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低头。

这关于季怀瑾。

闻岚付之一笑。

沈瑜觉得尴尬，继续收拾餐桌。

“我半个小时后出发，你跟我一起走。季怀瑾看见你脸上的巴掌印，会发疯。那你这声‘谢谢’就白说了。”

沈瑜捏紧瓷勺，“好。”

——

海城，机场。

沈瑜下飞机拍照给季怀瑾，报平安。

季怀瑾秒回：【注意安全。】

下午三点十六分，他会忙碌的时间点。

或许，他在等她消息？

想到季怀瑾坚持离婚。

又想到闻岚说：季怀瑾看见你脸上的巴掌印，会发疯。

如果季怀瑾仅仅对她负责，都这么一心一意、将她奉为珍宝。

她好像……愿意跟在他身边。

他要做炮友就做炮友，要负责到底娶她就娶她。

最好，乱伦的恶劣影响，全都让她承担。

沈瑜觉得心口滚烫。

【叔叔，我爱你！】

说完，她收起手机，拎着行李箱打车。

她不知道季怀瑾反复输入、反复删除，等她坐上出租车，只看到季怀瑾成功翻出的消息。

【沈瑜，你认真的？】

沈瑜发了个似是而非的卖萌表情包，锁屏。

研究院。

很巧，保安室值勤的正好是小赵。

他可对撒酒疯的沈瑜印象深刻，笑眯眯地问：“你来找季老师？”

沈瑜乖巧，“赵大哥，我找方珩。”

“行。”

小赵收了季怀瑾的谢礼，目睹季怀瑾接走沈瑜，信任沈瑜。

十分钟后。

风尘仆仆的方珩来接沈瑜，“小瑜，你回来了？老季病好了吗？”

方珩帮她提行李，眼尖发现她右脸的红肿，“你脸怎么了？”

“不小心撞的。方叔叔，您别跟我叔叔说。他病刚好，忙得没时间休息，我不想他担心。”

方珩叹气，“他是替我受罪。”

沈瑜双眸亮晶晶，“不是的。方叔叔，我叔叔愿意的。”

沈瑜没说煽情的话，方珩眼眶一热。

季怀瑾的“愿意”，亦是他的“愿意”。

方珩总觉得，去一趟新原，原本天真纯粹的少女，长大不少。她依然年轻，却有一种成熟的妩媚，心态也海纳百川。

方珩更热情。

沈瑜放下行李箱，“方叔叔，您现在忙吗？我想仔细看看我叔叔工作的地方。”

方珩愣住。

如果闻岚提出这种要求，他觉得理所当然。

眼下，他心情略有微妙。

沈瑜察觉他的迟疑，暗自咬舌，奈何话已出口。

他忽然眼前一亮，“小瑜，你是不是以后也想进来？这边考核严格，要是老季愿意带你，你肯定能有进来试试的机会！”

“被方叔叔看穿了。”

沈瑜顺着话茬。

方珩松口气，带沈瑜去参观季怀瑾常待的实验室、办公室、资料库，连休息室都带她去逛了一圈。

傍晚，他带她去食堂，依沈瑜的意思，点了季怀瑾常点的套餐。

临别，沈瑜再次请求方珩：“方叔叔，我叔叔说过两天就回来，我能住两天吗？我不会乱跑，我就等叔叔回来。”

方珩其实是为难的。

沈瑜临时进来逛逛，和独自住几天，差别挺大。

但季怀瑾才替他受罪，他拒绝不出口。

于是点头：“小瑜，你千万、千万别乱跑。”

沈瑜九十度鞠躬，“谢谢方叔叔！”

——

一周后。

季怀瑾一下飞机就打车到研究院，直奔宿舍。

他轻微洁癖，走之前收拾得干净整洁。

现在，书桌有她随意翻开的书，椅背摇摇欲坠挂着她纯白的胸罩……处处是她生活的痕迹。

她睡姿不安稳，白嫩的脚丫冒出被窝，摇曳轻晃。

“沈瑜！”

记起她逃学，季怀瑾短暂滋生的温存被愤怒取代。

沈瑜浅眠，一喊就醒。

她揉揉眼睛，嗅到清冽气息，她知道他不再是梦里虚幻的人影。

“叔叔！”

沈瑜翻身下床，扑进他怀里，双腿勾缠他的腰。

细数，这动作她没做几次，却很熟练、很熟练。

“叔叔，我好想你。”

少女的思念诚挚而热烈。

少女丰盈的胸乳柔软而香甜，几乎贴上他胸膛的瞬间，软哒哒的奶头便挺立。

他条件反射单手托住她屁股。

她的睡裙又薄又透，且堪堪遮住大腿根。她一番动作，裙摆上缩，他的掌心触摸她棉质内裤。

是白的。

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