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洗衣机扔进洗衣机。
孟良进房间的时候,清苑正在端详床单上各种各样的痕迹。看见孟良进来了,晃了晃手上的床单,孟良有些脸热,连忙把床边散落的衣服捡起来,清苑弯腰也收拾了几件,俯身在他的耳朵边上说话:“阿良……浴室也有衣服。”
热气喷洒在昨晚被舔舐过的耳廓上,孟良忽然就僵硬了,只是匆匆应了一声就从徐清苑的手里接过床单,一路到洗衣机那里脸上的热度都还没消散。
等孟良再进去卧室的时候清苑已经睡着了,睡着的清苑看上去有了几分大学时候的影子,想到之前清苑说自己冷,他把空调调低了一度之后轻轻关上了门。徐清苑睡着了反而让孟良感到轻松了些,清苑变了太多,他不知道怎么相处。
打开电视调小声音,孟良看了一会儿早间新闻,之后就开始清洁客厅。其实他没有太多能干的事情,每天都在做重复的事情,或许追追新出的综艺和电视剧,偶尔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但是看电影的时候总会想起来谈恋爱时候两个人不太能去很贵的地方消费只好一起去看电影的事情,后来也很少去。
孟良是在意的,关于和清苑感情越来越淡这件事情。
那些怪异感和患得患失都随着徐清苑睡去之后消失了,剩下的之后对着电视节目发呆的孟良,脑子里播放着结婚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最近一两年孟良已经很少再因为清苑的疏离而过度神伤,但是昨夜和今早的相处让这种感情重新浮出水面,孟良又一次为自己的婚姻现状而感到悲哀。
前段时间朋友打电话,羡慕说听自己老婆说徐清苑现在升职很快,很有名声,不像自己家这个整天就知道得过且过,从电话里传来女人玩笑似的抗议和朋友气哼哼的反驳,孟良都会有些酸涩。但是他很少表现在朋友面前,只是会不经意转移话题,他们就会聊起来最近生活上的一些事情。
女人们总是说男人们大大咧咧,没了女人可怎么活,或者换种说法就是说男人们情感上比较简单。孟良以前看到公众号说男人们是嘴没有女人会说,他们嘴上能表达出来的情绪远远不及真真感受到的。不知道真假,但是孟良总觉得很符合自己,他本身就不算很聪明,面临妻子的疏离,他很难去对着她抱怨或者质问,他只是沉默着看着徐清苑和他越走越远。
做完日常家务的孟良坐在电视机面前的沙发上,在电视节目的声音掩饰下,红着眼眶小声啜泣着。他几乎是怨恨徐清苑的,明明已经出轨了,在他认为婚姻也就这样了之后忽然亲近他,或许等到徐清苑醒过来的时候一切又会回到之前的样子。
男人一般是比女人更少哭的,孟良发泄了一会儿情绪,正想整理下自己的情绪,听见身后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阿良,怎么了?”
他没敢抬头,徐清苑叹了口气,她睡醒起来之后看见孟良坐在客厅看综艺节目,本来想吓他一跳,结果快走到沙发了,才看见男人耸动的肩膀,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泣音。
她隔着沙发走到孟良身后,双手从按着肩膀滑到脸颊,让孟良抬起头,自己低头凝视着孟良红通通的眼眶:“哭这么可怜,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良的嘴唇还在颤抖,为了压抑哭声他废了太多力气,现在愣愣抬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鼻尖是女人头发的香气,今早两人都在家里洗了澡,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忽然眼眶更酸,眼神变得雾蒙蒙的。
徐清苑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抬起长腿轻轻松松越过了沙发的椅背坐到了孟良的旁边,这活泼的动作几乎让孟良想起她还是短发的时候,徐清苑把哭得可怜的男人搂到怀里,孟良的脸靠在徐清苑的丰满的胸部上,眼泪还在控制不住地流,但是他压着自己的声音浑身颤抖。徐清苑摸摸男人的短发,吻了他的发顶。
“良哥,哭吧。”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良哥”还是因为徐清苑温柔的语气,孟良被压制在喉咙里的声音被释放出来,像是被抛弃的大型犬呜咽着。就连放声哭泣他都是克制的,而徐清苑靠在沙发上,除了搂住孟良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男人宽厚的背,轻声地哄着。
“我在呢。”
……
出乎徐清苑的意料,孟良没有哭多久,就轻轻挣动她的怀抱。孟良迅速地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该做饭了。”徐清苑忽然有点生气,她不愿意孟良在她面前强颜欢笑,但是她没表现出来,而是低头把男人推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吻上有点红肿的眼睛。孟良的手推拒着徐清苑的肩膀。
“清苑……你不饿吗……唔额……”
剩下的问句被吞进两个人呼吸和唇舌中,刚才哭过一通的孟良根本不是清苑的对手,他被吻得快要融化,亲着亲着眼泪又从眼角滑落,徐清苑感觉到孟良的软化之后更是大肆搜刮他的口腔,孟良被亲得整个人都发软,手都快挂不住徐清苑的肩膀,渐渐上移虚环住徐清苑的脖子。
等孟良终于被放开的时候已经是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色,作为常年不出门的家庭主夫,他的皮肤被养的白皙,每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