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听见了一声响,如同世界鸿蒙的一声啼哭,窗外的太阳永恒停滞了,它将不再落下。
那名为江停的怪物将手掌渐渐松开,像是受到最原始的咒语操控那样,他没有放下手,而是用丑陋的掌心抚摸青年艰难喘息着的、痴傻的脸,那种力度几乎可以被称作揉搓。
张文在呼吸中勉强获得片刻清醒,但身体的脱力让他只能背靠着墙,手从江停的面具上滑落下来,勉强搭在怪物的高耸的三角肌上。
而张文在裤子被撕下的那一刻才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江停……江停!”他恐惧地叫他名字,声音通过扭曲的声带传出彻底变了调。
这或许将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处刑,一根扭曲变形的性器不经过任何润滑就刺穿了下身的软肉,紧致的肉环在撕裂的痛苦中溢出血来,鲜红的液体随着交合从伤口中迸出,肠道内部却是以一种更加温暖柔和的方式紧紧裹着畸形的肉柱。
张文痛得要昏过去,每一次插入都像是中世纪的酷刑,肉就像挂在柱体上,随着抽出产生一种恐怖的拖拽感。然而冰冷的金属面具是他见过无情的做爱对象,就像永远封印着宿主的灵魂。张文的身体机能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每当在他闭着眼要失去意识前,细小的电流从小腹传来,维持着他的神智。
比血液更加粘稠的液体从肉体深处渐渐涌出,使得交合处的水声更加淫荡,黑水与拍击产生的血沫混合着粘连在青年稀疏的阴毛上,而以快速拍打在他股间的卵蛋上充斥着疤痕一般凸起的可怖纹路,撞得两瓣屁股通红。张文起初咬住嘴唇,但还是在高速耸动中泻出两声,疼痛仿佛在呻吟中被逐渐模糊成了快感,痛哭被一声声浪叫盖过,张文的屁股失去了痛觉,就像一个受损的性爱娃娃那样任人摆布。
这等同于母兽快感的表达给了野兽很大激励,他甚至把这理解做了索求。扭曲的阳具表面刮过肠道中的每一层肉膜,张文的腿在高速撞击下合也合不拢,被麻痹括约肌松松垮垮套在怪物的鸡巴上,屁股彻彻底底成为了精袋,怎么求饶都没有效果。
他不知道自己在怪物眼里究竟是怎么勾引人的,用那种可怜的表情发出求偶信号,于是它才注意到这样的一个瘦小生物身上居然带着虫母的味道。但交配的第一步首先就是要把其他雄性留下的精液给刮出来,于是它凭依本能拿丑陋的冠状沟抵在肠道深处,又反复向外抽,好确保雌兽怀上的是自己的种。
而在完成这一步骤后,他逐渐慢了下来,那小小的肉洞收缩着,如同奖励般亲吻吮吸着尿眼。张文以为江停清醒了,于是伸手隔着面具去抚摸他的脸颊,叫他的名字,于是他听见了咆哮,其所带来的恐惧源自宇宙的纵深感,那不是人耳能够捕捉的高频波段,腹中的寄生体开始逃窜,血红色肉翅如同子宫外壁那样紧紧包覆着张文的后背,隔着肉膜世界也化作血红的光晕,是死亡,是生命。在这场趋于永恒的交合下,那个披着江停血肉的异种完成了第一轮射精,浓稠的黄白液体浇进了还有知觉的肠肉中,张文被烫得发抖,却像个被驯服的荡妇新娘那样趴在它怀里,赤裸却圣洁地哭泣着。
它在结束射精后收拢了肉翅,张文失去了依靠,神智不清地倒在床垫上,屁股里的精水顺着腹部肌肉的挤压漏了出来,这显然让怪物本能地感受到气愤,一手捞起张文的腰,在他恐惧地向前挣扎时,扶着他的腰窝将性器又一次狠狠插在屁股肉里。
这样的性交一直维持到太阳彻底落下的那一刻,有一些湿润的液体透过撕裂的上衣洇在他背上,张文脸埋在被褥里,心想,这是哪来的雨,竟还有些温度。然后他在迎接射精时听见了少年呜咽的声音,江停保持着性器插入的姿势,带着违反人类发育规则的躯体趴伏在自己背上,这是一种亲昵且疲惫的姿势。蠕虫缓慢且轻柔地进食着精液,张文沉浸在这样缠绵的舒爽中,几乎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他侧望着由通红转为死寂的天,它们曾是这样互相信任,而如今也像人类这样因立场与生存互相欺骗。
张文摸索着找到江停的手,颤抖着与他十指相握,他想,下次再见就将是绝对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