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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老攻和我隔着父亲画室做爱(2 / 3)

时候,你连正眼都不带瞧的。”

“怎么?感动到了?”祁咎嗤笑。

“你不也是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这么放荡话多?学校里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整天摆着那么一张臭脸,对谁都是爱答不理。”

“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

覃灼明对此不置可否。

祁咎这番话对覃灼明而言也不过是说对了一半。

他的确只在祁咎面前才会表现出这番软儒浪荡,但要说他真的在面对祁咎时毫无心眼、毫无防备,那也是一个笑话。

或许就是因为太喜欢一个人的缘故,所以他的一切细微表情在自己面前都逃不过眼底。

祁咎哪怕是装得很好了,但在覃灼明这个天生的表演家面前,仍然还是要逊色几分。而那些关于彼此爱不爱的试探问题,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只是当时的祁咎不懂,以后,便更是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了。

……

一年过后,高二暑假将至,马上要升上高三的祁咎,也只有那么几个月就要满十八岁了。

这无疑是他这十八年来的昏暗人生最关键的一刻。

若手术成功,他便能摆脱“怪物”的称谓,以正常人的身份活着。到时候,他那虚伪父母必定会让他认祖归宗,而他凭借着自身优异的成绩和能力,再加上家庭力量的支撑,不可谓前程似锦,今后人生一片光芒。

可若是手术失败了,他就要一辈子都顶着这么一副丑恶的嘴脸,走在哪里都是万人嫌的模样。

这种日子,他连抬起头来做人的勇气都没有,就更不论之后怎么发展自我,成就自我了;

恐怕连他自己,都会在无穷无尽的嫉妒和怨恨中不甘而亡。

所以,祁咎将今后生活的赌注都压在了这场手术之上。

只是他的一切美好幻想,终究还是被他父亲和覃灼明的争吵声打破——

恨铁不成钢的男人在一气之下,将画室的画框踹得散架,并指着覃灼明大声痛骂,“你能不能给老子争点气?你知道老子在你身上耗费了多少资源吗?!老子花了这么多钱,就是让你学了这狗屁艺术今后去街口卖艺的?!!”

覃灼明明显已经习以为常,木讷地坐在凳子上无动于衷。

对于这种闹剧,祁咎躲在一边自是幸灾乐祸地隔岸观火。

覃灼明越是不争气不好好读书,越是惹得那个男人失望痛骂,祁咎的内心就越是开心痛快。

只是他热闹还没看完,男人接下来冷静过后的商量又直接给了祁咎当头一棒。

他对覃灼明说,“爸不是反对你的爱好,但你要知道,你也快十八岁了,爸也已经老了,以后公司肯定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你这个样子让爸怎么放心去退休呢?”

“爸爸记得你小时候还挺阳光的,待人接物也是格外有礼貌,怎么这越长大越不喜欢和别人交往呢?以后公司要是落在你手里了,你连基本的应酬都不会,只知道宅在家搞艺术,这公司不倒闭才怪了!”

可面对着男人的苦口婆心,覃灼明却凉凉道,“不是还有我哥吗,指望我做什么?”

谁想男人听后直接冷嘲一声,“就那个野种?还是算了吧!”

“我警告你,你读大学了以后,爸会给你在公司安排职位,你边上学边给老子学习相关事宜,我亲自手把手教,老子就不信了... ”

后面还说了什么,站在门外的祁咎也已经听不进去了。

埋藏在内心的那颗生根发芽的种子再次如同施了肥一般地迅速增长。

多可笑啊;

他原本以为手术成功后,他能够拿到一切的幻想,在这一刻统统都被他父亲嘴里的那个“野种”打破。

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厌恶说不定已经深入骨髓,根本不是他一朝一夕间变得像个正常人以后就能轻易逆转。

他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将事业放到他的手里;

从一开始,他的指定人选就是覃灼明,也只有覃灼明。根本不会有他这个野种、这个怪物、这个不配与其姓的孤儿任何的争夺空间。

恐怕无论自己在手术成功后做得有多好,自身有多优秀,他的父亲都会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因为这人打心底就坚信他是个秽物,到时候手术成功后,恐怕能让他恢复个覃姓就不错了,根本不会发自内心地去栽培他、肯定他,他永远,都只是地下沟里不能见人的老鼠,活该被困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一辈子到死。

这种情绪在祁咎内心恶意的揣度与扭曲下越发的阴暗。

尤其是后来他和覃灼明的做爱里,身下之人搂着他时烦躁的抱怨。

“哥,我根本不想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交往,我长大后也不会喜欢应酬,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明明该是动人的情话,落在了祁咎的耳朵里,却成了一种沾沾自喜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祁咎不禁想,为什么同为父母所生的儿子,为什么他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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