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体力行更为可信。”
崔九连君莫问跟沈田在禹州同知的别院,在怡红院里发生的事情都知道,要知道君莫问的宅子的格局,当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眼看着卧房的门近在咫尺,君莫问急得额头上冒汗:“九公子,你可以派人跟着我一道进京,但凡我有一点要见沈大人的苗头,便立即将我带回来,我任由九公子处置。”
任凭君莫问如何说,崔九硬是油盐不进,他拽着越走越慢的君莫问,面上似笑非笑:“君大人可是走不动了,要我抱你入房?当然,要是君大人喜欢就在外面幕天席地的办事,我们也不一定要到房间里去。”
崔九力气奇大,君莫问只觉得被钳制着的地方骨骼异响剧痛,再也忍不住挣扎起来:“崔九,你疯了,快放开我。我可以告你私闯家宅,挟持命官,治你重罪!”
崔九丝毫不惧,反倒极力配合怂恿:“君大人且去告,我必然一句也不抵赖。若是君大人觉得罪名不够,还可以告我强抢命官,我必在公堂上剥了君大人的衣衫,当堂操弄这一身的娇美皮肉与县太爷作证。”
荒唐!无耻!心中羞愤恼怒,君莫问却不敢试崔九有没有将这番谬论实践的魄力。不能公办,君莫问只能寄望于此事能私了,伸着脖子叫人:“柴锐,柴锐!”
柴锐一直跟在后面,听见君莫问喊,满面踌躇,终于还是上前一步:“九公子……”
柴锐刚说了一个称谓,崔九一个凌厉的眼风横过去:“柴锐,你觉得你打得过我?”
柴锐脚步一顿,顺风弯腰垂首,知趣地退了回去。
君莫问又气结又无可奈何,终于被崔九一拉,绊过门槛,踉踉跄跄地被拖进了卧房。
崔九拖着君莫问,将他一把摔在床上,便去剥他衣裤鞋袜。君莫问如何肯干,在床上拼命挣扎翻腾:“不行,你放开我,放开!”
崔九骑在君莫问身上,见君莫问不同往日稍一疼痛便乖顺妥协,反越是痛挣扎越是激烈,面上笑意愈发阴狠:“现在倒想起来要为那沈家兄弟守身了?当日在我府中,可不见君大人这般贞烈。莫不是得了沈田给的官身,便也学人洁身自好起来?认得谁才是主子,君大人真是条好狗。”
崔九力气奇大,君莫问早已领教过不止一次,那握着手臂的指头并不见如何用力,臂骨便嘎吱作响,仿佛下一个弹指并要不堪断折。君莫问痛极了,反倒生出血性来:“我在九公子眼里既然不过是条狗,九公子又何苦跟一条狗一般计较?索性任我自生自灭,两厢各自欢喜。”
“我为什么要听一条狗的话?你让我不痛快,我也绝没有放你逍遥痛快的道理。你要做什么,我偏不让你做什么。你不让我做的,我偏要做!”崔九拽着君莫问的衣襟用力一拉,裂帛声不断,织脚密实的布料居然被崔九的怪力生生撕破,露出衣衫下单薄削瘦的白皙皮肉来。
眼看着崔九落在乳尖挂的金环铃铛上的眼神都变了,君莫问又仓皇又羞怒,竭力拢着碎成破布的衣衫遮住敞露的胸怀:“崔九,你既然知道我和沈田的事会伤了秦十三的心思颜面,那你现在所做的又与沈田兄弟何异?你便不怕秦十三知道了,更伤他心思颜面?!”
崔九握着君莫问手臂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恍惚过后,他放开君莫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相比衣衫碎成破布的君莫问,只是稍一抻捋并衣衫齐整的崔九要显得体面得多。
崔九看着君莫问,居然笑了,生而笑眉笑眼的崔九公子,那笑容又温柔又和煦,哪儿看得出弹指之前的暴怒:“为了十三,我这次不弄你。”
君莫问当然知道崔九所说的“这次不弄”背后的威胁。如今秦十三对君莫问正在兴头上,秦十三伤着,崔九为了避免他冲动,才没有告知君莫问和沈田的事。在秦十三心里,君莫问还盖着属于他一个人的烙印,如果被崔九动了,即便他碍于兄弟情谊当面不说,但心底里总是会有所芥蒂。
但是一旦秦十三的伤好了,得知了君莫问跟沈田的事。那么秦十三对君莫问的占有欲,就不再是君莫问的保护符,而是催命符了。
“虽然不能真正地操弄君大人的细皮嫩肉有点可惜,但是我们也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可以玩。”崔九拽着床幔扯下一束布条,伸手便要来捆绑君莫问的手腕。
想起崔九的手段,君莫问遍体生寒,畏惧地往床角里缩:“不……”
“哗啦——”随着大片瓷器碎落的声音,崔九的身影晃了一晃,重重地趴在君莫问身上。
柴锐探过鼻息,确认崔九只是晕过去不是死了,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君莫问面前:“东家,你没事吧?”
君莫问从来没觉得柴锐泯然众人的面孔如此亲切过,他推开崔九,又抖落身上的碎瓷片:“给我找一件衣服,我要马上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