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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舌头不是舔得很灵活吗(2 / 2)

林睚似乎是气极了,他手肘向后支撑着身体,肩膀微微地发着抖,手紧紧捂着自己被谢灵乘嘴唇沾湿了的下巴,从眼尾到耳垂到脖颈,像是朱砂被抹在白纸上,慢慢晕开了一片朦胧的绯色,灼眼的红。

而最令谢灵乘尴尬的是,林睚的上衣都被他揉乱了,衣领还染上了一片糟糕的水渍,就连喉结,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咬了一口,浅浅的牙印上,正浮着一层可疑的水光。

窗外晚樱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摇摆摆,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谢灵乘紧张得浑身绷紧,生怕林睚下一秒就一拳砸到他脸上,他想凑过去,又怕被打,最后只能怯怯地伸出手指了指林睚的衣服,舌头都快要打结了:“对、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我,我会帮你洗的。”

林睚薄唇紧抿,抬起上目线直勾勾地瞪着他,还是那样凌厉尖锐的眼神,但此刻却因为覆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而显得不像往常那么可怕。

简直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明明逞凶行恶的始作俑者是林睚,谢灵乘却可耻地有了一点负罪感,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软。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看林睚一直绷着下巴不说话,只好大着胆子凑近了一点,强忍脸上的燥热,用手背轻轻地揩去林睚喉结上的水渍。

突然间,林睚狠狠拽了下手铐,在谢灵乘猝不及防跌落的瞬间,一个绞腿把他反压在了床上。

“现在知道装结巴了?”

谢灵乘背对着林睚,被他反剪着手,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微微喑哑的声音。

“刚才舌头不是舔得很灵活吗?”

两人的距离极近,隔着一层衣物,林睚的结实的胸膛牢牢地贴着谢灵乘的脊背,温热的呼吸也尽数喷在他的耳垂上。

谢灵乘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被他燥得无地自容:“不是的,其实是……”

“还敢狡辩!”林睚似乎是磨了一下牙齿,恨恨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下三滥招数?谁教你的?”

“你听我解——”谢灵乘才堪堪张嘴,就被林睚用力一压,声音消失在了被褥间。

“别以为撒娇有用,我不吃这一套,恶心死了!”  林睚扣着谢灵乘肩膀额手指紧了紧,死死盯着身下人俊秀欣长的颈项。

那紧致润白的皮肤覆盖着鲜活饱满的血肉,柔软又坚韧,此刻微微颤动着,覆着一层薄汗,让人想到被雨打湿的栀子花。

林睚觉得牙根痒得很。

他强迫自己把粘在谢灵乘身上的目光拔下来,扭过头,喉结快速地滚动了一下,口气蛮横又恶劣,“我早吩咐过了,那死娘炮休想进来,你也别给我耍花招,老实呆着。”

谢灵乘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庆幸又逃过了一劫。

这也是他选择乖乖呆着家里的原因之一,林睚跟燕灼的关系极差。

按理来说,他们家世相当,又是世交,长辈间多有来往,是最有资格做对方朋友的人,可他们偏偏就很不对盘。

从小就是这样。

每次燕家长辈带着燕灼来林家做客的时候,两人都少不了对对方明嘲暗讽,林睚说燕灼是“死娘炮”,燕灼就讽刺林睚是“小毛子”,有时候甚至都会打起来。

谢灵乘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燕灼的场景。

那时他刚来林家一年,林睚在一帮世家子弟面前讥讽谢灵乘,说被收养的小孩就是容易心里扭曲,天天丧着张脸,养他不如养条狗讨喜。

燕灼一听就笑了,说:“那我拿我家puppy跟你换他吧,puppy又乖又听话,父母还都是冠军犬,很可爱的。”

林睚的回答是二话不说扑过去揍他,两张漂亮的脸打得五颜六色的。

最后还是大人来才把他俩拉开的。

“现在想起卖乖了?”林睚看谢灵乘没什么反应的温驯样子,把他的脸扳了过来,目光从他细密的睫毛逡巡到他泛着水光殷红的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翘了翘嘴角,扬起一个骄矜的弧度,“别自作多情以为我想管你,只是见不惯你这幅蠢样而已。”

他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今天就先不锁你了,再他妈想跑到死娘炮那里犯贱,我就一拳把你打晕。”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林睚拽得二五八万地站起身就要走。

“……那个,手铐……”因为林睚的动作,谢灵乘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在地上。

“闭嘴!”林睚凶巴巴地回过头,脸上挂着可疑的红晕,气急败坏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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