的房贷还没还完呢,江槐赶着鸭子上架,如今退也不是,进又太贵,看着这张脸等回国了就再也看不到了,喉结微微滚动,眼一闭只微扬下巴:“三千就三千。”
江槐先提前为他的小雏菊默哀一分钟,只怪眼前人太勾人,让他放弃了作为攻的尊严,话说这人是为了钱前后都卖的吗?嘴巴和手是不是也要标一个价格?
“跟我走。”林序起身牵过江槐的手穿过人群。
讲真的,江槐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掌心都渗出了一些冷汗,突然生出几分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跟着人弯弯绕绕,来到的是一家星级酒店,所以开房钱也是自己付?
江槐还没来得及反应,林序就直接带着人坐上了电梯,到了房门前,林序拿卡开门,江槐才算是反应过来什么:“哦,对了,你叫什么?”
“林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