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树头脑发晕,他不受控制的低下头,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他猛地回过神,差一点点...
苏恬睁开眼,不满的无声控诉,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不想要你接...”她耍赖似的抱住苏见树不松手,很快铃声断了,隔了几秒又响了起来。
苏见树推她,这次她倒是很快就从他身上下去坐到沙发上闷闷不乐,苏见树伸手去够桌上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是谢婉玉的名字,他眉心一跳,谢婉玉很少会在晚上给他打电话,他连忙接起。
“你好,是谢婉玉的家属吗?病人突发急性心肌炎,请家属尽快赶往医院。”苏见树大脑空白一瞬,“好好,我马上来,马上。”
苏恬不明所以的看着苏见树,他脸色阴沉沉的多了几分慌乱,“怎么了?”
“钥匙呢?快把门打开,我要去医院。”他穿上衣服就准备走,到门口又顿下脚步望向苏恬,脸色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懊恼。
“我没...”看他这样,苏恬心里突然也慌起来,愣愣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这么自私吗?你妈妈突发急性心肌炎,你知道的她一向身体不好。”苏见树几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拉到门口,“开门。”语气有些强硬。
苏恬愣了一瞬,颤抖着从包里掏出钥匙给他开了门,门被用力的打开,苏见树头也不回的冲进黑夜,带起的风吹过苏恬的额前的发又落下,她垂着头一动不动,听到院子里启动车子的声音,然后远去。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身子,若无其事的擦干眼泪,锁上门,恶狠狠的将钥匙从窗口扔出去,只听见小小的“噗通”一声,河面连波纹都没泛出多少,那把小小的钥匙就这么沉了底。
房间的灯被她关上了,只有窗户透进来少许清冷的月光,安静的房间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她靠着墙紧紧抱着膝盖,将脸埋入两臂之间,终于她放声大哭起来。
等到苏见树赶到医院的时候谢婉玉已经沉沉睡去,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只有胸口轻微地起伏,接到医院电话地那一刻,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有了,那一瞬间苏见树说不清是惶恐还是什么,只想快点赶到医院。
“她怎么样?”苏见树轻声询问一声,从地下停车上来,他来不及坐电梯,直接爬上六楼,就算在微凉的晚上还是出了一身汗,粘腻的贴在皮肤上,汗津津的不舒服。
“由于患者之前长时间的病毒性感冒以及自身抵抗力比较差,呼吸道病毒,引起心肌细胞局部或者弥漫性损伤,从而引起急性心肌炎的发生,平时患者是不是为胸闷、气短、心悸?”看到苏见树脸色难看的点头医生才继续说,“今天患者突发心源性休克,但是抢救及时,家属平时在饮食方面要给予高蛋白,多维生素以及易消化的食物进行饮食...”苏见树认真听着几下,不忍心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在临床上心肌炎非常常见,但是一旦发生爆发性心肌炎就会起病急骤,发展非常迅速,病情进展很快,预后非常不良,所以通常表现为急性的心力衰竭、心源性休克,甚至室速、室颤等恶性的心律失常。”听完这句话苏见树半天才答了句好。
“谢谢医生。”回到病房他喘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情绪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他知道谢婉玉的身体情况,平时她就会胸闷气短,但是缓过几周就好了,但是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发作,并且这么严重。
无力感从心底蔓延,不论是谢婉玉还是苏恬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对了...苏恬。
给她打电话没人接,苏见树放下手机满脸的疲惫,直直的望着病床上的谢婉玉,他突然觉得对不起她,明明答应过谢家两位老人会照顾好她,但是他今天在做什么?还好,还好抢救过来了。
又想到女儿的声声质问,他只觉得心力交瘁快要应付不过来,他捻了捻手指,心下决定。
在谢婉玉醒来之前苏见树回了趟家,天色蒙蒙亮,穿过长长的石板路,踏过门槛,他推门的时候都有些紧张,昨天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赶往医院,忘记苏恬还在办公室,不知道人有没有回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昨晚下了雨,院子里的聚成小水洼的清亮,抬头望二楼的窗户大打开着,木质楼梯被他踩在脚下吱呀作响。
“恬恬?”他喊了声,没人应答。
“恬恬?”苏见树推开她的房间,空无一人,窗户前的书桌摆放的小白花蔫蔫的花边泛黄,发出最后的香味,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清晨的凉意驱散不了他心中的烦闷。
她没回家。
在去医院还是去办公室的路上,苏见树万分纠结,最后还是先去医院给谢婉玉送饭。
她醒过来了,很是虚弱的躺在床上,见他来也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你来了。”她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
“好点了吗?”尽管身体还是虚弱,谢婉玉还是点点头。看他忙前忙后打开保温桶,又给她喂饭又倒水,她觉得眼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