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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滑到P开头的文字栏,光是炮友的标签就有几十个。可越翻心里越不是滋味,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是找不来而是觉得哪个都不行,光是想想自己的欲望都慢慢退散了。
林子彦仰头,吐出的气息遇到冷气瞬间凝结成水雾,索性把所有炮友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心情反而豁然开朗。
以后自己也只有项恺一个。
他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录了和项恺那次的phone sex,点开那段录音,项恺浑厚低沉的嗓音传来,林子彦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不断往小腹汇聚。
“嗯?”
“你睡了吗?”
“没有。”
“……”
“嗯……林子彦……嗯哈……”
“妈的……”
林子彦听着项恺暧昧的喘息声,想到他们那段时间的相处,忽的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那时项恺虽然对自己很冷漠,可却是他们最真实最痛快的相处,就是这样的项恺被自己弄没了。
林子彦扔开手机,整个人浸泡在冷水里,冰凉的液体涌入眼眶感到阵阵酸涩。
滴答滴答——水滴顺着花洒滴入漾着波纹的水面。
林子彦躺靠在浴缸的边缘,湿漉漉的发丝向后梳理露出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微微颤抖,他听着手机里男人低沉的呻吟,修长的手指握着坚挺的肉棒,随着水流的顺滑上下撸动,掌心揉弄着涂着薄液的龟头,“哈……”他张开红润的双唇,气息急促又紊乱。
第二天早上,管家站在卧室外敲门,林子彦正窝在项恺的怀里撒娇耍腻歪,懒懒地应了句:“怎么了?”
项恺推开他的脑袋,“快起来。”
管家道:“林先生,齐医生到了。”
林子彦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对着项恺的唇亲了一口,“宝贝,医生来给你复查。”
项恺皱眉,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感觉不错,没有什么好检查的。
齐医生穿着休闲装走进来,装模作样地捂着眼睛,“你们快点穿衣服,我怕长针眼。”
“去你大爷的。”林子彦系着睡袍站在地毯上,项恺坐在床边,拧起两道厉眉,眼神戒备地盯着齐医生。
林子彦会心一笑,除了对待自己,项恺好像完全恢复以前那副凶神恶煞的面孔,这样的特殊待遇让林子彦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捧着项恺的脸亲了个响的。
然后被项恺无情地推开了。
林子彦委屈地撇嘴,退到旁边监视着齐医生给项恺检查身体。
齐医生面对项恺的暴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特别真诚地开口:“还记得我吗?”
项恺嗯了一声,脑海里回想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次次把自己绑在病床上,将针剂刺入自己的血管输入大量的药物。
他还想起自己被送到医院那天,医生护士急救时嘈杂的喊声。
齐医生拿出仪器,连接在项恺结实的肌肉上,“最近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林子彦不满,踢了踢他的鞋子,示意他别问不该问的。
项恺盯着两人的小动作,想了想还是有所隐瞒地摇头,那些总让他感到奇怪的画面,项恺遵循内心,隐隐感觉不能和任何人提起,甚至是林子彦,项恺也从没说起过。
齐医生点头,继续给项恺检查,问一些专业的话术,林子彦听着都觉得无聊,但是坚持陪在项恺身边。
结束后齐医生朝着林子彦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卧室。
林子彦急切地问:“怎么样?”
“怎么样?”齐医生淡定地说,“现在你也发现糊弄不了他了吧?”
林子彦神色凝重,齐医生笑道,“哈哈,这是好事,他的大脑机能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了。”
“那他的记忆是不是也快恢复了?”林子彦顿时水里来火里去,心想好日子快到头了,可他不想失去现在的项恺,光是简简单单地想到这种可能,林子彦就觉得心脏在热油上煎一样。
可是强行阻止项恺恢复记忆,除了做手术没有其他办法,那样项恺就和阿尔茨海默症的病患没什么区别,林子彦于心不忍。
齐医生拍了拍林子彦的肩膀,对于医生来讲,没有什么是比治愈疑难杂症的病患更高兴的事情,“你的伤口怎么样,我看看?”
他说着伸手往林子彦的领口探,林子彦推他离开,“滚蛋。”
齐医生开着玩笑说,“诶,卸磨杀驴,我大老远跑过来出诊容易吗?”
林子彦懒得搭理他,“老子付了钱的。”
“对了。”齐医生边走边说,“提前说一声,生日快乐。”
“生日?”林子彦疑惑,“又到我的生日了吗?”
齐医生站住脚,盯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算怎么过?”
林子彦想,那这可是我和项恺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坏笑,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齐医生勾肩搭背,“那个……既然他身体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