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霆眼中满含着快要溢出的温柔和悲伤，侧身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少女。

伸出指尖轻轻地抚平少女微蹙的眉头，划过少女挺翘的鼻子，柔软的小口。

俯身细细地吻去少女脸上的汗珠，看着少女脖子上深深的齿痕，肩头上鲜红的“霆”字，这都是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将带着这些度过往后的每一个春秋，替自己活下去，她也许会嫁给那个晚烨，会叫他夫君，在他身下绽放出美丽的胴体。

他厌恶他，但也深深地羡慕着他，可以一直陪着她，以一个自己永远无法拥有的名义，将他的名字写在她的墓碑上。

而自己会死在一个阴冷的角落，鸟兽会啄食自己肮脏卑贱的身体，自己的骨头也会渐渐风化，不再留下一丝痕迹。

他慢慢靠前，用一只手紧紧搂住少女，感受着她的体温，他真的真的不想离开啊，自己真的舍不得啊，哪怕只能做个卑贱的奴仆一辈子供她驱使，自己也甘之若饴。

但自己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中，深情地唤着别人的名字，再也不看向自己。

自己本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感情，如今大仇得报，似乎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了，唯一的挂念就是怀里的人。

但这个人一定很想逃脱自己，想亲手杀死自己这个一次次强迫她玷污她的人吧。

自己自然会让她如愿，她要什么自己都愿意给，只要她以后能够开心，哪怕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自己......

轩辕霆抬眼看向窗外，月亮已经高高爬上树梢，这夜马上就要过去了。

男人扶起依旧昏睡着的少女，赤裸的身上布满了自己的吻痕，紧紧将少女面对面抱在怀中。

伸出一只手绕过少女的后颈，拔下少女发间的步摇，蝴蝶的触须在烛火的微光下微颤着。

男人将它握在少女的手中，用自己的手握住少女的手，将尖细的钗头对准自己的心口缓缓刺了下去。

他知道晚欲如果醒着肯定不敢，那就由自己来，自己带着她亲手了结自己。

一滴滴的血不断从男人的胸口滴落，渐渐汇聚成一汩，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疼。

紧紧搂着少女，在少女耳边轻轻地一遍又一遍温柔地说着：“欲儿，我爱你。”

每说一遍就往里插入一寸，仿佛要插入的不是这个银钗，而是这句话。

他要把这句话一寸一寸地刻到自己的身体里，带着它死去，不留一点痕迹.....

少女梦中隐约听见有人不断地轻声叫着自己的名字，那么温柔，深情，又小心翼翼。

少女终于缓缓睁开眼，却猛然看见眼前的男人胸口一片血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眼看见男人正抓着自己的手把他送给自己的银钗慢慢插进自己的心口。

男人正伏在自己肩头一遍遍地深情告白着，少女瞬间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深深地占据了她的大脑，她甚至觉得那根钗子正扎在自己的心脏上不断搅动着。

“不要！”少女凄厉地叫喊起来，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嗓子都变得嘶哑，拼命挣扎着想抽出手。

男人瞬间睁开眼，他没想到少女已经醒了。

看着晚欲惨白恐惧的脸，他突然感觉胸口狠狠抽痛起来，明明之前还感觉不到疼。

他的脸已经惨白一片，却死死攥着少女的手，抚摸上少女泪流不止的小脸，满眼心疼地道：“对不起欲儿，把你吵醒了。闭上眼睛好不好，别害怕，用力插进去就行。我不会很快死去的，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暗卫最会隐藏了，不会有人能找到我的尸体，你就跟他们说我已经离开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少女疯狂哭喊着，挣扎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你死，我从来都没想要你死，我想要你好好活着，你放开我啊啊。”少女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另一只手拼命捂住男人不断流出鲜血的胸口，却怎么也堵不住。

少女颤抖着痛哭起来，男人眼底滑过一丝不可置信，惨笑了一下：“欲儿，我对你做过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别害怕，杀了我吧，欲儿。我已经受不了你冰冷的眼神，更没法强装镇定看见你投入别人的怀抱，只要看见你我就会失去理智，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牵挂的人了。能死在你的手里，就是对我最后的仁慈了，欲儿，求你。”

少女终于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男人被冷汗浸湿的脸，泪水不断落下，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终于上前紧紧抱住男人，不停地恳求着：“霆哥哥，我爱你，求你不要死，欲儿爱你，欲儿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已经不恨你了，或者说是爱远远超过了恨。但是我只能再活二十年了，如果你不肯离开我，你也....你也只能活二十年，我不想这样，霆哥哥，我爱你，我想让你活的久一些，找一个能一直陪着你的人.......”

男人听着少女的话，瞳孔渐渐防放大，眼底滑过一丝狂喜，终于松开了手，紧紧攥紧少女的手臂，看着少女的眼睛，不断问着：“真的吗，