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捞起她就挡在了自己身前，柳青城就算及时抽剑，青剑也刺入了姚小莉的胸膛！

“姚姑娘！”柳依依惊呼出声，连忙去扶受伤的姚小莉。

姚渣父见女儿中剑受伤，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古怪到近乎扭曲！

柳依依对他失望至极，不敢置信道:“天下竟然有你这样人面兽心的父亲！”

姚渣父见仙女一样的女人对自己露出极不耻的神情，他极力挽尊道:“莫说我！你们白天还说是父子，这到了晚上，怎么就转了性了？我肏我自己的女儿，你们肏你们的，谁也不比谁清白！而且，伤了小莉的可是你们！与我何干！”

“你！你！你！不是你推小莉的？！”关于和亲爹媾和之事，柳依依无可辩驳，蛊毒的事无法言说，也不能言说，只能质问他另一个问题。

姚渣父冷哼一声道:“我生她养她十几年，不该她报答报答我？！”

柳依依的三观都要炸裂了，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她掏出她衣袖里的飞刀就抵向他的喉咙，第一次杀人，她的手抖得厉害，但是她真的被这样的渣男渣爹刺激到了，鼓着勇气也要杀了他！

但是，她的袖子却被怀里气若游丝的姚小莉轻轻拉了拉:“别，别，别杀，杀他……”

柳依依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姚小莉:“为什么？”

姚小莉想要开口，却没有力气，她爹姚渣男开了腔:“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是她爹！她的命是我给的！我如今这样全是拜她所赐！我肏她怎么了？我就是杀了她，她也不能说个不字！”

姚渣男越说越起劲，好像积蓄心底太久的怨愤终于有了发泄口！丝毫不顾自己一丝不挂，挺着丑陋脏污的短小鸡巴，述说起他满心不平:“想当年，我姚元墉，在南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因为我姚元墉愣是将姚家一个小米铺开成了几十家分号的米行老大！不仅如此，我还有布庄、银庄另外几十处铺子，不说是天下首富，在南洲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哪个见了我，不称我声‘姚爷’，我就是走在街上遇到什么事了，有理没理，有的是人主动上来帮我的，人人都以和我有交情为荣，做我姚爷身边的一条狗都是他们的荣幸，他们的面子！”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我这姑娘得了重病，我大小老婆不少，但是就得她一个，哪能不疼？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为了给她治病，交给旁人我都不放心，亲自带着她北上京城求医，这一去，家里没了主心骨，那婆娘经不住小白脸勾引，败了我家财产，和小白脸私奔了！等我回到南洲，已是覆水难收！就是这样的境地，我都没有怪这丫头一句！想着，我的经商才能还在，人脉也都在，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但是，想我姚元墉纵横商场几十年，竟然也有看错人心的时候！你飞黄腾达时，数不尽的好人和笑脸，人人都认得你，记得你，相信你，帮助你，但是等你落魄了，别提‘姚爷’了，别人都懒得理你！你以为的交情，在别人看来都是笑话，三言两语得知了你的现状，就没后文了，更有甚者，曾经怎么巴结的，现在就有多漠视你，甚至为了另一个‘爷’直接和你怼杠，充当打手走狗，哪怕那个爷都没发话！谁认识你姚元墉啊！你就是一个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踩一脚的蚂蚁！”

“你曾经再辉煌，也都是过去的事了，谁关心啊！你摔倒了，都没人扶！还要唾你一口！就是这样，我带着她重新北上，想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要从外面打回来，衣锦还乡！但是，这丫头竟然不小心弄翻了烛台，烧毁了我最后一点家当！我再没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和力气，两次北上，倒是治好了她的病，我却变成了烂乞丐！京城米贵水贵，我带着她吃穿不保，好不容易凑得些银两，再回南洲，南洲越近，我的心情越复杂，新仇旧恨波涛汹涌，压都压不住，又喝了点酒，这才将怒气发到了她的身上。”

“不应该吗？嗯？难道不是因为她，我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公子！”

“依依！”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姚小莉的身子倒在了柳青城的脚下，她爹的脖子上赫然插着一柄飞刀，柳依依手里的那把。

姚小莉身上全是血，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再看一眼神仙公子，然而她的神仙公子却看也不看她，全然不顾她的伤口，一把拔出青剑，抱住那个裹着男装的他的女儿，转眼消失在了屋子里，她看了眼自己胸口的那把属于她爹的匕首，想要把它拔出来，她不要死也带着他的伤害。

但是，她的手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她和他爹一起倒在血泊中，然后疯狂卷来的火舌吞没了他们，没能让闻声赶来的船上其他的人救下他们。

她的人生定点在这一天这一刻，她后悔吗？后悔给神仙公子挡下她爹偷袭的匕首吗？

也许吧。

也许后悔，如果不挡，她是不是和他有另外的可能？

也许不后悔，如果不挡，那么神仙公子哪怕受一点伤，也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她的人生短暂而充满戏剧性，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