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晚在之前从未说过喜欢,一个Alpha怂到这种地步,或许是爱惨了吧?墨砚早就觉察到江晚喜欢他,就算嘴上不说,喜欢也会从行为举止,从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
可既然江晚不说,他也装聋作哑。
他不想失去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最后惨淡收场,如他所说的,既然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了,我就把你杀了,然后自杀,我们的骨灰放在一起埋于地下,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分离。
那时候,是一个冬日的午后,有小Omgea把江晚叫了出去,中学的时候,他总是人气很高的,毕竟家世好,长得又帅,还是个优质Alpha,校草级别的人物,当之无愧,
墨砚的一道函数题怎么也解不开,或许是心乱了,咬着笔反复思考了几遍,也不知道错在哪一步。
去看看吧,不去,还是去看看吧。墨砚鬼使神差地出了教室,江晚和那个小Omega就在楼道里,微风和暖阳撩拨着少年的头发。
江晚高了Omega一个头,墨砚觉得莫名的烦躁,那个Omega他认识,校花嘛,谁不认识,站在一起挺登对的。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墨砚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弯唇笑了,校花都看不上,也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怎样的优秀。
总归听到这句话,墨砚是高兴的,至于高兴什么,他那时候,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清楚,继而转身回教室做习题。
实则一只手托着下巴神游,等到江晚回来拍了拍他的肩才回过神来:“阿砚,下五子棋吗?”
Alpha在稿纸上打了棋盘,这是高中生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
还有一本故事会全班同学传着看的操作,诸如此类。
“不下,好好学习。”墨砚和江晚不一样,江晚不学无术可以,但墨砚不可以。
在确定江晚喜欢自己是什么时候呢?
那是一个雪夜,说得再具体一些,是一个冬天里刚下起细霰的雪籽的夜晚,北风呼啸着刮着,是刺骨的冷。
江南的冬天总是湿冷,就算穿了衣服,也像是沾了棉絮的冰水,贴着你的肌肤,湿气化作了针,钻入了你的肌肤。
校园里的路灯光还亮着,三三两两的同学往他们的宿舍楼走着,墨砚往往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学生。
读书不是唯一的一条出路,但于他而言,是最公平的一条路了。
墨砚拢了拢衣服,呵出了一口气,很快凝结成了雾散在了夜色中,其实墨砚很漂亮,在Omega里纤瘦却不失力量感。不过青春期的孩子喜欢攀比,总以为武力值穿着打扮才是最酷的。
而看不起这些万分听老师话好好学习的,更何况,墨砚家里的情况,已经在学校传了个七七八八。
偏偏是这样的日子,墨砚被堵在了廊道里,各种各样属于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而来。
“余砚,我很早就觉得你漂亮了。跟着江晚有什么好的?你要不跟了我吧,我也不嫌弃你。”
“哈哈哈,他早就被玩烂了吧,江家的童养媳?”
“我们这么多Alpha释放信息素,就不信没有一种不能诱导他发情的。”
……
墨砚眼尾有些泛红,腺体微微发热,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信息素不可控地溢出,确实,信息素契合度达到一定值就能诱导Omega发情,但是这么多Alpha一起释放信息素,他们居然没有互相打起来,不过是一群低等的渣滓罢了。
墨砚掐了自己一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大家都认为Omega柔弱,墨砚利用了大家的固有认知,只一瞬快步跑去最近的一个人身边,将人掣肘在了廊墙上,手肘压制着Alpha的脖颈,而腿用尽全力踢上了Alpha膝盖下方的小腿上。
Alpha疼得龇牙咧嘴,冒出了细密的汗:“侵犯Omega是犯法的,三年起步了解一下?”墨砚还有精神开玩笑,和这群小流氓说犯不犯法真的是有趣,也不知道能威胁到人几分。
“三年而已,搞到你也不算亏,而且,这里没有摄像头。你家有那么多钱,能跟我们耗吗?
而且如果完全标记了你呢?你是不是只能跟着我了?
话说回来,江晚这么喜欢你,都没有完全标记你?”夜色正浓,墨砚被信息素搅得有些模糊,看不清这几个人的面目,只是听声音觉得面目可憎。
“这里是五楼,那你们说,我带着他,跳下去怎么样?”极限一换一也不错,墨砚想,Alpha真的是一种恶心的生物,不会真的觉得性别天然优势,别人就会崇拜你吧?
他名声不算好,但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人,至于别人说什么,随他们说就好。
学校的走廊的墙筑得挺高的,他要把人带下去有些困难,如此僵持了许久,最后输的还是墨砚。
“靠,敢踢老子。我们兄弟可有五个人呢,今晚可有得玩呢。”六种信息素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