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缠绵一场空,昧地瞒天欺我苦……”
台上妆发精致的青衣正“咿咿呀呀”地唱着余音绕梁的绝佳曲调,敖猛本来是极爱听戏的,可今天耳边这缠绵的戏腔,他是怎么听怎么不满意。
“这唱的都是什么呀,晦气,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敖猛咬了一口手上举着的苹果,发出“咔擦咔擦”的清脆响声。
坐在他身边原本正听得入迷的黄衫男子闻言挑眉看向他:“敖兄,你从前不是最喜欢这银瓶的嘛,怎么最近对她诸多意见?”
此人名叫陈霆,是敖猛的猪朋狗友,经常一同花天酒地。
“我也不知怎么的,最近对银瓶还有‘流花阁’那四大花魁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为了躲敖渊,他自那日之后就住到了“流花阁”之中,整日眠花醉柳,可却终日觉得无趣。
“腻了?敖兄这话可真叫人嫉妒,让那‘四大花魁’这么赏面的估计也就敖兄一人了。”陈霆打开手中的纸扇故作风流的摇了摇,“敖兄何不试着去寻些新鲜的?”
“没兴趣,一碰他们就觉得心里又酸又涩,堵得慌。”
他也不是没寻过生面孔,可是却始终提不起性致,而且他勉强自己和那些美人亲热时,眼前总会闪过宋南叙的脸,吓得他不敢再试。
陈霆听他这么说有些讶然:“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新鲜,你不会是情窦初开,有心上人了吧?”
他只是玩笑的一句却一下引起了敖猛的注意:“情窦初开……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滋味?”
“我也说不太清,大概就是你天天不管做什么都能想到她。”
“那如果他是我的仇人,我总是想到他不也正常吗?”
“敖兄这你就不懂了,恨有时候也是一种爱嘛,不然怎么总有什么‘因爱生恨’的?”见他神色不自然陈霆追问了一句,“敖兄,你该不会真有相中的了吧?”
“如果是按你说的倒,倒真有点可能。”
“我真想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吸引住你这样的浪子的,是美貌非常还是才情卓越?”
陈霆心里已经开始为这个素未蒙面的“姑娘”默哀了,毕竟城中谁人不知敖猛是个混世魔王,拿青楼当家的风流纨绔。
“他确实貌美,才情……应该也是极佳的,最重要的是特别,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像他那样不把我放眼里,对我百般斥骂的人。”
一想起宋南叙,敖猛就觉得那些回忆历历在目,他忍不住露出一脸傻笑。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越发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彪悍女子了,竟然敢惹你。”陈霆“啪”得一下收起纸扇,连连敲击手掌,双眼冒光,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你见过的,就是……”敖猛在陈霆期待的眼神中刚要说出宋南叙的名字,却忽然因为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戛然而止。
他蹭得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在陈霆的茫然的眼神中一骑绝尘,“噔噔蹬”地跑下了楼梯。
“呼,呼,站住!”气喘吁吁的敖猛拦在了宋南叙和小月面前。
看着眼前的敖猛,宋南叙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敖猛双腿大张着被他的阳物进进出出,又被他的阳精射了满满一肚子的样子。
他不禁心神一动,面颊微烫,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敖猛,你有何事?”
“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敖猛看着躲在宋南叙身后,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小月,就觉得来气,也不知自己从前是怎么觉得她窈窕可爱的。
“小月姑娘与我在此处偶遇,便攀谈几句。”
小月还不怕死地补充:“是,我与宋大人所谈甚欢,一见如故。”
“噢,是嘛?看来宋大人还真是多情啊,前阵子还与我耳鬓厮磨,现在就和这女人把酒言欢,真是叫人寒心的很。”
“大庭广众之下,你怎可说出如此……污言秽语?”宋南叙脸颊染上红霞,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二人的对话,让围观的众人纷纷惊讶而好奇,刚走下来的陈霆听了也惊掉了下巴。
“敖兄,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陈霆快步走到敖猛身边,凑在他耳边轻声询问着。
看着陈霆将嘴唇凑在敖猛耳畔窃窃私语,宋南叙不知为何觉得十分刺眼,让他的嘴唇不知不觉地抿成一条直线。
敖猛没有理会陈霆,继续对着宋南叙阴阳怪气:“在床上你可是喜欢的紧,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敖少爷,你为何如此污蔑宋大人,难道是因为不满小月与宋大人交集?”
她这话说的,就好像敖猛和宋南叙是在为她争风吃醋一般。
敖猛没有听出来,只觉得她这话听着别扭的紧,宋南叙则是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瞳仁忽明忽暗。
“你这小蹄子说的什么狗屁话,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干?”敖猛一听她说话就觉心烦,所以不禁恶声恶气起来。
“敖猛,小月姑娘不过仗义执言,你如此恶语相向实在有失风度。请让让,我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