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根部的鳞片,连接处半泡在水中,已经被磨得有些肿。
我听见我的声音被撞得零零碎碎,小腹涨着,乳白色的分泌物顺着马眼淅淅沥沥流,又在摇晃间洒得到处都是,海上,沙滩上,又顺着浪,漂到远处的尸体上。
“不,不要,父亲!”
我尖叫着,不知道射了多少,甚至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得上射,与它的相比,这或许只算得上潮吹。
它的小腹撞在我的臀肉上,穴肉抽搐着,绞着它的性器,精液绵长地浇灌拍打在肠壁上,若不是那液体这样冰凉,我甚至以为它是将我当作便器,将秽物尽倾泻在那处脆弱柔软的肉洞里。被它拉到怀里,我依旧无法动弹,火光映在它似人非人的轮廓上,我突然意识到,刚才我叫它父亲,看它张开口器吮走我脸上的泪,我红着脸,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4.
那样多的生命消亡在海中,每一捧水都承载着灵魂,它不是全然的傻瓜,我想要它帮忙找艘小船,甚至为此做了牺牲,但每当我请求它时,它就像现在这样,侧着头,连鳃也不动弹,沉静的像无机质的蜡像。
从沙滩上站起来,我想起小时候抓来蚂蚁,放在水盆中的木板上养。流浪的确浪漫,除了行囊,就再也不不必背负什么了,像一只出走的工蚁,以足迹去爱花草自然。但船总要泊在港口,被抓来的蚂蚁最终都踩着面包屑跳进水里,挣扎着死去。人类的确比蚂蚁惜命多了,它或许以为抓住了我的弱点,只可惜我是个水手,是个海盗,这座岛也不是一座全然无用的荒岛。
我跪在火堆后面,等着天亮,等着埃德雯的商船。
它仍趴在水里,脸上溅着我的精液,或许对它而言有些烫,以至于它看我时不得不半闭着眼。
浑浊的黄白色黏液顺着我腿根滑下,带着肠道的温度,它倒是从不体贴,肉臀间红肿的肉穴又被操得有些难以阖上,腰间腿间全是青紫的指痕。两指在肉洞里抠挖着,我也不管它的目光了,扬着头,这个角度的光影显得它有些可怜,但如果它再聪明点就会知道,我不可能怀上它的孩子,这样它就不会浪费这么多精液,最后用来孕育沙子。
“就算你假装听不懂,我也要走了,快跑吧,人类要来了。”
它的鳃张阖着,将蹼掌搭在沙滩上,像是又有话跟我说,但我实在讨厌这种一遍遍死去的交流方式。
站在火堆后,我把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服穿在身上,破晓的天边,船帆与日轮的光晕重叠。它的尾鳍急切地在水面打转,我背过身去,没有看它。
天光由我身后投在林间,飞鸟栖在树上反复的叫着,虽互不相通,但虫鸣也应着。有人拿通用语叫道:“喂,这是怎么了!”我转过头去,只见到日已高升,埃德雯船上的大副背光朝我问道,手指着岸上的尸体。
“啊,我是胜利号上的水手,途中遇到了海盗……”我是这样回答的,他们接我上了船,给了我新鲜的食物,还有一杯啤酒。
“那海盗的船长呢?”埃德雯问我。
摇摇头,我努力吞咽着:“没了,船也没了。”
“唉,只可惜那半船抢来的鲸油……” 埃德雯站在旁边,看了我一会,突然笑着问,“怎么,你还怀念起那座岛。”
大海沉静着,我倚在船尾,看那盏未点亮的灯,没有回答。
水手的故事,就让他留在海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