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刚查完房推开门正撞见金发的男人拿着束小雏菊站在病房外。
“早。”林子彦弯起漂亮的眸子,露出一个雅痞的微笑。
他的皮肤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显得无比耀眼,俊朗的眉眼温润含笑,林子彦恢复自己最迷人的一面。
他和项恺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今天自己还给他一个完美的结束,希望自己无论时隔多久都会记起来这段回味甘甜的关系。
林子彦推开房门,病房内弥漫着紫外线灯消毒后的味道,他沉沉地吸了一口花香,扬起笑脸对着躺在床上昏迷的男人,温柔地说了一句:早安。
项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护工已经给他洗漱好,林子彦没有得到回应更不会感到无趣,已经习惯他平淡的反应,他们相处时大多时间也都只是林子彦在说,只有气得项恺忍无可忍才会开口怒骂自己。
“宝贝,别睡了?”林子彦摆好花,坐在项恺身旁。
他垂头,轻笑一声,“算了,还是等我走了你再醒吧?”
林子彦委屈地说:“我怕你看到我会生气,气得脑袋疼、肚子疼,万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还怕你醒了,我就不舍得走了。”
林子彦抚摸着项恺的手背,指尖摩挲着他掌心因打拳磨出的薄茧,这么温暖有力的手掌,林子彦古怪地说:“你不会又想揍我吧?”
“你没机会了!哈哈!”林子彦笑着,渐渐地眼前一片模糊,他仰起头,喉结颤抖着滚了滚。
“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我不气你了,以后也不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你的底线了,你得意吧?”
“你觉得轻松了吧?”
“没错,你赢了。”
林子彦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我输了,项恺,我从来没有输过,也没有认输过,你是第一个。我承认,你厉害,你是个爷们!”
“现在我输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赔你,我滚!”
林子彦佯装愤怒地站起身,低垂着眸子,掩藏着眼底几乎迸发而出的情绪,他签了一张空白支票,攥着钢笔的手指掐得青白,清隽的字迹变得潦草,他还是忍不住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不会要,毫不留情地撕了它,但是……最起码对自己好点。”
“别再跟自己过不去。”
林子彦将支票放在他的枕头边,缓缓俯下身,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易碎品想要亲吻项恺的唇,他最终还是迟疑了,与项恺苍白的唇瓣只毫厘之间的距离,淡淡地笃定地告诉他,“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
林子彦咬破自己的下唇,鲜红的血滴在项恺的唇瓣上,林子彦毫不犹豫地贴上去,温热的血在两人的唇齿间流动,林子彦撑起身像是又一次躲着项恺朝自己挥过来的拳头,露出一个痞坏的笑,“就当是个纪念。”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直到站在房门前,他不舍地望了一眼项恺,视线里病房内的一切都慢慢消散只剩下项恺和床头的那束小雏菊。
林子彦第一次送项恺的花也是小雏菊,自己只觉得莫名的与项恺般配,林子彦在一片花海中一眼就看到这束雏菊,就像在拳击场上一眼便瞧见项恺,像是一道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健硕的体型,有力地拳头,他挥洒汗水的模样,一幕幕都清晰的在他脑海里。
林子彦不知道这束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中的爱,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