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纵送时嬴回了他的小屋子,时嬴谢绝了让瞿纵帮忙,兀自拿了小箱子回出租屋。
时嬴进了浴室,将饱吸精水的那截布团扯出来,伸手一摸被撑成小圆形的肉孔,手指引了引,水就流到腿根上了,白的透明的,被操坏了似的,时嬴背靠着浴室的瓷砖,咬着唇挖了半天,只有水,再往里头勾勾肉壁,也讨不到精液,瞿纵射得太深了。
得,不管了,反正也怀不上。时嬴抽出黏了水线的手指,匆匆洗了澡,倒头就睡,瞿纵特许他休息两天,于是时嬴就没定闹钟,睡到房东敲门。
时嬴被迫起来的时候还很迷糊,他套了件背心就去开门:“不是还有半个月才要交租么?”
房东是个矮胖的男人,眼睛快速扫过时嬴身上小背心盖不住的咬痕,吻痕,修身的背心又将两块形状很好的胸肌勾勒着,奶头抵着布料,隐隐现出两点,房东不好再看,对上时嬴疑惑的黑眼睛:“呃…情况特殊,违约金我会打给你,你…你收拾收拾吧,晚上我亲戚就来了。”
时嬴很无奈,那点困意也清醒了,关上门后叹口气揉揉头发坐进了小沙发,开始找下一个住处,可是不是太远,就是太贵,称心如意的少。
时嬴怜惜地摸摸这个小沙发,再瞅瞅这个小麻雀一样的居室,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其实东西不多,最大件的就是他的宝贝沙袋了,也不知还有没有准许挂沙袋的出租屋。
时嬴先给经理打电话了,问俱乐部有没有能凑合几晚的地方,经理一向干脆,这会居然话到嘴边还变了道:“有…没有,唔,没有。”
时嬴只好准备给朋友打电话了,刚要拨号呢,瞿纵的电话就横插进来了,不许时嬴将心思放去朋友那儿似的:“经理说你要找地方住?怎么了?”
时嬴也不是没想过找瞿纵,只是么,瞿纵的人情太难还了,他嗫嚅着说了原因,瞿纵只说:“嗯,找不到地方就叫我。”
时嬴应了,挂了之后他摩挲着手机壳苦恼,又联系了几处地方。却不知道俱乐部五楼的办公室里,经理眼看着瞿纵和时嬴通话完之后,又打了通不知给谁的,再挂的时候指尖轻快地敲着台面,半晌才发现经理还杵着似的:“记得别给时嬴安排房间,你可以出去了。”
经理他不懂,这特么都啥事儿。
时嬴也不懂,这特么怎么哪儿都容不下他。
但是再过一会,他又觉得之前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现在他苦尽甘来了——有个地段极好的房子,房东有事急出,便宜给时嬴了。
于是时嬴就稀里糊涂进了新居,这个新居还特别合时嬴心意,他的沙袋在这儿找到了沙袋家族,边上各色的拳套挂了半面墙。
房东只过来走了过场似的,麻溜地将合同签完,钥匙一给就走了,特放心时嬴似的,时嬴感动得不行,连说了好多句谢谢,又把房子打扫了一遍——好嘛,休息的第一天也没休息到。
晚上,时嬴正陷进席梦思柔软的床垫里飘飘欲仙的时候瞿纵来电话了。
时嬴心情不错,瞿纵听出来了,他这会也回到了大平层,穿着居家睡袍立在房间的露台前,稍稍远眺,能看见时嬴的新住处,时嬴没有拉上窗帘,于是瞿纵也看见了透明的飘窗里的床铺,和赤裸上身,舒展身体的时嬴。
“找的地方怎样?”瞿纵注视着小小的人影。
时嬴翻了个身趴着:“挺好的——我走运了,房东人特够意思,今天就让我住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今晚在哪儿呢。”
瞿纵勾了很浅的笑:“嗯,可以住我这。”
时嬴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多不好意思。”
瞿纵意有所指:“不会。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上。”
还能是啥需要,“需要”加上“大平层”=做爱,时嬴知道他在说什么,臊红了脸,声音低着,有些结巴:“什么…什么啊。”
瞿纵的笑很轻,但也足够撩得时嬴耳朵痒,埋头进枕里了:“别笑……”
“为什么在飞机上那么主动?”瞿纵问,视线锁在时嬴身上,如果可以,他想看时嬴的表情。
这下把时嬴问住了,他从枕里抬起头,又在床上滚了一圈平躺着:“你先勾我的。”脖子上还有证据。
“嗯,我先的。”瞿纵很坦然,也不提醒时嬴又是谁拿了他的手玩小逼的,瞿纵说:“我现在也想勾你。”
时嬴倒没料到瞿纵这么说,这下脸彻底红了,支吾了半天:“你勾不到。”
瞿纵能想象到时嬴脸红无措的表情,如果在他面前,一定不敢看他的眼睛。瞿纵开口了,声音放低,也放缓了,顺着晚风托送到时嬴耳边似的:“时嬴。”
时嬴从来不知道被人叫名字能叫得这么带电,或者说,瞿纵叫他的名字一向很有感觉,时嬴被那带着点电流底噪的声音弄得躺不住了,他揪着被单,放远了手机:“干嘛…”
“你对我有感觉。”瞿纵陈述。
时嬴顿住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急着否认,他低声说:“你太会弄了。”
或者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