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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啊。”

计江淮似乎被逗笑了,他说:“你也睡了我啊,后半场完全是你在动,我说不行了你也没停下来。”

乌以沉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没反驳出一句话。

翟高武在半夜又发来了几条信息,他们在餐厅看完烟花之后就去喝酒了,一直玩到了四点才醉醺醺地回去,他没法开车,只能靠两个小姑娘把他扛到了附近的酒店,不知道是Mia还是Stella拍下了他酩酊大醉的丑态。

乌以沉发了个消息过去,问翟高武的酒醒了没有,但迟迟收不到回复,应该是还在睡。

乌以沉带计江淮在路边简单吃了个早餐就开车回家了,小区里也是一股硝烟味,环卫工正在打扫地上的垃圾,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阳光把刺骨寒风晒得如同春日般温暖,乌以沉对昨晚的吃醋完全释怀了,毕竟不管怎样,计江淮都不会再去卖身了。

乌以沉问他:“今天想做什么?”

计江淮想了想,说:“想留在家里,然后……晚上想出去散步。”

乌以沉说:“好啊,那我们把昨晚的春节晚会看了吧。”

比起看直播,乌以沉更喜欢看录播,录播可以快进后退,不喜欢看的片段可以直接跳过,计江淮几乎不认得那些新出道的明星,只能勉强认出几个有数十年演艺生涯的老演员,乌以沉对演艺圈也不太熟悉,他感觉近几年的春节晚会越来越没意思了,比起全民娱乐,更像是大明星的圈粉节目。

乌以沉感到无聊,他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计江淮,但他也知道计江淮不会轻易告诉他,他只能寄托于别人,或者冥塔———

乌以沉在想要不要趁着新年花九百万送计江淮一个自由。但犹豫代表着顾虑,买下一个活人可是比买狗买猫更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翟高武终于发来消息,他刚刚从醉酒的头痛中恢复,现在才回到了家里。乌以沉问他冥塔在春节期间还能开门吗?翟高武多少能猜出乌以沉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便如他所愿回答道:“全年无休。”

夜幕降临,小区里又开始响起喧闹,乌以沉牵着计江淮在小区里散步,小区里有餐饮店,他们就去点了两份饭,坐在外面的餐桌上边吃边看别人放烟花。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昨晚的突发事件貌似在两人心中淡去,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乌以沉对性爱食髓知味,即使很困了也要在计江淮身上摸两把,他一边亲着计江淮,一边摸进计江淮的内裤里时,计江淮却把他推开了,计江淮磕磕巴巴拒绝道:“我屁股好痛,今晚不做了,好吗?”

乌以沉担忧道:“严重吗?我给你涂点药吧。”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

乌以沉看计江淮确实没兴致,便没有再强迫他,乌以沉掀开计江淮的睡衣,在他乳头上咬了一口,又不满地舔了几下,这才放他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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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江淮以为自己今晚能像昨晚一样睡着,但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困意,他察觉到自己随着夜幕降临而变得低落的情绪,就连他一向喜欢的接吻和做爱都变得索然无味。他睁开眼睛看向乌以沉,乌以沉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规律。

连外面都安静下来了,计江淮寂寞地想到他是不是被世界抛弃了。

他想起了老师,想起了轮椅上的男人,那个男人还好吗?要是他两年前没有离开老师,那么坐在轮椅上失去三肢的人会不会变成计江淮?

计江淮想到了四年前同样的黑夜,那时候他跟老师的关系还很好,老师让他先去睡觉,但睡到半夜他醒来想去上厕所,刚转头就看见床边坐着一道人影,老师正坐在漆黑的夜里盯着他看,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计江淮当场被吓得浑身僵住,直到老师的脸上浮出笑意,他的身体才缓和下来。还有一次是三年前,那时候计江淮已经不能再跟老师睡在一起,他捡了一些枕头毛毯铺在地上睡,但睡着睡着突然被泼了一身冷水,他惊慌失措地起身,老师说他没有道晚安就擅自去睡了,必须要受到惩罚。

还有很多很多发生在夜晚的事情一同涌现了出来,自从昨晚遇见老师,他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切,惶恐和不安如荆棘将他扎得千疮百孔,他蜷缩起身体,双手捂住了脑袋,他希望乌以沉发现他的异常,又不想要乌以沉可怜他。他缩进被窝里,又想起老师会趁他熟睡把他拖出被窝就地强奸,想起老师会把他的头按在水里强迫他做口交,想起他赤身裸体被鞭子打得遍体鳞伤,想起他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被老师丢进寒风里挨冻……

计江淮的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吵醒乌以沉之前就赶紧下了床,他慌乱地离开卧室,手指已经被泪水弄湿。

他漫无目的地走,从二楼走到一楼,在客厅里绕着沙发转圈,走到厨房,再去到前院,前院的门已经锁了,望出去也只能看到小区里的树;他走楼梯下去负一楼,游戏厅、电影院,地下停车场。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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