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福吉姐姐嫁到秦家。但你我如今的处境,就算再怎么不同意,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实在坚持不住,只觉得嗓子眼都要冒出焦热黑烟,停下喘息片刻,又续道:“再说了,李秦两家种种仇怨该由我们兄弟承担,福吉姐姐并无牵扯。依照秦克阵的人品……他不会不善待姐姐的。”
李真尚淡淡一笑,眼神显出几分落寞,说道:“是啊,我能顾上自己的妻儿已经很是不易,怎么还能顾得上小福儿呢?”
李代嘉愣了片刻,才愕然道:“嫂嫂和端儿……你把他们怎么了?”
李真尚不答话,微微一笑,缓缓揭开茶壶盖。
茶壶中冒出一团白气。
水汽氤氲,李真尚那俊美温润的容颜显得朦胧不清。
茶壶肚中传来咕咚咕咚的水沸声,紧接着,一股香气……一股香气压顶而来……
李代嘉全身大汗淋漓,双手再难支撑,身子一斜,整个人狼狈地趴倒在兽皮之上。
不能倒下……
不能倒下……
可我……
可我实在撑不住了……
他四肢酸软,感官迟钝,只有鼻子还在呼吸茶香。
那茶壶中香气十分奇异,倒像是……是解药……
等等,茶壶里是解药?!
李代嘉心跳如雷,满脸汗水已将双眼模糊,忙低下头,在兽皮上磨蹭擦脸,再抬起头,终于看清了茶壶的情状。
那壶中茶水已经沸得滚烫,茶水翻涌如怒,一粒粒小水珠借着水汽冲出壶嘴,滚落在地。
小炉和兽皮之间是大理石地板,那水珠落了地,赫然展现出血一般的殷红颜色!
是解药,真的是解药!
李代嘉大喜过望。
到此关头,他已无暇思考,哥哥随手拿起的茶壶中,怎么会盛放着解药?这壶解药又已放了多久?
他甚至无暇顾虑身为皇帝的可怜自尊,只是撕裂着沙哑嗓音,一遍遍说道:“给我……给我……求求你……”
李真尚透过朦胧雾气,低头凝视着李代嘉。
只见李代嘉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海珠额带微乱,几缕漆黑发丝垂将下来,被汗水湿漉漉地黏在白皙的额头上。
李代嘉屈身伏在兽皮上,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却颤颤巍巍抬起了一只手,似乎要直接把手伸到火炉里去接茶壶……
李真尚淡淡一笑。
就在李代嘉的指尖就要碰到火炉时,李真尚忽然喝停,取出一只瓷碗放在地下,又用铁钳夹起烧得通红的茶壶,手腕一翻,壶嘴咕噜噜吐出鲜红的解药,不一会儿就灌满了瓷碗。
水面竟与碗口齐平,分量拿捏得极准。
李真尚倒完药,将铁钳和茶壶放到一边,再以足尖将瓷碗推到李代嘉眼前,说道:“恭请陛下享用热茶。” 语气恭敬,却有几分戏谑。
李代嘉看见那一碗红艳艳的药水,大喜过望,只觉得碗中传来一股甘美甜腻的浓重香气,喉咙焦渴至极,恨不得一鼓作气痛饮而尽才好!
他忙伸手去端瓷碗,谁料,才摸到碗身,指尖便传来一股钻心的灼疼,不由疼得叫了一声!
那壶解药才刚煮沸,瓷碗自然烫得难以下手。
李代嘉的指尖顿时红了一片,再也不敢用手端瓷碗,可体内火气已经鼓胀到了极点,周身经脉几欲爆炸。
解药当前,他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几次伸手却又都缩了回来,当真急得如癫似狂。
李真尚好笑说道:“陛下何不低下龙首,直接用嘴饮药呢?”
李代嘉的神智已是一片混乱,骤然听到李真尚的指点,只觉得是天降甘露,忙道:“是……是!”想也不想,爬到茶碗前面,伸出舌尖,就着碗沿轻啜解药。
但药汁比瓷碗还要滚烫!
李代嘉才喝了一小口,便似吞下了一团烧红的铁块,铁块从口中滑到胃部,直将他身体内部都烫得失去了知觉。
但一喝下解药,身体中那狂躁鼓胀的火气却立即减缓。
李代嘉无暇多思,操着一条烫到麻木的舌头,大口大口啜饮碗中解药,当真是饮鸩止渴。
他的神智早就不清楚了,但直觉药汁珍贵,决不能浪费一滴一毫,因此,喝药时不断扭动头颅,身体也跟着耸动不停,生怕溅落解药。
李真尚满面微笑,静静看着李代嘉如同一只饿极的小野猫,趴在地上大口喝药。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起身,阔步走到李代嘉背后。又俯身而跪,与李代嘉一起挤在兽皮上。
李代嘉浑然不觉。
李真尚慢条斯理地撩起了李代嘉的衣摆,将雪色长袍卷拢整齐,全都堆在李代嘉的背上。
他又隔着裤子,用一只大手轻轻揉捏李代嘉的双臀,很快觉得不够尽兴,便将李代嘉的裤子一把扯下。
如此一来,李代嘉的屁股和半截大腿,全都光裸在外了。
李代嘉喝药喝得浑身滚烫,失去裤子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