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最没办法面对的自己,项恺本能地抗拒。
其实事情就这么简单,林子彦也只是在装傻,项恺根本不想被操,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被男人压在身下操弄,那林子彦就想办法让他接受。
林子彦眨眨眼睛,“宝贝,这又不是丢脸的事,就算是再正常的男人也会做的,这没什么?”
项恺当然明白,他在打拳时去找那些男妓,一是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二就是想证明自己比那些正常的男人还要强。项恺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真,没有人歧视他,可他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林子彦搂着项恺的肩膀躺在他的大腿上,自下而上地打量项恺,“如果你想操我也可以啊,只要你有本事能让我爽。”
“谁让我喜欢你呢?”
这次轮到项恺惊讶,他垂下头不敢相信地瞪着,林子彦居然会想让自己操他?
林子彦挑眉,“宝贝说实话,你操那些小鸭子的时候,真的有比跟我做爱还要爽吗?”
“我……”项恺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拧着两道浓眉,自己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和林子彦说了太多废话了,本来只是想早点结束这段肉体关系。
“所以就算你把我当个鸭子操了,你也不会比被我上爽,宝贝你怎么这么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啊?”
林子彦捏着项恺的乳头,引得他猛吸了口气,不满地瞪着躺在腿上的人。
林子彦在项恺忍无可忍想把自己掀翻下去的时候坐起身,在项恺的唇上啄了一口,“宝贝,好喜欢你。”
“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先去洗澡吧。”
项恺的脸色难看,起身径直走向浴室。
林子彦打量着他健美修长的身躯,宽阔的背脊,干练的腰身,挺翘的臀,结实的双腿,林子彦流氓地吹了声口哨,对于项恺势在必得。
项恺从浴室出来,林子彦还在厨房不知道忙活什么,项恺接到个电话,是学校打来的。
“项先生,我也不想影响你的工作。”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学生,对待这些在贫民区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亡徒很是拘谨,“可是项俞最近总是三天两头的找借口请假,我以为是他上次请了一个月病假的缘故,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但是我去他的宿舍看望他时,发现项俞根本没有在校,他逃课也不是因为生病。”
项恺神色凝重,“你说什么?”
“项先生,项俞的成绩很好,校领导一直对他给予厚望,所以我们希望他能以学业为重,如果……就算是为了营生,可以让他在考试之后……”
C区的学生多半都是在为帮派做事,年纪轻轻的就去运货,被抓的不再少数,又因为年纪小,法官只能从轻判决。所以老师以为项俞也是被他哥带着去做犯法的买卖。
项恺回忆这几天项俞三番两次打电话说他去找同学补课,原来这小子在骗自己?
项恺脸色阴沉地挂断电话,没有和林子彦打招呼就离开了医院。
林子彦从厨房里端着早餐走出来时瞧见空荡荡的病房,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妈的。”
“软硬不吃,是吧?”
C区某工厂,高宇寰赤着肩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这几天一直带着项俞鬼混,这孩子跟那些小鸭子不一样,给自己的新鲜感比杀人放火都刺激。
他现在还没摸清项俞的脾气,高宇寰觉得自己都回到大学时期,为了和个小屁孩上个床整天抓耳挠腮的,颇有点老房子着火收不住的架势。
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不同型号的手枪,是一批新货,他拿在手里鼓捣着,对着浴室里说:“项俞,你哥教你摸过枪吗?”
“没有,怎么了?”项俞围着浴巾倚靠在门框上,额前凌乱的碎发湿漉漉的遮过眉眼,白皙的肌肤上挂着水珠,精瘦的腰肢不知蕴藏着多大的力量。
高宇寰流氓一样眼神赤裸裸地打量他,看得喉结有些发痒,“没事啊,哥教你?”
“好。”项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意,点了点头,他转过身,肩膀上挂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红痕。
高宇寰挑眉,自己也就只能在他身上抓出这么点痕迹了,感觉还不错,最起码能证明这小屁孩是归自己的。
高宇寰点了支烟,两片唇瓣叼着烟嘴,烟雾徐徐上升,熏得他眯起眼睛,“我说你哥怎么把你保护的跟个小姑娘似的,看着一点都不中用啊,哪天我得跟他说道说道。”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呼呼声,项俞扬高声音重复一句,“不中用?”
“哈哈。”高宇寰笑了一声,嘴里嘟囔着,青瓜蛋子。
砰地一声,高宇寰头顶的天花板裂开,飞屑石灰四溅,落在他向后梳理的发丝上,项恺跳下来鬼魅一样站在高宇寰身后,伸手攥着茶几上的手枪抵在高宇寰的下巴,沉声道:“我来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高宇寰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这次和上一次被项恺用枪指着脑袋不同,高宇寰现在是清楚的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