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下的蛛丝马迹。
郁濯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还留着我这个定时炸弹?”
“你未免也对自己太自信了吧?”白浩南轻嗤。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得长点本事才行,不然我留着你在身边也太过无趣了。”
如果真的不是时候不对,郁濯会觉得白浩南实在有病。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和白浩南躺在一张床上,心里都在嘀咕着能有几分把握将此人给擒住。
可当他侧眼看向那人熟睡的面容时,刚一有所举动那人便醒了过来,一双笑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底色却是说不清的晦暗不明、深不见底。
这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对手,绝不是表面那般的随性潇洒。
郁濯已经好久没有将这么高的评价贡献给同性了;
心底跃跃欲试的胜负心也被悄然勾起,男人间对峙的火花在空气中弥漫,无声无响、一触即发。
可惜这么好的氛围却还是被白浩南给打破。
只见他貌似意犹未尽地凑近郁濯的眉眼,挑衅道,“你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看着郁濯转瞬即逝的不悦,白浩南心底的顽劣因子更为沸腾。
“可惜你的床上功夫太差了,你上个对象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跑到你上班的地方闹的吧?”
郁濯不说话,他怕自己出口便是成脏。
“呀,生气了?我有说错吗?你们同性恋不就是同性之间做爱吗,爱都做不好,当然只有分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啊!”
郁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同性恋也是爱情,只要是爱情,就有像你这种人渣所理解不了的东西。”
白浩南嗤笑一声,“同性恋算个什么爱情,也配?”
说完,他便翻了个身睡去。
临睡之前,他还细心地为郁濯整理被单,“今晚我劝你老实点!我睡觉就像和你做爱一样,没有绝对的本能,控制权都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威胁过后,郁濯忍下内心的暴乱,眨眼便是黎明。
若是说之前白浩南所做的一切,郁濯只认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接下来发生的,才是刷新了他整个认知——
白浩南竟敢明目张胆地带着他去逛商场?!
这种犹如送死的操作,令郁濯甚至怀疑起这人要么就是胆大包天,要么就是自寻死路。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浩南牵着他的手走在人群中央,硬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认。
是警察的通缉令还没有发下来?还是新闻频道还来不及播送那么大一个案件?
郁濯尚未可知。
他只知道与白浩南那一脸的气定神闲的对比下,自己这战战兢兢的模样反倒更像是做贼心虚的通缉犯。
郁濯他也想过奋不顾身地拽起白浩南的手,在大厅中大声指认,可他又一想到白浩南藏得严严实实的手枪,他又没了这番冲动。
他死不死倒是无所谓,最怕的是到时候白浩南狗急跳墙,整个商场便血流成河了。
得想一个法子,既不惊动白浩南,又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消息传递出去。
不一会儿,白浩南便将他带到了一个男士服装店。
两个同样高挑优秀的男人自然很受服务员的青睐,匆匆为他们介绍品牌类型。
郁濯一向对这种不感兴趣,再加上如今他心思也不在这,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倒是白浩南兴致盎然,边和年轻的服务员小姐打趣,还颇为配合地拿起试穿,不过是拿给郁濯去试。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郁濯没有打草惊蛇,手里被白浩南塞了一件不错的风衣。
白浩南却答非所问,“你身子瘦挑,穿风衣挺合适的,相信我的审美。”
这亲昵的举动引起了郁濯一身鸡皮疙瘩,却让身边的服务员双眼放光,“请问两位是…”
“情侣关系。”白浩南一只手搭上郁濯的肩膀,一脸宠溺,“刚吵完架,我的受受脾气不好,还在和我闹别扭!”
比起服务员的惊讶激动,郁濯此刻可谓是恶寒一片。
他甩开白浩南故作亲密的手,拿起风衣,和白浩南经过前台后便独自进入了更衣室。
出来后的郁濯并没有换上,反倒是拿在手里递给服务员,“我还是不太喜欢,你那里还有别的款式吗?”
可服务员还没有说话,就被一旁的白浩南一声打断,“就这件了。”
接着,白浩南拿起风衣,脸上的笑意愈发寒冷。
付完款后,他拽起郁濯的手便直奔安全通道的楼梯,关上门,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那张人民币后便直接将这件衣服狠狠甩到了郁濯脸上。
“很不错啊!!”白浩南笑着将人民币打开,那上面用笔写着的几个大字清晰地便浮现在了眼前。
“经过前台时你顺走笔的举动是以为我没看见?”白浩南慢慢紧逼,嘴角仍然带笑。
可下一秒,随着白浩南脸色的一变,郁濯突然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