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是你什么人啊?”男孩小跑着追上项恺的脚步,他埋着头走得很快,后背脖颈绷得笔直,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项恺不想听到林子彦说话的声音,甚至是和呼吸到一片空气,心脏都闷得快透不过气,林子彦是自己什么人?
男孩抓住项恺的手臂,被他猛地挥开,“啊!”男孩被甩出去,一脸幽怨地瞪着项恺。
项恺沉沉地吸了口气,站在他面前把拳击手套扔给男孩,冷冷地开口:“我说过买个沙袋,别去篮球场了。”
项恺说完,转身离开。
男孩气得抓起路边的石子砸他的后背,“我弟弟!钱给他买奶粉了!你是不是会打拳?”
项恺扭头,瞥了他一眼,“7栋618,想学去我家找我。”
男孩勾起唇角,终于忍不住扬起灿烂的笑脸,“我早晚会打赢你!”
项恺骑上摩托,冷漠地扬尘而去。
摩托车行驶到郊区的高速路,项恺停下车,望着压抑的灰白色建筑,沉着脸往里面走过去。
安静的走廊,项恺站在隔离的玻璃窗前,黑瞳幽深地凝着站在对面的男人,项恺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开口:“我答应过会来看你。”
男人走近,手掌摁在玻璃上想要触碰到他,缓缓扬起笑脸,“你真乖,还是你对每个人都能做到仁至义尽?”
项恺的胸膛起伏,想着住在警察局的日日夜夜里男人守在自己身边,盯着眼前长相清秀干净的男人,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对喜欢的人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如果他也能像你一样,说到做到就好了?”男人若有所思地盯着项恺,一双明亮的眼睛流露出贪婪的精光,“他想离开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留在我身边,不给我一个丁点的机会,现在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项恺睁着一双厉眸,深邃的黑瞳映出男人玩味的神色,透过他的眼睛看到林子彦偏执的模样,无望地喊着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精神病犯监区外刮着寒风吹散满地枯黄的树叶,项恺走出昏暗的楼道,站在空旷的操场上掏出支烟点燃,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烟雾。
林子彦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赤着上身露出白皙的胸膛,齐医生给他处理着撕裂的伤口,“你刚刚做完手术就跑去那种脏乱差的地方,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就是,我还拦着他,都没拦住。”白劭轩站在旁边附和。
齐清淡淡地瞅他一眼,“你想撇清关系,他不是在你那喝得酒吗?他现在能喝酒吗?如果宇哥要是追究下来,你怎么解释?”
“我!”白劭轩抿了抿唇,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索性掉转枪口对着林子彦开火,“你说你至于的吗?就因为一男的?林子彦你缺他吗?”
齐清盯着林子彦的黯淡的眸子,若有所思地说:“我得给你做个心理评估。”
林子彦整个人都是出神的状态,一头金发凌乱地垂着,无助地喃喃:“我他妈什么都做了,我什么都肯做,他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白劭轩和齐清对视一眼,从没看过林子彦这幅样子也跟着揪心,白劭轩坐在他身旁,手掌揽着林子彦的肩膀,“哥们,这回你真的栽了,你离不开他了。”
林子彦颓废地捂着眼睛,白劭轩暗暗地激励他,“你不能总是这么被动啊?一直求原谅有什么用,就算他原谅你了,他还愿意跟你在一起吗?你得让他也离不开你啊!”
齐清摘下手术手套,无奈地说:“你能不能别出馊主意了?”
林子彦却恍然大悟,垂着头怔怔地望着地板上映出自己的倒影,让项恺也离不开自己?
让他离不开自己?
林子彦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扔在病床上的衣服。
白劭轩愣住,“诶?你去哪?”
齐清伸手想拦住他,林子彦揪住齐清的衣领,凶狠地说:“如果你听我的,不让他回忆起来,我们现在会很好,他还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我!”
林子彦推开他走出病房,齐清和白劭轩对视一眼,头疼地掐了掐眉心,白劭轩劝他,“谅解一下吧,他现在不正常。”
跑车极速驶出医院,林子彦现在只有一个念想,让项恺也离不开自己,只要他能在自己身边,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林子彦已经不在乎了。
他拿起手机,通知秘书长草拟计划书。
车队停在政府大楼外,林子彦现身,一改方才颓废的样貌,西装革履,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跟,率着秘书团队直奔市长办公室。
林子彦离开时天已经黑了,坐在车上扯开领带,后视镜映着他苍白疲倦的面庞,哑着嗓子开口道:“去宇哥那里。”
高宇寰在办公室等着林子彦,没想到他一来就给自己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拿着林子彦递给自己的计划书。
林子彦淡淡地开口:“哥,这个消息我只透露给你,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你尽快做准备吧。”
高宇寰怒不可遏,站起身一巴掌朝他扇过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