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说的无比自然轻松，周廷涵脸红到了脖子根，想要说他们是父子，但是一开始错过了解释的机会，现在再说，也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小宝就像能听懂店员阿姨的话似的，小小的身子就往试衣间里探，急着要进去，周海英怕他摔下去，只能顺着他跨进了试衣间，店员好像终于哄住了小宝的啼哭，松了口气，口露八齿标准危险地将周廷也“请”了进去，内心吐槽这对高颜值同性恋人，孩子都有了，还玩欲盖弥彰。

试衣间的门几乎是贴着周廷涵的后背从外面关上了。

小宝似乎很喜欢外公和妈妈都这样近距离围着他，葡萄大眼也不哭了，“咯咯”笑着歪在他外公怀里，又伸着小手去吸引他妈妈的注意。

周廷涵伸手要抱过他，有些不满地对他爸说道：“爸，她们都误会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我的内衣，我自己会买，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她们家的衣服，没有几千是买不到的。小宝给我抱吧，我们出去吧，就说试了不合适。”

周海英却略一转身，并没有将小宝给他，逼仄的空间里，他高大的身姿更有压迫感，身上的草药香更浓，还带着丝他常用的薄荷洗漱用品的香气，他那声优攻音在封闭的窄小空间里更显立体效果，周廷涵觉得不自在极了。

他说：“我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去医院了，你赶紧试了，我好送你们回去。至于误会，我周海英火了四十多年，从来不屑于解释任何事情。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爸，这个事实也无需任何语言来证实，你也别扭捏了，我抱着小宝背过身去，其实，你爸是医生，你们在乎的一些隐私在你爸眼里也就是肌肉组织和器官。也是因为我是医生，也是你爸，我不允许你穿对身体不好的不合身的内衣。几千一件是吗？那更好，一分钱一分货，你都当妈妈的人了，不为赵孟凡考虑，也要为小宝考虑，你的乳房可是他的粮仓，好好对它们吧。”

周廷涵的耳朵好好体会了一把网上备受追崇的“怀孕”音，他听到他爸极其自然地说出“乳房”两字，他觉得自己耳朵尖都是烫的，再看看他，依然出尘绝美，皮肤欺霜赛雪，淡然飘逸地就仿佛下一秒他就要飞升成仙。

反观自己，脸红心跳，还好意思责备他？所谓仁者见仁淫者见淫，他这扭捏样子和他父亲成了鲜明对比，这让他又更加不自在了一分，为了表示他其实也磊落光明，他大义凛然的姿态背过身去，不就是试个内衣吗？他即使是个双性，也是男人！脱个衣服有什么不敢的！把爸当做妇科医生好了！他再磨蹭，好像就他心里尽是一些黄色废料似的！他也能谪仙飘飘好嘛！

周海英见他转过身去，也就抱着小宝背转过去，小宝见外公转过身，他好奇地趴在他怀里，回头看妈妈。

小小的人儿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脱衣服，但是他觉得好有趣，嘴里“咿呀咿呀”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张着小手和他妈妈打招呼。

小宝人小，力气却大，在周海英怀里拱来拱去，周海英小心认真地护着他，不让他摔了，儿子脱衣服的“窸窣”声也因为他的认真紧张而听得格外清晰，他甚至能够通过声音判断，他先是脱了外套，现在正在解着身上穿着的胸罩，“啪嗒”一声，纽扣的解开，他甚至仿佛看见了儿子那对丰满白嫩乳房因为失去束缚，快活地弹跳了下。

周海英觉得小腹一热，将怀里小宝挪了挪位置，掩饰他胯下的尴尬。

纵使身为医生和人父，有时候生理上的尴尬，他也没法控制，毕竟他长得再九天谪仙，他到底也只是个食色男女。

他对儿子并没有什么禽兽心思，儿子不仅是他生的，虽有女性特征，却也是男人，他怎么可能对同是男人的儿子起什么变态心思。

正因为他内心坦荡，所以才陪儿子一起进这个试衣间。

虽然他承认，所有的男性女性在他眼里，只分病人和非病人，而儿子小涵是个例外，是他清冷无波的心，唯一除了医学事业意外愿意分出一点心神来的人，而他恰恰是个特殊的双性人，身子比漂亮成熟的女人还要有韵味。

怎么会没有韵味呢？他和前妻相貌都不俗，儿子性子虽不像他这样清冷，也不像前妻那样娇气，但是相貌上却完全遗传了他二人的有点，肤白貌美，身材傲人，生完孩子，曲线更是玲珑。

他原以为自己内心坦荡，但是他却忽略了环境对心境的影响。

这狭窄安静的试衣间，儿子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似的，一起往他耳里钻。

他记性又过好，只是意外一瞥，儿子那对饱满的半球形乳房就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现在听到他解开胸罩纽扣的声音，那画面就应声浮现出来。

他在这边尴尬、天人交战着，那边周廷涵已经穿好了新内衣，他回头瞥了瞥父亲，见他果然背对着他，身姿挺拔，高洁出尘，他吁出一口气，和他比，他显得好龌龊啊，尽想东想西的。

为了不被他比下去，表现出无比自然的父子关系。

他努力站直了身子，挺着脊背，却不知他这个动作将他一对饱满的乳房展露得更加挺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