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健硕,他掏出手枪指着项恺的后脑,“老弟,我给你两条路走。”
“要么回来继续给我做保镖,这些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要么把你弟弟留在这,你爱去哪去哪,但是别想靠着倒卖我的消息立足,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弟弟。”
项恺目眦欲裂,手指紧紧地扒着办公桌的边缘。
砰砰砰——
墙壁一旁的那道休息室的门发出声响,项恺梗着脖子望过去,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呼喊声,“哥?”
“哥,是你吗?”
项俞一边大喊着一边拍门,“哥,我在这啊!”
项恺的额头迸出青筋,一双虎眸死死地瞪着那道门,他猛地挣脱开束缚自己肩膀的手掌,反手攥住高宇寰的手腕,手指塞入扳机。
高宇寰大惊,他没想到项恺居然会在被用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还敢冒然动手,他被迫扣动扳机,可项恺的手指卡在里面根本无法开枪。
项恺翻身,用力掐着高宇寰的手腕,卸下他手里的枪,转而攥着手枪指向高宇寰的脑门,枪口在他的皮肤上落下一圈红痕,“我弟他妈的才十八!刚刚十八!你他妈的怎么敢!”
项恺身后的保镖齐刷刷地拔枪对准他的脑袋,“放下!”
“项哥,放下枪!”
高宇寰舔了舔唇,露出狡黠的微笑,“老弟,枪里没有子弹。”
项恺皱眉,扣动扳机果然如此,他泄愤地攥着枪口朝高宇寰砸过去,高宇寰闪身躲开,保镖想扑上来擒住他被高老大抬手阻拦。
高宇寰抽出两根烟同时点燃吸了一口,另一根递给项恺,“老弟,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真要闹成这样吗?”
项恺接过来吸了一口,整根烟被他攥在掌心里捻灭,他沉声开口:“高宇寰,你要是敢碰他,我他妈弄死你!”
高宇寰吸了口烟,难掩心里的酸涩,有苦难言。
项恺转身,望着那扇休息室的门一步步走出房间。
他从未感到如此的无力无能,机械地迈着步子往外走,来往的同事见到他笑脸相迎地问候,项恺熟视无睹,他只能瞧着对方的嘴唇蠕动,感到一阵强烈的耳鸣。
项恺扭头仰视着这座庞大的工厂突然有一种想把这里炸毁的冲动,他有门路,不是不可能,但那样他弟弟就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操,项恺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接二连三的打击就像是子弹一枚枚地往项恺的胸口上射击,想要瓦解他坚固的防线,终于瞧见一丝缝隙就有一股异样的情绪玩命往里钻,让他尝尝什么才叫苦涩,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啊啊啊!!!”项恺抓着头发愤怒的咆哮,引得路人纷纷朝他投过胆怯又怜悯的目光。
高宇寰见项恺走后,一脸不爽地踹开那扇门,“叫叫叫,叫你妈的叫啊!”
休息室内所有的摆设都已经被砸的粉碎,高宇寰瞪着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的男孩,他猛地扑到自己面前,一双漆黑的双眸里藏着瘆人的偏执,“我哥呢?”
“我哥呢!”
“操!滚你妈的!”高宇寰一把推开他,烦躁地扯着领口的纽扣,指着项俞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还他妈撅着屁股让你操了两天,你就想着走吧!”
“你个白眼狼!”
“我操你妈的!”高宇寰一脚踹翻茶几,“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老子今天把话就撂着,没门!”
“没门!听到了吗!”
“狗娘养的!”
砰——
办公室的房门被一脚踹开,项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林子彦站在鱼缸前转过身,骨折的手臂吊在胸前,毫不意外地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像是招财猫一样朝他打招呼,“嗨~~~”
女助理踩着高跟鞋跑过来,“林总,对不起,他执意闯进来我们实在没拦住。”
林子彦摆摆手示意她回去,坐在老板椅上叫项恺过来说话。
项恺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没有谁包养谁,你想打炮我陪你,帮我把人弄出来。”
林子彦无辜地眨眨眼睛,张嘴吹了吹额前浅金色的发丝,“那我要是把人救出来,你不认账了怎么办?我操谁去啊?”
项恺咬牙,只要和这个狗逼男人出现在一起,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让自己弄死他,“不可能,我不会不认。”
“那到时候操过一次你就不给操了,我为了给你救人花的钱不说还要动关系,你还没有那么值钱。”
“你他妈到底想怎样?”
“好吧,好吧。”林子彦妥协地开口,“最起码得有个协议吧?”
“什么协议?”项恺好笑地看着林子彦递过来的合同,“你不会不知道情色交易不受法律保护吧?”
“哎呦,没想到啊?”林子彦对他另眼相看,“你还懂法呢?”
“去你妈的!”项恺坐下,翻开合同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