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林源惊惧的看着暴怒的景逸王,但那张脸隐匿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表情,鞭子啪的打在他的身上,痛楚瞬间让林源大叫出声。
“你为什么打我?”
怨恨的声音响起,连敬称也不复存在,他是世子,别说打他,就是掉了一根汗毛,都拿人问罪,凭什么?就凭他是我父亲,林源不甘的抬起头。
但是景逸王没有停,鞭子打在肉上发出沉闷声响在屋内不断传来。
林源嚎叫着,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拼命的拍打着门框,大声的喊道,他要出去,他爹疯了。但门外没有任何声音。
眼看着鞭子就要打在他的身上,情急之下,他想起了一个人,每次自己一难过,他就会出来安慰自己,每次自己他也会出来救自己,这次他也会。
“福伯,福伯,快来救救我”
林源焦急的拍打着门框,但没等来任何一人,而鞭子也停在半空中。
惊惧的看着隐匿在黑暗中的父亲,林源剧烈的喘息着,他背靠着门框缓缓跌坐在地上,他一定会死的。
月色透光窗户洒落一地白银,只见景逸王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身上沾染了灰尘,乌黑的秀发也乱糟糟的,他记得他父亲要处理要务,明天中午才能回来,怎么会现在就回来了。
林源咽了咽口水,他一点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他要去找福伯。
不久后,终于有人来开了门,愤怒的林源踢打着前来开门的仆人,暴怒道:“为什么现在才来开门?你是不是故意的”
“对了,福伯,福伯,他在哪?他为什么没来”
仆人忍着喉头的腥甜,带着哀伤的语气,“管家自刎了”
“自刎?”
这两个字就像炸弹一样在他的脑袋里炸裂,强烈的痛苦,甚至让他不知道他在哪?
跌跌撞撞的顺着仆人所说的地方跑去,惨白的灯光下,一个男人紧紧地抱着一个倒地的人,那人惨白的脸上沾染了血迹。他怀里的人确实是福伯。
一股莫名的怒气冲上了林源的脑袋,他跑过去,直接踹倒了男人。
咆哮道:“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凭什么?凭什么打我”
心如死灰的男人并未搭理林源,紧紧抱着早已凉透的尸体。
男人不回答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林源。
“他该死,该死,让他不来救我,不来救我”
啪
一巴掌拍在了林源的脸上,林源怔愣的跌坐在地上。
“你居然打我,就…就为了一个该死的管家!”
那个打他的人,正是景逸王,林源很混乱,分不清是真是假,心里也难过的要命,眼泪夺眶而出,每当这个时候,福伯总会过来安慰他。
但是除了阴冷穿堂的风外,他还看见烛火摇曳中,景逸王张合的唇瓣。
他在说…说什么。
林源紧紧地抱着头,漆黑如墨的天空闪过一道惊雷。
“他是你母亲”
安槐坐在茶馆,想起昨夜莫名奇妙就被人吃干抹净,头痛的捂着脑袋,身为一个警察,警觉性居然这么低,喝了酒。不过,他最近很烦躁,不仅是被人干的腰酸背痛的原因,而是他总感觉最近会出什么事情。
“喂!你有没有听说景逸王府最近出的事”
“那件事确实挺惨的”
“可不是,王府大院里起了火,烧的什么都没了,一府上下几十口人,除了小世子还没找到外”
……
一个石子咕噜咕噜的滚了进来,滚落在安槐的脚边,安槐抬眼望去,只见小乞儿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冲着安槐勾起脏兮兮的手指。
安槐在茶桌上扔下一钿银子,走向了小乞儿,小乞儿说他已经找到了王姨,随后,安槐便跟着小乞丐七拐八弯的穿过小巷,来到了一处破烂的屋子里。
里面蜷缩着一个老太婆,裹着拼合起来的破布,脸上露出一小块明显的胎痕,终于找到了王姨,但这只是成功了第一步而已,王姨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说出指使他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他在积分兑换商城看见了一个东西,1000积分的吐真言,它能让吞下此药的人说出真话。
“王姨”为了保险起见,安槐轻声地喊了一声老乞丐。
老乞丐没有反应,眼神呆滞。
安槐松了口气,掐着王姨的嘴,给她吞下了吐真言,才问道:“你下的药是哪买的?”
“秦…秦医”王姨瞳孔发散,张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秦芹?”
安槐话音刚落,王姨嗯了一声。
果然他就知道这个秦芹不简单,“是谁指使你的?”
王姨无神的瞳仁微颤,“我…我儿…”
他儿子?安槐眉头微皱,看来王姨孤寡无依是假的 但这也很好的说明了王姨的作案动机,就在他想接着问他儿子究竟是谁的时候。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