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其实也这么觉得,当即浑身僵硬,忍不住往楚远安身上靠了靠,侧头把脸埋在了他膝盖间,浑身细微地发着抖。
楚远安不知发没发觉陈辞的异常,只侧头看了那人一眼。
只一眼,那人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是楚远安第一次亮相,若是别人一句话他就把自己的东西给了出去,以后他还怎么混?
当然了,若是没什么背景的,升上来当然要巴结人。
可楚远安不是。
他色欲熏心,居然忘了楚远安的姓。
楚家的人……不,等等,即使是楚家出来的,也不一定都有这个底气,这样干脆利落地拒绝他。
除非这姓楚的是楚家的嫡系,但那位……也没听说他有个儿子啊?
c市的主政官心念电转,桌上众人也在这小小的试探交锋中各自考量。
楚远安却在极短暂的冷厉后放缓了神色,笑了下,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圆场:“您看得上他,我本不该拒绝。只不过他呢,生性胆小,恐怕伺候不周,倒是我的过错了。是不是,陈辞?”
陈辞全身僵硬,不自觉抱着楚远安的腿,也不吭声,只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这一眼,在原本的冷淡疏离之中,又带着瑟缩的恐慌,让人不由得想象他在男人身下盈盈含泪,哭泣呻吟的样子。
姓白的直接看硬了,却还保留着基本的清醒,深吸口气笑道:“哟哟哟,这么粘人?那便算了,总不好让楚先生心疼。”
他给了楚远安台阶下,楚远安却道:“心疼?”
他嗤笑了下,抬起陈辞下巴就是一巴掌,然后把酒塞给他,冷冷道:“喝了,给白先生赔个不是。”
陈辞被猝不及防的巴掌打得闷哼一声,却还是接过酒,转头看了下那白先生,道:“白先生,对不起。”
然后把酒一饮而尽。期间楚远安觉得他喝慢了,把杯底一抬,来不及吞下的酒液便流下来,浸湿了陈辞的衣领。
他喝的是酒,全的是楚远安的手腕和脸面,而警告的,却是像白先生这样觊觎别人东西的人。
桌上人都清楚,白先生自然也清楚,众人微笑着,眼睛看着陈辞,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陈辞被楚远安按着连喝了三杯,衣领湿透,脸上五指红痕清晰可见,整个人狼狈不堪。
楚远安还要他喝第四杯,白先生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好啦好啦,哎哟,多大的事,您这样折腾他。”
楚远安微笑:“您不生气了?”
白先生忙道:“哪里有生气!楚先生太客气了,一句戏言罢了,弄得楚先生动怒,倒损了同僚情分。”
楚远安调令下来没三天,他们能有什么同僚情分?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酒桌上的人心里门清,却都仿佛很和睦地笑了起来,举杯和楚远安攀谈。
楚远安这才放过陈辞,淡淡说一句“没你事了,滚吧”,然后让陈辞踉跄着站起离开。
这一趟,因着姓白的随口没按捺住的一句话,他跪在地上挨了巴掌,喝了三杯酒,还低声下气赔了不是。
不过到底,楚远安没把他给别人玩。
而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拿他当棋子,在做一次简短的交锋。
陈辞明白过来,羞耻和庆幸在心中交替,最后化为沉沉的低落。
他就顶着满身的狼狈和脸上的巴掌印坐在座位上,也不敢多喝酒,就垂着眼睛慢慢吃东西,一声不吭。
桌上明星野鸡都在打量他,心里掂量他在那帮主子们心中的分量,一边搔首弄姿,各怀鬼胎。
受宠的野鸡正是白先生的人,看到主子对陈辞那么感兴趣,心里憋了口气,不阴不阳刺了陈辞几句,然后悄悄地把奶子都露了出来,下面裙子也脱了,就露出个丁字裤,隔着长廊对白先生抛媚眼。
白先生本来就被陈辞搞硬了,这下一招手就把她叫了过去,让她跪在桌子底下给自己口交,惹得同僚们打趣,并且顺手也摸了几下。
得到这样的关注和宠爱,桌上人渐渐也都坐不住,女星左看右看,咬咬牙也想脱,陈辞却忽然道:“图什么?”
女星没料到他忽然开口,愣了一下,然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脱下衣裙,赤裸地朝主桌走去。
就这样,桌上最后只剩下了陈辞一人,而整个宴会厅里已经是群魔乱舞。
陈辞微微低着头,看着光洁桌面上灯火乱晃,耳边淫声浪语不断,脸上神色更冷,最终纤长手指拿起手边酒瓶,仰头喝了起来。
*
这一下放纵的结果,就是陈辞直接醉倒在桌上,几乎人事不省。
他心底还记得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撑着最后的清明,想去找楚远安。
他明白这种时候,楚远安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但还没起身,忽然有人走近,把他按住了。
那气息很陌生,不是楚远安。
陈辞迷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